第16章 逞神通狐魔斗法力(3 / 3)

熟仙艳录 朗卿 8784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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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罗女闻言点头道:“殿下所言,我俱会答与我师相知,只是我等与九尾玄狐前怨已深,若殿下有意结好,可助我诛杀此辈。”

敖风闻言叹道:“仙子,我等八部众争斗日久,宜早止干戈,妄行杀戮,便只更添宿怨也。”

那龙子一言既出,却见那二人更不相听,虽失争斗之力,一言一语,亦蕴攻伐之意,那龙子长叹一声,便同张洛道:

“兄弟,想我等龙族,本非凡人所绘所雕之相,只是飞腾之时,云从水绕,故谬作形象也,待我显出原身,恐骇着兄弟,故今番只在水幕之中与你相见,你可速速离去,莫要让二人再起争斗也,待我身骨牢合,便与兄弟相见。”

张洛闻言谢道:“今番多谢大哥,我等这便离去,只是要向讨几味治狐火的狐丸,不知……”

那狐仙闻言便自衣下解一荷包,抛与张洛道:“你若不怕药不除病,我这丸子倒是不药人的,若药力不足,多吃几味便是。”

那天师闻言称谢,便担起修罗女往出鬼市方向走去,那殿下见张洛一行走远,便同那狐仙道:“你与阿修罗众争斗,我本不该管,只是你要伤了我兄弟,我便绝不相饶。”

那龙子一席语毕,便隐形于那水幕之中,半晌便见那水幕愈浓,直冲天际,不知有何庞然大物自水中溯流而上,但见鬼市各处,俱有龙卷自水面腾跃而上,倒灌天河,唤作龙吸水者,便是此间光景。

那龙吸水自是持续一天一夜,待到天晴日亮,便见那鬼市水面退下大半,虽有乌舟搁浅,却不见了老鼋,水面粼粼,却可直视其底,但见水面下断壁残垣,圮墙折柱,碎瓦破罐,蚀石锈铁,更夹杂森然白骨,其间脊梁若屋梁,肋骨似细柱者,庞然兀立,虽不见其首骨,亦要为之骇然称奇,闭市之际,一众猫精狐灵,捞扫整饬,自不必题。

却说那天师担着修罗女离了鬼市,正思去处,便想起前番画皮妖獾公子所遗之处,便带娇娘奔那精阁雅舍而去,安顿修罗女毕,便不住身地执帚整饬,捧盆洒扫,去了满屋晦气,又去城外采了些应时的香花,摘了些到季的果子,满屋清香,沁人心脾。

待到忙停,不觉已是日落之时。

那娇娘虽未被狐火所灼,却被侵体寒气所冻,四肢僵冷,尚不能自由行动。

那少年给修罗女裹紧棉被,复喂修罗女吃了几个狐丸,又以母鸡,木耳,蘑菇,辅茱萸,生姜,熬了一大锅暖汤,张洛自己喝一口,便喂那修罗女喝一口,那修罗女食量颇大,张洛只喝了半碗汤,余下鸡肉干食,一并与那修罗女吃了,晚餐罢,便见那修罗女小声道:

“你便是再煮三锅鸡汤与我,我也是吃不饱的,你个大笨蛋,不知道先顾自己吃饱,倒都与我了……”

张洛闻言,只是一笑置之,便又听那修罗女脸红柔声道:“谢谢你……”

那少年闻言不语,只是挑起灯,一面自荷包里拿出一粒狐丸,一面碾碎仔细观察,复又掏出纸笔,刷刷点点。

那修罗女见张洛不搭话,便嘟唇不快道:“你平日里嘴巴伶俐,怎得倒与我装聋作哑也?”

张洛闻言笑道:“我怕这一荷包狐丸不够吃,便想着研究一下,你可先休息,且容我弄清究竟。”

那修罗女闻言,莫名气道:“那狐狸猾得很,配置狐丸,方法奥妙,便是让你研究三百年,也弄不出究竟也。”

“弄不出便弄不出吧,尽力就好。”张洛闻言,倒不与修罗女争辩,只是自顾自将那碎狐丸抛在水里,一面摇,一面仔细查看。

修罗女望着张洛背影,心下竟莫名一阵慌乱,便有些气愤道:

“我要睡觉了,你莫要趁我睡觉时占我便宜也。”

却见那少年不回头,只是略略颔首,那修罗女便闷哼一声,吃力转过身去。

那修罗女本是宽心自在之人,今日却不知怎的,闭上眼,久久却睡不着,直把颗初通混沌之心,跳动得愈发勾撩人了。

“哎!你莫要占我便宜,当心我打你。”

那修罗女心下发虚,不觉又重复说了句,却听那少年柔声道:“知了,你早些睡吧。”

那修罗女此刻没来由地心烦意乱,哪里睡得着?白甚的天便黑了?没来由地让人心烦,于是便复翻过身去,同张洛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你见过两个冠子自头当间分开的鸡吗?”

“未曾,倒见过两年半余出栏的鸡,都是黑脚灰冠子的。”

“那……你喜欢吃鸡肉吗?”

“我自幼混迹市井,什么肉都喜欢吃。”

“我自幼便随师父四处征战,对了,袁淳罡师叔真是你师父吗?我小时候见过他。”

“或许是同名同姓吧。”

“哦……对了,你今年多大?”

“不曾记得,或许十岁,或许十六岁,或许二十岁,或许三十来岁,我师父是个嗜酒的,吃不准我的生辰。”

“我今年正好二十岁,但不是你们南阎浮年,我们那儿一年是你们一百年,你猜猜我多大……”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老了?”

“你看着比我年少……”

“切,我要睡觉了……”

那修罗女把被子一裹,闭眼静躺了半晌,复又道:

“你喜欢什么花?”

“能结果子的花都喜欢,我喜欢吃果子。”

“我看你近来得了把宝剑,你喜不喜欢?”

“这是我大哥送我的。”

“哎……我把我师父送我的宝剑丢在鬼市了。”

“我在鬼市有相熟的,定给你找回来便是了。”

“其实那把宝剑也不是大事,你别因为小事去冒险。”

“多谢……”

那修罗女猛地坐起,急急道:“哎,那你到底喜不喜欢……”话说一半,便见张洛猛然回头,正与自己对视,便突地红着脸扑在枕头上。

“你要说什么?”

“没……没……没……”

那修罗女趴了半晌,竟觉手脚渐渐能活动开来,却只悠悠说道:“我让那狐火冻僵了身子,活……活……活动不了,你……你……你千万别来占我便宜。”

“唉……仙子放心,我虽浪荡,断不是个乘人之危的,你若担心,我这便走,狐丸和屋子钥匙我都放在桌上了,你可暂在此修养。”

那修罗女见张洛起身欲走,便忙阻到:“我仇家蛮多的,你不在,我……我……我没法保得自己周全。”

“那我在门外候着便是。”

那修罗女闻言,可怜巴巴道:“我冷。”

张洛大惊,颤声到:“哦……那我给你生个火炕吧……”

“你能不能抱着我,就像那天……”修罗女脸腾地一红,半晌复道:“你是个金精真元的好体格,抱……抱……抱住我,我……我……我就好的快。”

那修罗女一语毕,便咬唇不语,只睁大眼睛盯盯看着张洛,万般可怜之状,引得那少年不由得心疼起来,愣了半晌,方才点了点头,撩被入褥,轻轻贴住修罗女后背,缓舒双臂,轻轻环住修罗女。

“你怎么不从那面抱?”

“我怕你看了我心烦。”

“我……我……我确实讨厌你,泼贼,坏蛋。”

那修罗女说完便猛地咬住嘴唇,半晌复道:

“你等凡人身虽软弱,撒起谎倒脸不红心不跳,就连磕巴都不磕巴一下。”

“阿修罗众不说谎吗?”

“不……不……不说,一说谎,嘴唇就发抖,话的第一个字就说得磕巴,所以,我……我……我们从来不说谎”

“那与你等阿修罗众相处,倒还算省心。”

那少年叹了口气,却又听修罗女悠悠道:“我的法力尽数用来维护法身,所以用不了念力了,要不然,那臭狐狸今天就……”

“你那时就已经很好看了。”张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觉有些出神。

“哪时?”那修罗女竟突地激动道。

“第一次遇见你,第二次……都挺好看的。”

修罗女闻言吐舌笑道:“呕……没想到你喜欢尼姑。”

“只是那是见了你胴体,就觉得挺好看的。”

那修罗女闻言笑骂道:“切,色鬼。”

“对了,你那时怎么说你是‘黑里欢’的教众?”张洛似乎想到些什么,便问那修罗女道。

“我师父便是被艳香鱼水派的教众使九华琉璃盏击伤的,我此番来阎浮界,一是来为师父寻狐丸治伤,二是向那艳香鱼水派复仇,故假充教众,暗中调查,不想自欲界海到阎浮界之际突遭天人发难,以天人五种神通本领,唤作‘天人五劫’之力所伤,故到了阎浮界始,便四处采阴补阳,那日里见梁氏阴精旺盛,更兼貌美,便欲拐她到八部寺里……那个……没成想遇了你这个泼贼,伤我身子,占我处子,坏蛋……”

那修罗女一语毕,便下意识搂住张洛胳膊,复又道:

“我在‘艳香鱼水派’的分坛里,时常听说鬼市与雉舟赌坊之事,那雉舟之主,乃是涂山玉之后代,那涂山玉所用法宝,正是伤了我师父的九华琉璃盏,我觉此事蹊跷,便去那里打探,及至与那狐狸起了争端,方才知那狐狸非是黑里欢里伤了我师父的那人。”

“此话怎讲?”

“那狐狸法力虽强,若说伤我师父,却差得远了些,不过我那时砸了那狐狸的场子,再去说和,也是骑虎难下了。”

“你也太过冲动些了。”张洛叹了口气,复安慰那修罗女道:“如今你可安心养伤,今后处事,万要多思量思量。”

“你这泼贼,倒轮得到你教训起我来了,若不是你会斩狮子式,我便也把你当做破烂道人了。”

那修罗女一阵娇嗔,便把身子往张洛身上挨了挨道:“你……你……你老实点,不可因前事便轻贱了我。”

那张洛闻言,便俯身在修罗女耳边轻声道:“知道了,奥妙计都仙子。”

那修罗女闻言一抖,直把身子都颤软了,双眼虽闭,心下却愈发醒,夜遂念深,意随月动,身边躺着个搂抱自己的好男人,心动之际,便是铁石也要崩出水来。

那修罗女止不住胡思乱想,心下又羞又喜,挨至月上柳梢,便在心上暗自盘算道:

“别看他现在老实,若真与我毛手毛脚地占起便宜,我便要试一试他的本事,若真是袁师叔高徒,便把身子彻底许了他,那日错入了穴,便不冤枉也。”

念及此,那修罗女便觉心梢跳动,如揣脱兔。

那阿修罗众终日纷争,男女之间,更不曾体验情爱之事,生殖之时,便也只是出于本性而已。

那阿修罗女正自按捺,不觉间便见月上中天,心键意熬,万难承受,便自动了动身子,一面把那少年搭在身脖颈的手儿纳在胸前,一面在心中暗恼到:

“这泼贼那日里如何浪荡,怎的此番倒装作君子来也?那日里明明是我扯断了赤姻丝,他方才入了我的本穴,由此说来,他便真能脱下我腰间的赤姻丝,便是我的郎了,他若真是我命中之人,便是早就注定了的,如此,我便也不必试他也。”

那修罗女心下焦灼,竟与自己较起劲来,本穴天穴,一起麻痒起来,水儿汩汩,黏腻腻淌出粉蚌,那张洛不动,修罗女倒先动了心,身子也一发遭挨不住,火煎虫咬一般,倒把四肢捂得炽热,自如行动起来,直到月儿偏西,便见那修罗女一面把一轮肥臀挨到那少年胯下,一面伸手将腰间赤姻丝解了下来,半晌见那少年仍不动,便在心下暗求道:

“我的好郎君,你不要我,我便想要你也,我自下生,也只与女人欢合过,如此渴个男人,倒在头一回,如此,你便真是我的郎了,郎呀郎,我面皮薄,不好去求你,但请你行行好,自把你那坏东西,啊不,把那宝贝儿揎将进来,与我解解渴便是也……”

那修罗女煎熬得紧,不知不觉便睡了去,待到醒时,只见天光大亮,那赤姻丝不知怎的竟又系回腰上,竟还挽了个结儿,桌边锅里,一锅鸡汤尚滚着泡儿,香气四溢,飘满小屋,那桌上放了纸信,修罗女忙抓起信,但见那信上写道:

前番蒙仙子照料,不胜感激,但请仙子在此权且休养,在下繁务在身,先行一步,愿各自安好。

那修罗女见信,愣了半晌,那鸡汤煮好,火堆已息。修罗女自那锅中捞起食物,一味未罢,竟自眼里流出泪来。

却说那张洛别过修罗女,竟自欲往何方?

那龙子敖风自鬼市中化龙而飞,又将在何时与张洛相见?

那修罗女动了心,又将与那不搞而别的心上人作何理会?

那“天人六衰”之袁淳罡,是否就是嗜酒的袁老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