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曹氏兀自发泄完,便气鼓鼓到:“你个损鬼,全没心肝!我自担心你,你倒戏我,端的是个破道士,坏道士!就该打杀你,就拿你舌头下酒,脑袋当瓢,也不解恨!”
那刁美人一时慌乱,就把个身子窝在张洛怀里,双腿一发使力,抱住那破落道士,嬉闹间,竟罔顾体统,一发放肆起来。
那张洛见逗得赵曹氏娇嗔,心下倒觉欢喜,这得志便要猖狂的破落户儿,着实是个猾人,不正经之间,就叫女人无意识许了心去。
那张洛一面任赵曹氏骂,一面却混不吝到:
“您若要打杀我,我便去死也无妨事,哎,早知道就让那妖人弄死了,也省得回来让您费那二遍事了……”
那赵曹氏耳听张洛言“死”,便赶忙捏住张洛嘴唇,一面兀自吃了吐到:“呸呸呸,净说晦气话儿,你若死了,我女儿也要心疼死了……你个死鬼破烂儿道士,到底有甚的好,便教人家女儿如此爱你,你倒作个负心贼,说死就死……呸呸呸,说了恁多那字儿,我也该打,该打……”
那岳母一面左右轻拍自己脸上三下,一面又拍了张洛左右脸上各三下,又郑重其事道:“我此番便看中你作女婿了,如此,你也万莫再作那生分状,往后碰了面,甚的妈妈,哪叫娘,一发唤将我来便是,最差也要叫我声岳母,好叫旁人也知你是个懂礼数的,你可知道吗?你个黑心鬼。”
那岳母搂过张洛头,同那张洛对视到:“来,改个口与我听听。”
那姑爷叫赵曹氏挟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那赵曹氏也是失礼,不顾张洛衣衫不整,就将只半露玉腿,玉蟒般绕将起张洛腰身,软滑大腿,无意间在那少年精壮肌肉上游走。
今时不同往日,那刁美人再面对张洛,竟有些隐隐喜欢起来,行动举止,便有不同。
想来中年美妇,没有不爱少年的,凡少年者,一有俊美面孔,二有健壮身子,三有硕大阳物的,最是妇见妇爱,直教那如狼似虎的深闺春兽,恨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地扑倒,当场交合起来。
那赵曹氏本也是稀罕少年的胭脂猛兽,嫌那张洛,一是他一身道士打扮,犯了赵曹氏的忌;二是他来路不明,遭了赵曹氏的疑。
由是先入为主,纵使那张洛三样俱全,赵曹氏也喜欢不起他来。
不过相处这几遭下来,赵曹氏便对那少年道士有所改观,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那刁美人经了些许事,竟也看那张洛顺眼起来。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动情之时,那刁美人或许亦不曾发觉。
那姑爷也只道岳母看自己顺了眼,往后日子会好过些,亦不曾往他处想,见那原本刁钻的赵曹氏此番竟让自己改口,心下自然欢欣鼓舞,当即整敛身姿,倒头下拜到:
“岳母在上,受小婿一拜!”
那赵曹氏闻言喜道:“破烂儿小鬼,叫得倒乖哩,你快起来罢,我身上又没有红包……”
那美人俯身拉起张洛,接着昏蒙蒙日光,复又认真打量起张洛来。
想来这少年确是个好人物,高个子,俊面孔,剑眉星目,高山根,棱面庞,若非来时披个道袍,确不是个讨人厌的。
那少年周身道袍不蔽体,便看至周身皮肉,亦是招人稀罕的好,一身肌肉,都作栗子般凸起,亮晶晶的闪着光,昏沉里更耐品看,想来那些个公子王孙,十来岁就吃得大腹便便,更不能及这少年体态匀称,赵曹氏看时,一时竟觉得眼痴,只顾在张罗胸膛上腹游走,及至看得那少年脸红,方才顺着腹上栗子块儿挤出的一条线,缓缓向胯下看去。
赵曹氏先是瞄了瞄张洛的眼神,见张洛只是嘿嘿傻笑,不敢同自己直视,便趁着张洛分神,浮光掠影地对着少年毛茸茸的胯下惊鸿一瞥,见张洛亦往这边看来,那刁美人兀自干咳两声,又怕那张洛看出端倪,便草草打发张洛回屋了。
“哎!”那岳母叫住张洛到:“转过身来。”
张洛正自纳闷,只见赵曹氏两三步凑到张洛近前,玉指纤纤,掏出手绢,便在张洛脸上被修罗女亲出红印处,轻轻擦抹。
“捉得好妖精,满脸嘴巴印。”
那岳母气鼓鼓地娇嗔,张洛闻听此言,猛想起八部寺内交合春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对答。
那赵曹氏擦完唇印,兀自背对着门,一轮倩影,似默似说,直叫张洛心下羞惭,只得悄声退去。
待到张洛缓步出门,那岳母便不易被察觉地噗嗤一乐,又赶忙咬住嘴唇,慌忙理了理周身衣裳。
“女儿啊女儿……”
赵曹氏颤巍巍吸了口气,又深深喷吐出,一团春热,好似要将屋子噼里啪啦点燃一般。
那张洛回了自己屋子,换上俗家打扮,点起油灯,掏出行囊里的浑金算盘,并那只有点线的洛书,兀自钻研起来。
那洛书简乃是小指般宽窄,筷子般长短,毫厘粗细的竹片,使金线编制成厚厚一卷。
其上刻满了深浅颜色不一的点,以线串联,展开时,好似满天星斗一般,其中奥妙,自然不可尽说。
张洛对着那竹简反复观看,无意间竟看出北斗七星,并北方诸星宿,一道里明晰起来。
张洛恍然大悟,想来那些点线之间必有关联,总该如天星般各归其位,方显其中真意。
心念及此,张洛便拿出那浑金算盘,只见那算盘的算珠,横梁,竖柱之上,无一不刻满图案文字。
其中,算珠分为一十八排,六列,共一百零八算珠,或三十六为一组,竖分六六,八九之天罡数,横分四方,分作四象二十八宿之意。
“想来这一百零八个算珠是罡煞一百零八星,排出二十八星宿,各安其位罢了。”
张洛心下迷糊,便又去看那算盘串珠的横梁,并交叉的竖格,只见那算盘穿珠之梁上刻着天干,乃是天之意,架梁只柱上刻着地支,乃是地之意,天地相交,纵横一百零八星位,想来是个推演“天星运行”的算盘。
再细观之,只见那算珠上一一刻着纹饰,细观之,竟是蜗虹古体的笔画,那一百零八星按照干支位推演毕,竟可拼成数个文字。
“如那天魁在北甲子,地魁在南癸亥,就能拼出个‘元’字……嗯……”
张洛似有所悟,再看那洛书,只见那洛书从右往左,由上至下,甚是规整,乍看无序,实则各安其位。
从右往左,由上至下密密麻麻地遍布着的点线,按照星位推演,竟能成字。
“那洛书应以算盘推演,方才见其本貌也!”张洛大喜,忙对着那满天星斗的洛书,逐字推演起来,那星斗各有颜色,总体不过四色,青为东,白为西,红为南,玄为北,其中又可依据明暗,又分为阳地阴。
“如此便有了数也!”
张洛大喜,忙按河图星斗之位,于浑金算盘上推演蜗虹古字。
“天殇在西之天,为‘破’,地矮在南之地,为‘守’……”
张洛一字一句,推了一夜,方才演出那洛书的十一又十一之究竟,攥于书上,待细品味,只见那洛书上记载到:
“仙道之初,恣肆汪洋,非术所至,盖以神动,故登仙之法,其本在与炼神,非乃术通也……”
“想来这书是以炼化元神为主,修为内功的炼气书吧……”张洛一面看,一面想到:“不过这书上说得确是在理,所谓式神之法,我也会得,师父也会得,师父能用,我便用不得,我原还以为是他藏了巧,不肯尽数教与我哩……想来那驱使式神的术法大体相同,只是我的神太弱了些,故连个搬运的小法术也使不出哩。”
张洛深以洛书为然,便一面紧着拨弄算盘,一面加紧解那洛书。
那少年入了迷,遂不进饮食,不换衣服,一手执笔,一手写字,笔随指,指跟心,一连又解了两天,直至疲累难挨,方才歇了会神,对着那译攥的洛书观瞧研究起来。
“炼神之本,在于通也,盖神自体生,于周天之内,转转相通,神动之时,方能成气,以气炼神,生生不息,故炼神之始,一在通体,二在运转,三在炼气,以气补神,根本乃定……嗯……想来我以前修不得道,根本在于‘不通’,此番我破了处子,便‘通’了也……”
张洛忙往下看,只见那洛书之上所载,便是通体之秘法,张洛按照通体之身法,盘坐于榻上,手捻法印,高举于头顶,口中默念“呼呵嘘嘶”。
半晌只觉一股热流自心而始,顺着脊柱,缓缓向上下两边涌去,上达头顶,直冲天门,下走诸脉,游遍穴位。
恍惚间,只觉一股蛮热冲劲儿,直挺挺冲撞周身,那张洛只觉周身好似体液沸腾,蒸炼三尸。
那股热冲遍全身,连那疲软的阳物也似有所感,缓缓醒将起,直挺挺泵得又热又烫。
那天师只觉周身热血一齐澎湃,情不自禁大喝一声,便觉周身骨肉嗡嗡作响,好似鸣钟一般。
那股热力随着张洛一声大喝,便在倏忽间向周身四散开来,半晌间热力散去,只觉阳物又热又胀,好似让炉火炼烤过一般。
那少年觉得有趣,便脱去裤子,端详起勃起的阳物。
只见那龟首根两侧不知何时长了两个眼睛似的肉疙瘩,又见茎身青筋遍布,狰狞结成筋球,乍一看却也觉着骇人,细观时,更感恐怖。
那少年正自端详时,却见门外闯入一丫鬟,那丫鬟不等张洛反应,便冲到张洛切近,正欲开口,却正看见张洛胯间八寸之物,昂首挺胸,正对着那丫鬟行礼作揖。
那丫鬟哪里见过这等丑东西,当即便被吓得“嗷”一声叫唤,捂住眼睛蹲了下来。
“你这丫鬟姐,怎的不知敲门,这般没规矩也?”张洛一面慌忙提裤,一面叫起那丫鬟,仔细观瞧,原来那丫鬟正是那日同赵小姐一道来夺童贞的贴身同房丫鬟,唤作“翠玉”的是也。
“哎哟,一大早就见你晒泥鳅哩……”那翠玉一面嗔怪,一面轻喘到:“你这姑爷,却是个壮精的。”
“咄!休与我说道不正经的,你这番前来,却是何故?”张洛一面扶起翠玉,一面说到。
“老爷把小姐,夫人,都请在一块儿了,就差你了。”翠玉道:“还是夫人做主,要请你去商量婚事哩。”
“哦!”那张洛心下虽喜,一时间却愣在当场,忘了雀跃,好似那丫鬟只是同自己扯了个谎一般。
“你可引速速引我相去,莫要迁延。”张洛一面叮嘱,一面快步走出,那丫鬟跟在身后,兀自念叨到:“你这色急鬼,去成亲又不是去解手,犯得着这么急吗?”
张洛自阴差阳错之中,插了那修罗女的本穴,那阿修罗众素来恩怨必报,不知那阿修罗女对张洛之情,究竟是喜是怨?
那少年本是个通术不通神,会招不会用的把式道人,此番得了洛书并那浑金算盘,自是便通了体,运转炼气,假以时日,又能至何种境界?
那岳母本嫌少年,此番却主动要找那少年商议婚事,却不知又将生出何情缘?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