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我怕是还没有好,我就已经老了,我现在都二十八岁了!”孙红叫着。
盛春成心里一凛,他想起丁画眉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她的前面还有一句“我比你大两岁”。
孙红絮絮叨叨地说着,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迷糊的时候,盛春成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但从语调和口气,可以听出来,说的都是悲伤的事情。
清醒的时候,她又一个劲地和盛春成道歉,和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这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盛春成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人,心里有些恓惶,又有些同情,在这个城市活着,大家都很难。放在白天,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就是银行的副行长,走路大概都会带着风,没有谁会想到她的日子,有甜的,有光鲜的,但同样也有苦,有不为人知道的。
如果不是酒喝多了,她有再大的苦,再多的心酸,大概也只会嚼碎了往心里吞,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肯定不会和人倾诉,就像陈姐。只有借着酒劲,她的牙根才开始松动,这些话在肚子里关不住,源源不断地淌了出来。
就像那天晚上,他和陈姐两个人,坐在他们家客厅的地板上,借着酒,借着四周无尽的黑暗,陈姐才会说那么多。
做完一套减肥手法,盛春成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给孙红按摩着,给她做着头部按摩。
孙红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蹙着的眉头舒展开了,她睡着了。
盛春成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给她盖好,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然后走了出去。
小安看到他出来,看了看手表,问:“这么久?”
盛春成苦笑着:“喝多了,好不容易才把她按睡着,那个隔间不要再安排人,让她好好睡一觉。”
小安点点头说好。
盛春成走到店外,拿出手机,打给了陈姐,电话通了,盛春成问:“陈姐,你现在好吗?”
“好,现在每天都很忙,很充实,我都已经晒黑了,这里冬天的阳光还是很毒。小盛,姐都已经学会骑马了,这边下雪的时候,我们去牧区和边卡,都是骑马过去的。”陈姐爽朗地笑道,“对了,我明天白天,拍一张姐骑马的照片给你看。”
盛春成说好,我很想看。他说着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眶潮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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