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盛春成问。
“你是男的,我问你,要是你女朋友,一个月起码会有半个月,晚上要出去应酬,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和她在一起喝的,还都是一些老板,你会不会介意?”孙红问。
盛春成老老实实地说:“肯定会。”
“是啊,是我也会介意,所以咯。”孙红说,“而且,你不知道,那些男人有多猥琐。我和你说,我自己要是把持不好,一个月都不知道会失身多少次,当然,我的业绩会蹭蹭往上钻。但我不稀罕,觉得不值,这是狗日的工作没错,但我他妈的,又不是一条母狗。”
孙红说着,声音高亢起来,酒的后劲也上来了,她干呕了两声。盛春成赶紧拿过来一只脸盆,放在按摩床边,帮助孙红头趴在脸盆上方,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抚摸着。
孙红接着又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她摇着头说:“算了,吐不出。”
盛春成扶着她在床上躺好,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可乐,很冰的可乐,可以吗?”孙红问。
盛春成说好,你稍等。
盛春成走到门边,摘下安装在门边墙上的电话,和对方说,送一瓶冰可乐过来。
服务员送了一瓶冰可乐进来,盛春成把瓶盖打开,把可乐倒在玻璃杯里,孙红看着他不停地说,多点,多点,不够,不够。
盛春成把杯子倒满,孙红这才没有话说,盛春成扶她在按摩床上欠起身,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一只手拿着杯子,喂她喝可乐。
孙红嘻嘻地笑着,说:“真像是我小时候,我小时候生病,我爸爸就是这样喂我喝水。”
盛春成笑了笑。
孙红喝了两口,觉得不过瘾,把杯子从盛春成手里拿了过去,咕嘟咕嘟把一大杯冰可乐都喝了下去,说:“我怎么这么渴,是不是喝到假酒了?”
一个嗝上来,人又有点昏迷了,盛春成放她在床上躺好,她却抓住盛春成的手不放,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不知道,我干的真的是狗日的工作,过的是狗日的日子,我每次喝得头昏脑胀回家,倒在床上,倒在沙发和地上,我都快要难受死了,渴死了,可像这样能照顾我的人都没有,他妈的一个都没有……”孙红抽抽搭搭地哭诉着。
盛春成安慰她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