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宗亲,齐身躬拜,刘擎受在其中,想象中的一幕,依稀在前。
“诸位宗亲兄长免礼,擎与诸位一样,身怀高祖血脉,匡扶社稷,救民与水火,责无旁贷,诸位也与擎一样,善战者征战天下,善治者护一方太平,汉室经此数年战火洗礼,烧掉了安宁,但也烧掉到了许多积弊难改的顽疾。”刘擎说着,也向众人回了一礼,郑重其事道:“擎恳请诸位宗亲长辈,与我携手,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刘焉刘虞,刘备刘繇,皆面面相觑,刘擎此言,话中有话。
若不作解读,刘擎所为,自然是为了大汉社稷,正如他一直在做的一样。
可若是深入解读一番,开创一个太平盛世,这话,是一般人能说的吗?而且别人说这话,多半是戏言疯言,可渤海王说这话,就未必了。
在场的人心中十分清楚,这天下,是谁平定的。
“看,是谁来了。”刘擎笑道,看着台阶上,一位身着淡蓝锦衣,步伐沉稳的走了上来。
刘焉认得,笑道:“是景升啊,你离得最近,却来得最迟,是不是得罚?”
刘虞也认得,也道:“确实该罚,景升兄,别来无恙!”
刘表加快了脚步,很快走上台顶,先看看刘焉刘虞,又看看两人身边的刘备和刘繇,这两人这得都颇具特点,不用介绍,刘表也认得,另一一边单独站立的,应该就是渤海王刘擎了。
“景升兄无须如此大礼,擎虽不才,但麾下人才济济,荆州所面临的问题,在我看来,不足挂齿,景升今日愿将荆州拱手相让,来日,我必将还你一个太平富庶的荆州!”
刘焉言外之意,刘宏空有宽宏之名。
其实刘表的态度,信中已经表示过了,加上这一次江陵之败,荆州一些反对的声音,恐怕会彻底失去生存的土壤,因为百姓,已经接受渤海王的到来。
刘擎意味深长的看了刘虞一眼:刘伯安你要干嘛!
往这两样东西上说事,说着说着就是天命所归之类的话,这可不在计划之内!
虽然大家心中门清,是谁建了这个台,谁有这个能力能召集这帮宗亲,大家心知肚明,但都没说,刘擎也和和气气,就像这个高台本身一样,给大家留够了台阶。
什么意思,你自己品。
刘表诧异,刘焉竟将刘擎与先帝比较。
刘擎一听,倒是没有想到,刘表竟然忙着筹措粮草去了。
关键,还是刘焉的态度,从这几日的表现来看,刘焉也已经十有八九了,说不定,他也在看刘表的态度。
“景升所言甚是,君正不仅英武不凡,攻必克,战必胜,更难能可贵之处,乃是爱兵如子,爱民如子,听闻冀州百姓皆争相从军,从军者皆愿为之死战,如此海内归心,仁德载世之人,实在有高祖风范!”
刘擎也思路门清,打算走实用主义路线,只要能解决问题,给刘焉刘表留足面子,未尝不可。
刘焉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
即便是蜀道雄关,也未必能拦得住渤海王。
“君正贤弟过谦了,谁人不知,自黄巾始,以区区百骑起兵,定黄巾,御外族,平叛乱,镇豪强,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箪食壶浆,君正所言,表深信不疑!”
什么“什么时候”?刘擎表示没听懂。
刘焉感慨一声,似乎是找到了知己一般。
“提到旱情,本王亦有所忧,不止并州,连冀州,也时常遭受旱情,听闻旱情最严重的,还是兖州,兖州战乱时间长,未有兴建水利之机,今岁恐怕,会有灾情。”
刘擎连忙上前,将刘表扶起。
话说道这个份上了,都点名了,刘焉看看刘表,刘表也看看刘焉。
刘虞又道:“虞若猜得不错,传国玉玺失踪,乃是被袁术所窃,大王灭了袁术,那传国玉玺,可是在大王手中?”
至于刘焉一行,听到刘表这么一说,不由得投去好奇的目光,一天攻下江陵这样的大城,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