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条腿打不过人家,公的为了保护它不能长时间出去寻找猎物。
它盯上屯子里最好抓的鸡,结果没偷到鸡自己又被抓了,人家放它,它又求人办事。
不求的话母狐狸可能会被杀死,只要把夹子拿下来,它俩不怕貉子。
吴昊把母狐狸摁在地上轻轻摸头,等它安静一些让大张啰往下拿夹子。
那钩子在狐狸争斗时已经将伤口拉开三四公分长的口子,这是硬撕的。
可能是貉子咬夹子拉扯的,伤口上不止有血还有脓,如果他们不来,母狐狸活不了多久。
大张啰把夹子拿下来,母狐狸马上就不叫了,知道人在救它,躺在地上很老实。
“把脓挤出来。”吴昊还是摁着狐狸的头,从怀里拿出消毒水药面和绷带。
大张啰往出挤脓血,狐狸还是像之前那样叫,但身体没动,它就是疼的。
消毒上药,又给它缠上绷带,大张啰看着公狐狸说道:“这回两清了啊!”
公狐狸一直在拜谢,但是它不拜大张啰,只是看向他的眼神平和多了。
吴昊摸摸母狐狸的肚子,有些瘪,看起来最近两天没吃到什么东西。
如今应该已经怀了幼崽,正需要多补补的时候,难怪“舔狗”会这么着急抓鸡。
他也没带吃的,只能给母狐狸处理下其他伤口,等他松手以后,母狐狸坐起来先看看腿,然后也开始拜。
吴昊拿起鸡爪问:“你在哪抓的?”
公狐狸看眼“媳妇”然后转身带路,母狐狸等他们走了返回洞里趴着。
三人跟着公狐狸往北走六七里路,前方远处有个土包,狐狸坐下盯着洞口。
吴卫国低骂:“狡猾的家伙!我们让你找沙半斤,你领我们替你报仇啊?”
前方是个小獾子洞,九成是空的,獾子好吃,这两年值钱了,有些人来抓过。
东面和北面林子里没有几只獾子了,而貉子机灵跑的快,它们在这片林子冬眠时睡得很浅。
经常出来找食物,睡觉当然会选獾子洞。
“整死!”
貉子可太坏了,大张啰对它们没有好感。
爷俩点头,一人领几条狗分东西向着洞口开始包围,吴昊走到西边把两只貂放地上往北一指。
大毛二毛这次听话,它俩慢悠悠往土包北面跑。
吴昊拿着网兜准备堵洞口,还没等接近五十米呢,土包下方两个洞口各冲出来一只貉子。
它俩出洞一南一北逃跑,貉子跑起来速度很快,冲出来的也突然。
地势高低不平,还有树挡着,加上它个头小,吴卫国根本瞄不准。
大狗速度慢,但是有三个家伙速度快,北面那只貉子冲出来时,两只貂距离它只有不到十米。
对于体型没大多少的动物,它俩直接就干,闷头加速奔跑快追上时后腿发力直接向貉子后背扑去。
貉子胆小着急逃命,身形矫健往旁边一闪,大毛扑空二毛随后就到,跃出时探出爪子一下勾住貉子后腿侧面。
“嗷!”貉子疼的惨叫往前一窜,二毛不松爪它跑不起来,刚要转身回头咬,迎面正对上大毛。
貉子不得不防备,张开嘴吓唬,它被吸引注意力,也就这一耽误。
二毛跃上后背咬脊柱,貉子疼的回头去咬,大毛起跳抱住脖子张嘴就咬动脉。
左爪抱脖子右爪抠住眼眶,两条后腿蹬前腿,貉子左眼出血带着它俩往前蹦两下就被摁倒了。
眼睛疼,脊柱疼,它除了哀嚎连抬头都做不到,大毛抠住眼眶就是往下拉。
貉子一动都动不了。
东西有狗扇形包围,另一只貉子只能往南跑,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狐狸很狡猾。
它分析完包围圈,趴在南边一棵树后等着呢,在貉子冲过来时,后腿蹬地加速扑向貉子侧面。
单挑貉子死它重伤,狐狸轻易不拼命,今天它就是来报仇的,貉子躲开了要逃跑。
它扑上去就是咬,貉子急眼了也不怂,被咬到屁股,它回头咬脸。
狐狸松口再上去咬,貉子为了逃命,往旁边一跳刚要加速跑,后腿被狐狸咬住。
它不得不停下身,回头刚张开嘴,脑袋侧面一痛,子弹从另一头出去又钉在树上。
七八十米距离,貉子停下就是固定靶,吴卫国开枪就能打到它,这只狐狸经常在屯子和南边林场附近溜达。
它虽然认识人认识枪,但也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一激灵,往旁边跑出去很远才敢躲在树后看。
见有人拿起貉子它又跑回来巴巴盯着,眼里有祈求的意思,它“媳妇”还没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