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润青在人群后面，角度又不对，所以看不清他吃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但是他突然发现梁耀光左胳膊肘内侧有个纹身，看上去有些眼熟。

定睛一看，好像是北斗七星。

看到这个纹身，檀润青心头不由一动。

这让他想起那个叫张思明的日本间谍，身上也有个北斗七星的纹身。

按照张思明老婆刘惠芬的交代，他们在执行一个叫七星计划的任务，这个任务里面有七组成员。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么眼前这个梁耀光很可能就是七星计划中的一员。

檀润青有些激动，这次行动原本只是想查烟土的，没想到竟然有意外收获。

不过表面上他未动声色，假装成意犹未竟的吃瓜群众，继续跟旁边的人闲聊。

这时警察局的人终于来了，让所有人依次过来登记，只有登记过的人才能离开。

梁耀光第一个过去登记，然后便匆匆离开了。

檀润青也跟了出去，到楼下看到情报组组长焦云飞，过去小声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焦云飞得令，立即带上一名队员，悄悄跟踪梁耀光去了。

檀润青这才回头对也在现场的林广白道，“马上把孙喜贵带回去，我要亲自审讯。”

“好。”

林广白立即亲自让人把孙喜贵和那名经理以及服务生都带回局里。

到了审讯室之后，檀润青让人先把伙计带进来。

刚进门，看着满屋的刑具，伙计就吓得尿了裤子，结果自然是有问必答。

他说玉泉澡堂确实有在后院三楼的贵宾室给客人提供烟土，收的费用很高。

但是来的都是有钱人，所以生意非常好，天天都座无虚席。

“你知道警察局除了几任局长和行动科长姜文则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为你们提供情报？”

伙计哭丧着脸道，“长官，这我就不清楚了，每次都是经理通知我们才知道的。”

“之前那个经理说津门教育司司长和内政司副司长是玉泉澡堂的股东，但是我查了你们公司成立时的资料，并没有这两个或者他们家属的名字。”

“他们拿的是暗股，公司明面上是查不到的。”

“还有其他拿暗股的人吗？”

“好像没有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两个，还是因为上回他们的家庭到澡堂来消费，经理让我记账，说以后会从股利中扣除才知道的。”

一个伙计应该确实不可能知道太多公司的内部机密，知道的他应该都说了，檀润青也就不再为难他，让人把他带下去。

然后又把那个经理带上来。

经理起初估计还想为老板保守秘密，直接装傻，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人就是欠揍，檀润青二话不说让人抽了他十鞭。

这十鞭顿时把经理打得皮开肉绽，效果非常明显，他终于开口了，把他知道的全部如竹筒倒豆子般倒了出来。

他说玉泉澡堂除了那两位司长有暗股之外，还有一个日本人也有股份，而且股份占得很大，是总股本的百分之五十一。

孙喜贵明面上是玉泉澡堂最大的股东，但是实际上只占百分之二十，另外百分之三十都是送给别人的干股，具体名单经理也不知道。

经理之所以知道那两位司长有暗股，还是因为有一个月孙喜贵没有及时把股利送过去，他们就让家属到澡堂来要才知道的。

听到这，檀润青暗暗吸了口凉气，看来这个玉泉澡堂不简单啊，背后真正的老板竟然是日本人。

必须深究，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