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此时有些明悟，这是场测试，沉吟片刻才恍然答道。</p>

疯老头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点点头。</p>

若不是身上脏兮兮的袍子，满脸饱经风霜的皱纹，和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珠，此刻的他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p>

他忽的起身，似指着远处群山，又似是指着更为苍茫的龙源大陆。</p>

此刻古稀老者俯视天下，颇有纵横天下的睥睨之态。</p>

“天道并非人力不可违。”</p>

林楠与疯老道宛如一致，心底默念，似有一道亮光闪过，却转瞬即逝，捕捉不到。</p>

“记住了，道爷名为冯天海，是开山仙道第……很多代传人。”</p>

疯老道支支吾吾半晌才吐出最后一句话，本来肃穆而凝重的气氛瞬间告破，那股出尘气质**然无存。</p>

“你别这么看着我，过那么久谁能记得清？”</p>

一见林楠神色怪异，任是道爷脸皮厚比青石也红了，干咳着喝道。</p>

接下来，将灵鸡宰了去除了内脏，带着毛涂上黄泥，取枯枝树叶堆成火堆。</p>

把裹好的灵鸡放入火中煨烤，等黄泥干裂成熟，敲去泥壳，鸡毛随壳而脱。</p>

那股最纯正的香气，顿时四溢起来。</p>

“前辈是得道仙人，既然贪恋人间世的食物，何不自己去做？”</p>

林楠二人大快朵颐起来，看着老头狼吞虎咽，恨不得把舌头都吞进肚子里的架势，林楠暗是好奇。</p>

“得道个屁？做不了，没有那股味了，你小子不但凡气重，凡心更重，这人间世的东西，宗门里又有几人能理会？”</p>

老头脸上闪过几分怅惘，当即开口教训道。</p>

“喝酒么？”</p>

老头随手掏出一酒葫芦，美滋滋啜了一口，示意林楠。</p>

已有前车之鉴，林楠摇了摇头。这家伙手段莫测，但与之相比，身上那股人间世的凡气却浓郁许多，全不似宗门遇到的其他人。</p>

这样的人，他不觉有些心安。</p>

“放心，道爷想废了你，就算当今开山宗主护着你，也没用。”</p>

咕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