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娘娘
过了十几日,一切准备就绪,晁盖宋江两位大头领亲自主婚,军师吴学究当媒人,为王英和扈三娘大办喜事。
山寨里众位头领都送了贺礼,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两口子拜了天地,又拜了宋太公,被灌了不少酒后送入了洞房。
进了洞房后,王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扈三娘自己也喝得头重脚轻,走起来直摇晃。
关上门后,她抱住王英替他脱了衣服裤子,却被他吐了一身,臭气熏得她自己也吐了。
没奈何,她只好强撑着,将两人的新衣服都脱了扔到墙角,取些水来擦洗干净自己的身子。
又捏着鼻子替王英也擦洗干净,再把光着身子的王英抱上床,她也赖得再找衣服穿,赤条条地爬上床躺在丈夫身边,盖上了被子。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她就醒了,只觉得浑身疼痛,像是在地狱里受了千万种酷刑一般。
她睁开眼一看,只见王英压在她身上,正在挺着粗大的鸡巴狠狠地肏她。
她一见王英那张丑陋的脸就恶心,可是他现在是她的丈夫,挨他的肏是天经地义的,她只能忍受。
于是她把脸转向一边,尽量不去看他,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王英见扈三娘一脸悲凄,还扭过头不看他,怒从心起。
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扯起来,‘啪啪啪’地连着打了她的好几个响亮的耳光。
她哭着求他罢手,道:“夫君,我犯何错,为何打我?”
王英骂道:“贱人!今晚是大喜的日子,你如何敢哭哭啼啼,扫了我的兴头?我打你是教你怎么做我的老婆!”
扈三娘听了,不敢反驳他,只是低头哭泣。
王英猛地一推,将她推倒在地上,走上去抬腿一脚,正踢在她小腹处,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恶婆娘,前日在阵上活着了我,让我在弟兄们面前丢尽了脸面,如今你的威风哪去了?”
扈三娘惨叫一声,痛得脸色苍白,汗珠直下。
她没想到自己嫁的这个老公不但长得丑,还是这么一个糊涂人。
她忍痛站起身来,对王英施了一礼,哀声道:“夫君饶了为妻吧。彼时你我并不相识,战场上历来都是各为其主 ...... ”
“今天教你认得老公!”王英说罢,又是一拳打在她的太阳穴上。她被他打得眼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地上。
王英很是得意,道:“还是燕大哥和郑老弟说得在理,想要驯服你这样的恶婆娘,就得靠打!”
他强迫她趴在地上,拿起一根短木棒,抡起来一连在她屁股上打了二三十下,还拽住她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扈三娘此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披头散发,她的脸上早被泪水和尘土弄花了,变成了一个丑八怪。
王英见了,指着她哈哈大笑,道:“哈哈!什么大美人一丈青,原来是个夜叉婆!”
扈三娘刚才听得明白,王英打她,是受了他的伙伴燕顺和郑天寿的挑唆。
昨晚在宴席上她就见他们两个和王英一起嘀嘀咕咕,她当时被众头领们围住敬酒,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没想到他们是在唆使王英去打自己的老婆!
她怒从心头起,越看王英的样子越觉得恶心,于是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啪’的一掌,扇在王英的脸上。
王英被她打得原地转了一个圈,‘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她指着王英道:“你……你这人如何这般糊涂?竟然听信旁人的谗言,殴打自己的娘子?”
不等她说完,王英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猛地将她扑倒在地上,对她又是一阵拳脚。
若论武艺,王英不是她的对手。
可这是在自己家里,她手上没拿兵器,又担心把她的夫君给打残了,无法向宋江哥哥交待。
王英却是毫无顾虑,使出全力和她相打。
扈三娘抵敌不住,只得左右躲闪,样子十分狼狈。
这时王英又是一拳打来,她往后一退,脚下绊住昨晚扔在地上的衣裙,仰面摔了一跤。
王英这人性格粗鲁,不知轻重,平生只害怕比他更凶更恶之人。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那里肿了起来,于是怒火中烧,想也没想就抓起倚在墙边的一杆枪,往扈三娘刺去!
此时扈三娘一丝不挂地躺在地上,两腿大大地张开着。
那杆枪的枪尖直奔她两腿间的要害处戳来,她躲避不及,闭上两眼,叫了一声“吾命休矣!”
就在这一刹那间,她的私处突然放出一道耀眼的红光,王英如遭雷击,惨叫一声,扔了手里的枪,捂住眼睛往后倒下。
等他醒过来时,扈三娘已经穿戴好,手里拿着他刚才用来打她的那根短木棒。
他刚坐起来,就被她飞起一脚,踢了一个跟头,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既然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她一脚踏在王英的背上,抡起木棒,往他身上皮肉厚实处‘啪啪啪’地连着打了二十来下。
王英见扈三娘柳眉倒竖,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是刚才那个哭哭啼啼地求他饶恕的女人了。
他原本就是个欺软怕硬之辈,生怕妻子一气之下要了他的小命,赶紧爬在地下哀求道:“娘子饶命,娘子饶命!都是燕顺和郑天寿两人从中挑唆,他们定是嫉妒我,要拆散我夫妻。我今后再也不敢了,娘子饶命啊!”
说罢他竟不顾脸面,嚎啕大哭起来。
扈三娘停手下来,喘着气俯身看了看,见他满脸鼻涕泪水,屁股上更是血肉模糊,比原来更难看了。
她想起宋江大哥的嘱咐,让他们两人做一对恩爱夫妻,心里感到一阵刺痛。
她心系林冲,若是要她和林冲做恩爱夫妻,她是一百个愿意的。
眼前这个男人几乎一无是处,哪怕是祝彪那个混蛋也比他强。
至少祝彪生得英俊,在床上还能给她带来乐趣,将她肏得欲仙欲死的。
想到此,她难忍心中的悲哀,泪水一下子又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哎哟 ...... 痛死我了!我的好娘子,饶了我吧!”
王英还躺在那里哀嚎,那声音比猪叫还难听。
扈三娘心想,我何不一棒下去结果了他,以后哪怕是死,也算是解脱了,再也不用受这窝囊气了。
“王英!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好娘子,饶了我吧!从今以后,你就是王英的亲娘老子,孩儿我不想死啊 ...... ”
扈三娘差一点被他逗笑了。要是她真的生出这等一个奇葩的儿子,早就羞愤得去上吊了。她问道:“你说,往后还敢不敢打我了?”
“不……不敢,真的不敢了!”
“我再问你,我是不是贱人,夜叉婆?”
“啊,不,不是,你是九天玄女娘娘,比观音娘娘还要美上十倍!”
他记起宋江曾经跟弟兄们讲述被九天玄女娘娘搭救的故事。
宋江对九天玄女娘娘的描述是‘美貌惊人,胜似观音’。
王英当时就牢牢地记住了。
“怪哉,你为何叫我‘九天玄女娘娘’?”扈三娘有些不解,问他道。
“宋江哥哥说过,有一次被官军追捕,他躲进了娘娘庙里。是九天玄女娘娘显圣,从她身上放出一道红光,将官兵们全都击倒在地。刚才我鬼迷心窍,举枪去刺娘子,亲眼看见从娘子的牝户里放出一道红光,将我击倒在地。这会儿我的头还痛呢。因此我断定,娘子定是九天玄女娘娘下凡无疑!”
扈三娘心想:还有这等事?
她刚才躺在地上闭了双眼,并没有看见什么红光。
“赵半仙说过我会阴处有印记,莫非这红光就是那里射出来的?罢了,这个暂且不论。”
她接着问王英道:“燕顺和郑天寿那两个混蛋,他们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快从实招来!”
“他们说……说娘子你既是祝家老三要娶的女人,想必已被他们兄弟几个睡过无数次了,我不过是捡了别人用过的破烂货……”
“你!死人的醋你也要吃?我这就打发你去阴间跟祝家兄弟作伴去!”
“娘娘饶命!王英真的再也不敢了!”
“他们还说什么了?”
“他们还说,宋江原来打算娶你当压寨夫人,那天夜里他们亲眼看见宋江带着人去了你屋里。因此断定他已将你玩过了,事后才想起来把你送给我当老婆收买人心……”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宋江哥哥认我为义妹,好心把我嫁给你,却还要受你这等小人的猜忌和污蔑。我先杀了你,再去跟宋江哥哥请罪!”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我王英从今往后,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娘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有半句瞎话,天打雷劈,化为豚狗,永世不得超生!”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话我不信。难道我要去偷人,你也不在乎?”
“你是九天玄女娘娘,不是凡人。无论娘娘看上了哪个男人,无论有多远,王英都愿意驮着娘娘去!”
扈三娘听了,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好吧,我暂且饶过你这一遭。”
她将王英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问道:“你的金疮药放在何处?我来给你敷一敷。”
他好像伤得不轻,看这个样子怕是要将息一两个月才行。
“我这里并没有什么金疮药,平日里弟兄们受了伤都是请安道全给治的。他上山前就被人称为‘神医’,又号‘鬼手郎中’,无论何种伤病他都能医治。”
“哦。安神医他住在何处?”
“他的屋子就住在聚义厅左侧不远处,屋旁有一块地,种了许多说不出名字的草药的便是。”
“好。我这就去请安神医给你来治伤。你记住,以后不要在人前喊我‘九天玄女娘娘’。当着众位弟兄们,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记住了?”
“娘娘的吩咐,怎敢不听?王英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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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医
此时天已蒙蒙亮了。
扈三娘洗了脸,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去找安道全去了。
她想,要是王英真的能做到什么都听她的,像祝家庄的祝虎那样,倒是一件不错的事。
到了安道全的住处,她敲了敲门,叫道:“请问神医安道全在家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此人中等个头,身着灰布长衫,五官端正,须发皆白,颇有名士风范。
他见了扈三娘,开口问道:“来的可是扈三娘扈头领?”
“正是。”
“久仰久仰,请进。”
扈三娘道:“不瞒安神医,三娘有事相求。我丈夫王英因喝醉了,昨夜里从山坡上滚下,跌破了头脸和身子。今欲请安神医登门看视则个,神医的大恩大德,三娘感激不尽。”
“哦?”
安道全心想,哪有新婚之夜喝醉了酒去山坡上瞎逛的道理?
此事定有蹊跷。
不过他也不说破,只是打量了扈三娘一眼,道:“扈头领且请进屋,待吾先给你诊治。”
“安神医,我身上并无伤处,不需诊治。”扈三娘红着脸答道。
“胡说!你当我这几十年都白活了?‘神医’的称号也是别人乱叫的?我只需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你有无受伤,伤在何处。快进屋去,给我脱光了衣裙趴下!”
扈三娘听了,只得乖乖地进了屋,脱光身上了衣裙,趴到一张很小的竹床上。因为害羞,她的脸上现出了一抹红晕。
安道全见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多处伤痕,屁股上腿上也有一道道的血印,忍不住骂道:“王英那厮怎地如此不晓事?竟将自家的娘子打得这般凄惨?可惜了宋头领的一片好意,被他当作了驴肝肺!气死我也!”
扈三娘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在她心里,已经对安道全这人生出了好感。
他在她身上的伤处涂抹一种绿色的油膏。
安道全得意地说道:“此乃‘凤髓油’,乃是我师尊传下来的妙方,不但能袪痛疗伤,对妇人身体上的许多不适之症均有益处。”
扈三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有了一种清凉的感觉,痛楚立时减轻了不少。
只是,他抹这油膏时手不时会触摸到她的私密处,让她想起了和几个情郎之间的鱼水之欢。
她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牝户似乎有些潮湿了。
安道全还在不停地往她赤裸的身体上涂抹着油膏,突然间,他‘啊呀’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用手指着扈三娘的私处,浑身哆嗦起来:“你……你……”
扈三娘吃了一惊,问道:“安神医,你这是怎么啦?”
“我……你……你的会阴处有一个红色印记,若隐若现,似是凤凰展翅的形状。听我师尊说起过,有此印记之女子乃是上古仙人下凡,虽暂时受苦,将来必有帝王之命。师尊嘱咐,若弟子遇见了这等女子,必须立刻拜为主人,供她驰驱,不得有误!”
说罢他双膝跪下,道:“主人在上,安道全给您磕头了。”说罢他‘咚咚咚’地连着磕了三个头。
扈三娘想起了赵半仙说过的有关她身上的印记的话,便问他道:“你师尊姓甚名谁?”
“师尊乃是隐世高人,俗姓赵。他传给我了一本医书,上面有许多治病疗伤的奇方妙法。只是,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来历。”
扈三娘点了点头,暗道:原来他是赵半仙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