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证据。
昼衡握了握被萧起蹭过的掌心,温和地对陈方笑道:“按你这么说,这个娃娃若真有跟成年女子相当的重量,我们在楼上听到的重物落地声,便是它掉到楼下时发出的,既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那么……在这个小区里,有没有其他人也撞见过这种事?”
烟已经燃了大半,烫红的烟头还在喘息。
听了昼衡的话,陈方状似痛苦地低头扭了扭眉心,道:“没有……因为被缠上的人,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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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经历过一夜惊魂,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只得向单位请假。
陈方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人也渐渐回魂,他反复思索那晚下班路上遇到的诡事,猜测应该是自己沾了不干净的东西,遇上魔障了。
他以前就曾听闻,好几个殡仪馆的同事撞过鬼,大多也都是在走夜路时撞见的,当时他只当成奇闻逸事,听过就忘,现在自己也经历过一回后,不禁认真对待起这类怪力乱神之事。
虽然自认为想通了是怎么回事,但养病的这两天,陈方也过得疑神疑鬼。他无论是吃饭,洗澡,看电视,还是睡觉,总觉得有人在身后看着他,那道视线如影随形,怎么都无法摆脱。
可陈方是独居,家里并没有第二个人。
就比如这晚陈方在浴室里洗脸,他正站在洗手盆旁,埋着头在脸上打肥皂的时候,突然,那种被第二道目光盯视的感觉又来了。
陈方抬起头,抹了把眼睛上的泡沫,看向镜子里。
镜子里映出狭小的浴室,他的身后就是洁白的瓷砖,毫无异样。
但陈方还是忍不住头往背后看了眼——空空如也,只有白瓷砖。
陈方只能当作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当他转回身的瞬间,眼角余光在镜子里扫到一张青灰色的圆脸,伏在他的肩头,似乎还面带微笑。
陈方当场惊出一身冷汗,心惊肉跳地看回镜子里,但一切如常。
他胡乱用手拍打两边肩头以及背后,也是什么都没摸着。
陈方心中暗暗叫苦,他以为,可能是那晚的洋娃娃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现在都已经产生幻觉了。
陈方当时赶紧洗了脸,回到房间锁上门,早早地钻进被窝里睡觉,只求平安度过这一夜。
隔日,陈方就去庙里烧香拜佛,求了个符回来,揣在身上。
结果他从庙里回家的当天下午,一出电梯,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10楼的电梯间里,正对着电梯门。
陈方没有心理准备,吓了一跳。
近期三番两次受到惊吓,他都觉得自己快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