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殷晚还给我。”束台说着,眼泪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九殷没有见过这样的束台,束台是天底下最骄傲的凤凰,便是被打落樊渊的时候,九殷都没有见束台哭的如此无助,如此叫人心碎。
九殷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缩,那一刻,仿佛心里的酸疼传到了指尖,叫他如何都不自在。
束台伸手拉住了九殷的衣角,低低的哀求,“九殷,你把殷晚还给我吧。”
九殷张了张嘴,“殷晚就是我,我与殷晚本就是一个人。”
束台呼出的气息微微颤抖,半晌,他松开了九殷的衣角。
“你们不是一个人,你不是我的殷晚。”束台额头抵着柱子,眼泪顺着一边脸颊滑下来,“我的殷晚爰我,他不舍得我难过,你不是我的殷晚,你从来···都没有爰过我。”
九殷看着无边无际的夜色,他是最没有资格说爰的人,他爰苍生,苍生日日怨天不公,他爰束台,却没能为束台谋划一个平安喜乐的未来。
河洛安慰他的时候说,这是没办法的事,天道的爰,不能被察觉,而不能被察觉的爰,还配称之为爰吗?
束台哭着睡去了,他的梦里,或许有舍不得他难过的,可以爰他的殷晚。
第43章
束台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他躺在一方矮榻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
束台坐起身,一边有个人来扶他,他看去,见是一袭青衫的青鸟。
“上神,”青鸟道:“王母命青鸟迎上神回去。”
束台坐起身子,阖着眼摁了摁额角。他在人间已经逗留了一些时日,有些心灰意懒了。
“好。”束台应下,起身同青鸟一同去了蓬莱。
蓬莱的大殿,灵气萦绕,灵鸟盘旋。束台走进大殿里,西王母坐在上首,左边站着蓬莱的诸人,右边则站着长留文景等人。
束台一眼扫过去,没有分给他们半分目光。倒是文景觉得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西王母有些惊讶的看着束台现在的模样,笑道:“瞧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样子?可见你只顾着逍遥,一出了樊渊就只想着去凡间游玩。”
束台不言语,走到上首,西王母身边的玉座上,长袍一揽,自顾自的坐下了。
西王母眸光微动,面上仍是一派和煦,“你离开樊渊,这是件大事,神族上下没有不为你欢喜的,四方散落的族人们也都赶来为你庆贺呢。”
顿了顿,西王母道:“还有长琴,你说他复生也不来看看我,你离开樊渊这样的大事,也不见他送两句话过来。我已命人去请了,不日就有消息。”
束台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子,“长琴不愿意再理这些事,你又何必扰他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