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面色不悦,“长琴乃是神族至尊,如今神族正值危亡时刻,他焉能置身事外。”
“神族至尊难道是什么好差事?”束台轻嗤一声。
西王母皱眉微皱,“不要在人前说这样的话。”
束台眉梢露出几分厌倦,他别过眼,不说话了。
西王母缓了缓神色,道:“找你来,是想同你商量一下神族的大事,你已经离了樊渊,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有不少呢。”
“你想做什么?”
西王母耐心的同他讲,“不是我想做什么,是族人们的意见。你回过长留,见过长留的情况,如果我们不奋起反抗,神族哪还能活得下去?”
束台沉吟片刻,“可是天道······”
“天道偏爰天庭,不过是因为天庭好用趁手罢了。他还要用神与仙去护卫凡间呢,只要我们除掉天庭,他手中无人可用,怎么会对我们出手呢?”
这话倒是同从前殷晚从他说的一样,束台眉头微皱,“一旦起了战火,再平静下来可就难了。战场是个深渊,多少生命也填不平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应大兴战火。”
“上神容禀,”文景上前一步,“如今还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吗?我神族万千大好儿郎,即便战死,亦不愿苟且求生!”
束台看了文景一眼,即便他的语气很激烈,束台依旧淡淡的,并不很在意这个人。
西王母出来打圆场,“文景也是复兴心切,你莫要怪罪。”
束台摆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西王母看了看底下诸人,又看了看束台,道:“兴战火固然是不该,但你也应该体谅一下族人们的心情。束台,你很强大,可以视外界与无物,可是族人们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束台看向西王母,西王母目光恳切,神色凝重。
束台敛眉,心里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西王母见状,便道:“你也刚从人间回来,先去歇息吧,晚间族人们要来觐见你,你可得精神一些。”
束台点头,大殿中的诸位便陆续的告退。
西王母同束台走在瑶池便,瑶池中的金莲微微随风摆动。
“你我都是经历过战场的人,”束台道:“你应该知道,一场战役的胜负不在于一个人的法力高深。万年来仙族久居天庭,已经形成了很成熟的制度,他们会排兵布阵,有筹算有谋略,更是天道相助,我们有什么?”
“倒也不必这么夸奖他们,”西王母道:“不过是仗着有天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