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难免的,说不准你明天早上回家,会看见有野男人躺在你的床,睡你的老婆,打你的狗。对了,明天上午没事带阿尔法来店里啊,苗家姆妈说想看看阿尔法了。」
刘家定认为多说无益,于是岔开了话题,可徐文昌一个哆嗦,脑子乱糟糟的,他真的很怕刘家定的话成为了事实。这是男人的悲哀,而且更多是独属于中年男人的。「是苗阿姨想看还是你想看啊?不对,刘家定,我总觉得你今天话中有话。」徐文昌很紧张,就连切鱿鱼的手都有些颤抖。
「话里有话,我是觉得你要注意点,biu!」刘家定准备离开厨房,结果和进来的瓜哥撞在一起。年轻少女柔软的躯体,加上张乘乘香水的催情,刘家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看着点啊催命鬼,正好,你去切点果盘,给那两桌熟客端上去。」一不留神,瓜哥被刘家定团团抱住,即使刘家定如何克制,她的神色都很不自然。
厨房内灯火明亮,徐文昌很轻易地看见瓜哥脸上红云密布,两只手无chu可放,僵在空中。于是出言调笑道:「瓜哥你可别小看家定,他最近春风得意,既开了单,又抱得美人归,说不准今晚回去继续洞房花烛夜呢。」
瓜哥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红晕肉眼可见地消退,渐变成一丝愠色,连带着刘家定也遭了殃。「瓜哥你别打,这地方你哪能随便碰。」
「色狼。」瓜哥朝着刘家定下体怒锤两下,转身离开了厨房。由于下手过于狠重,刘家定紧紧地缩成一团,像只软脚虾。
缓了一小会,刘家定挣扎着爬起。鉴于瓜哥后厨只剩下两个西瓜,他大发慈悲,贡献了徐文昌买来摆盘装饰的火龙果和菠萝。刀光闪闪,在徐文昌的惊讶声中,他端着果盘,绝尘而去。
「来了来了,果盘来了!诸君久等了!」刘家定宛若穿花蝴蝶,配合着摇滚乐的节奏,在瓜哥不大的酒馆里四chu游动。他定睛一看,店内熟识的人不少,大多是附近工作的白领,下了班后来店内聚会喝酒,即使不吃东西也没差。
在吧台后调酒的瓜哥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调酒既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刘家定坐回张乘乘旁边,专心致志地观看着瓜哥的调酒表演秀。
「家定弟弟终于回来了?你居然舍得留姐姐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这里,酒馆很冷欸。」张乘乘嗲声嗲气地,言辞中不乏挑逗之意。
面对着张乘乘的步步紧逼,刘家定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应付张乘乘的时候,阚文涛终于来了。此刻的阚文涛犹如绝世大侠,虽是饱经风霜,一身风尘,但难以言喻的大款气质配合身旁靓丽过人的女伴仍让他成为酒馆内最引人注目的焦点。阚文涛坐下后,嘴上虽然歉意满满,可神色里的得意始终挥之不去。
「阚老师再不来我还以为你私奔去了,这位妹妹好漂亮,阚老师还不来介绍一下?」张乘乘的无心之语,让酒馆内凭空多出一股醋味,酸酸的,让人有些牙碜。
「来来来,徐文昌你出来聊聊,别急着做饭了。这位是徐文昌,安家天下静宜门店的店长,业内权威人士,买房子就找徐文昌,不过我们都叫他徐姑姑。这位是张乘乘,是徐文昌的结发妻子,张乘乘。我记得和你提过,酒馆内最漂亮的,就是徐文昌老婆。那个半大小子是酒馆老板,瓜哥。这位,这位是家定,我的小老弟,为人义气,做事雷厉风行的,是安家天下静宜门店的精英业务员。都坐,都坐,别都站着了。」阚文涛介绍完其他人后,毫不客气,大马金刀的跨坐下来,身旁是他的女伴,坐姿落落大方,丝毫不比张乘乘差。刘家定认得她,是王子健的女神,上海新晋知名女画家,知否小姐。
「我身边这位就是要介绍给大家的新朋友,她是……」
见阚文涛还在介绍,刘家定想也没想,抢先答道:「知否小姐,我是您的粉丝,乘乘姐你可能不知道,她是上海近年来风头最盛的年轻画家。我们门店每天早上都要拜读您的公众号文章,久仰久仰,想不到今天阚老师要介绍的新朋友就是您啊。」
知否面带微笑,虽然没有言语,可在座众人都察觉出,她接受了刘家定的吹捧。
阚老师嘿嘿一笑,神色里满是得意。厨房内徐文昌饭也做的差不多,刘家定端菜出来的时候,引起了酒馆内众人惊叹。
「好香啊。」这是今天知否小姐说的第一句话。
「火爆双脆,青豆虾仁,知否小姐是上海人吧,后面有道松鼠鱼,应该很适合你。」刘家定和徐文昌端上菜后,瓜哥见刘家定没有女伴,遂坐到他身边,手里还提着两坛黄酒。刘家定拿起酒坛,是瓜哥平时不见天日的珍藏。
觥筹交错,时间在不经意间流逝,成为众人酒杯间的星星点点。渐渐地,酒馆内的熟客们走的七七八八,唯一留下的一桌也是因为馋徐姑姑的冬瓜排骨汤,厚着颜面讨了两碗。不多时,最后一桌客人也离去,张乘乘和阚文涛又一次喝醉,瘫倒在徐文昌和刘家定身上,勉强支撑着。
「家定你是……不喝酒吗?我怎么每次晚上出来,都见不到你喝酒?还是说我老阚,不值得你喝这一杯。」三五杯下肚,本就不以酒量见长的阚文涛嘴里胡言乱语,虽然他靠在刘家定身上,可手从来没有离开过知否。
令刘家定佩服的是,知否从未感觉过难堪,从她身上刘家定感受到一丝房似锦式的职业。他暗自赞叹道:「不愧是新晋画家,专业的就是专业。」
知否小姐声音很好听,言辞中颇有北方女人的豪爽,加之成年累月的艺术熏陶,举手投足间无不展露着知性与美。她见没有人看着她,右手不自觉地拨开阚文涛的大手,嘴里还劝说道:「阚老师一喝就多,喝多了就喜欢灌人喝酒,今天还好,还算正常。」
「阚老师就这个脾气,家定一般不喝酒,一会还得靠他送我回家,现在查酒驾这么严,你泼他一身酒说不准都会被警察扣下来。」徐文昌也茫然的说着,一碗苦瓜排骨汤喝在他嘴里是满满的苦涩。
「不行就算了吧,别一会……生气了,大家明天还都要工作,喝到这停了吧。」三碗苦瓜汤下肚,刘家定被张乘乘媚态勾引起的欲火受到压制,悄然无声的熄了。
「那行,哪位老板结个账?」瓜哥掏出自己的小牌牌,直觉告诉刘家定,这次是个新的牌子。
「刘,小家定,他结账,听说他要洞房花烛,大家啊就别磨蹭了,各回各家吧。对了,你今天也得送我一趟,知否就住附近,都顺路。」临走前,阚文涛还摸了一把知否,可能是手劲过大,这次知否叫出了声。
「讨厌。」清纯中夹杂三分娇媚,优雅里混合一丝放荡。
「来,半大小子,今天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反正你也没喝酒,车坐不下。多少钱?」刘家定拉起瓜哥,喝酒的时候ns被徐文昌没收,这让她有些抑郁。
「一千。」瓜哥闷声道。
「多少?你抢钱啊!」
「一千五。」瓜哥又道。
「你刚才不还说一千!」
「两千。」瓜哥继续道。
「一千就一千,你看着,打过去了。」
「你还欠我一千五,下次给别忘了。」瓜哥转身进了厨房,背影里似乎有些哀伤。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刘家定步伐很大,很快就走到停车场,其他人已经等候多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本不是有意偷听,但听到阚文涛知否徐文昌三人聊的是他时,他忍不住驻足一旁。
「你怎么让刘家定结账啊。」刘家定听得出来,说话的是知否。
「他?他比我有钱,表面上我是喜饼大王,可我那公司又没上市,我也是个打工仔啊。」阚文涛挥挥手,不经意间大手又落到知否身上。
「不正经。」知否埋怨了一句,继续说道:「他是徐店长店里的员工吧,徐店长有钱我能理解,他一个普通中介怎么会有钱啊?」
「嘿嘿,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时公司亏损,被迫关门重新再来的时候,徐姑姑是有心无力,帮不到我。有一次我们喝酒,那次认识了家定。别看他和和气气的,看着那么低调,一听说我遇到难题,抵押了房子,把全部资产都交给我。我当时允了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谁曾想我这些年做大做强,几次三番想回购他手里的股份,都被他开口拒绝了。不过也是,当时那时候,几千万说砸就砸进来了,徐咕咕怎么劝都劝不住。他信我,我也就信他,这些年他不参与公司运作,只吃分红。别看他开的车不怎么样,认真说,他比我有钱。」阚文涛滔滔不绝,刘家定也没再听下去的欲望,远远地按下车钥匙,示意自己已经到了。
刘家定再次出现时,他发现知否对她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一开始她很冷漠,刘家定在她眼里像是无关群众,即使是喝完酒,她也不认可刘家定能进入她的朋友圈。现在?现在如果不是身旁有人,知否恨不得踹开阚文涛,转身飞进刘家定的怀抱。
送完了知否和阚文涛,车上清醒的人只剩下徐文昌和刘家定。
徐文昌靠在窗上,由于车速平稳,路况优良,车子也不颠簸,他有些昏昏欲睡。后座上张乘乘毫无姿态的躺着,一双美腿搭在副驾驶上,刘家定甚至能从后视镜看见张乘乘的蕾丝内裤。
「乘乘?收敛一点,快到了。」徐文昌也发现了这点,他推下张乘乘的腿,手指一勾,居然勾下了它红色的高跟鞋。见张乘乘仍在昏睡,徐文昌面色有些不悦。
这么多年,张乘乘算不算贤妻良母,但两人感情深厚,一直没有大吵大闹过。
刘家定车速不低,很快就到了徐文昌家楼下,徐文昌有些歉意的下了车,趁着刘家定不注意,整理好张乘乘的衣服,随后搀扶她下了车。
和上次一样,张乘乘趴在徐文昌肩头,嘴里喃喃道:「哥哥,你可能不出轨,虽然我们离婚了,但你永远是我的,永远永远。」
刘家定很是感动,于是大力踩下油门,让呛人的废气成为这对新离婚夫妻的背景板。
回到星星湾,这座空城几乎不见灯火,斑斑点点的星光映在这里,好像难以找寻的海港,习惯了风平浪静,也不会再有波澜。
轻轻地打开门,房似锦离开后刘家定还在门轴上涂抹了食用油,确保她如果再回来时能静悄悄地不让人知晓。没想到这却方便了自己。
屋内漆黑无灯,空气里弥漫着房似锦的气味。和其他单身男人住所一样,屋子里多了女人后,隐隐多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它代表着难以割舍的没好时光,也是令年轻情侣憧憬的未来。
刘家定除下衣衫,很快的梳洗完毕。许是被张乘乘露骨的勾引,也可能是最后知否吃人的眼光,他突然鬼迷了心窍,想要打开房似锦的房门。
咔嚓。
被反锁了。
刘家定犹豫了,很久以前他就在房似锦的门上加了指纹锁,美名曰保障她的安全,最后事实证明了只是更方便他出入罢了。
他最终没有印上自己的大拇指,天长日久,害怕没有机会不成?
刘家定蹑手蹑脚,尽量不让自己吵醒熟睡的房似锦,等他打开自己卧室的房门,他愣住了。
床头灯微亮,照着床上的玉人,一床单薄的空调被遮住了房似锦妙曼的身姿。此时她正睁大双眼,一动不动的关注着刘家定,眼里充满了柔情蜜意。悄然间,一丝绯红浮上了房似锦脸颊。
「对不起,走错屋子了。」
砰的一声,刘家定合上了房门。他不停地催眠自己,「是幻觉,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等他再次打开房门,床头灯已经熄灭,床上的玉人也不见踪影,空调被整整齐齐的铺在床上,一如今日离开时的模样。
「果然是幻觉。」刘家定情绪低落,轻轻地合上了门。他自言自语道:「没可能啊?这还能看错的?」
他鼓足勇气,第三次推开了房门。门刚打开一点缝隙,一只露着半截的胳膊从内伸出,然后拽着刘家定开门的手,再次消失在卧室里面。
房似锦的手并不好看,横七竖八,沟壑纵横,前半生的贫苦早早地破坏了她掌心的纹路。而手背也因为缺乏保养,呈现着病态的白色。刘家定此刻握住她的手,心里面满是怜惜。
房似锦轻轻地笑着,黑暗中,这笑声是那么的暧昧。
房似锦站在刘家定背后,双臂缠绕在他胸前,轻柔的抚摸着,小拇指不时还滑过他的乳头,这一切都给予了刘家定难以抑制的刺激。即使没有光影,刘家定也能感觉出房似锦还穿着衬衣。这件衬衣质地优良,房似锦只留下最上面两颗扣子,任由自己的前胸无可阻挡的贴在房似锦后背。
「你说,男人的乳头,是不是也有触感啊?」房似锦在刘家定耳边轻轻说道,说完后还撕咬着他的耳垂,平日能说会道的舌头在耳洞间进出着,缓慢而坚定。享受着身后女人主动的刘家定肌肉开始舒缓,直觉告诉他,房似锦别有所求。
渐渐的,房似锦略显粗糙的手离开了刘家定的胸膛,仅剩的一点指甲盖轻轻掠过刘家定的乳头,一路刮蹭向下,直到紧紧攥住他勃起的阳具。
「唔。」即使房似锦如何的轻柔,她的手掌都在刺激着刘家定舒缓的神经。「你怎么还没睡?」
「我本来以为你会借着喝醉,喊我去接你,然后当众让我难堪。可是你没有,这是奖励你的。」气氛逐渐火热,房似锦尽量包裹住刘家定的龟头,由于没有润滑,似乎刮得刘家定很是疼痛。
「疼了,这是奖励还是chu罚啊,如果是奖励,那就让我好好看看你。」他突然转过身去搂住房似锦,一只手在腰部徘徊着,另一只手沿着背脊逆流而上,最后绕至前胸,攀上了他渴望的高崖。
「你要是喜欢,就是奖励。」房似锦踮起脚尖,贴在刘家定脸颊上,尽情地舔舐着。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