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却道故人心易变(1 / 3)

安个家吧 axi 7216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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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有个应酬,你要不要一起来?」刘家定搬完行李,和房似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刘家定最喜欢的电影——文雀。

「不了,玩得开心点。」房似锦似乎看的津津有味,简单的剧情,复杂的画面,这都不是此刻心烦气躁的刘家定可以沉浸的。

「确定不一起?」他很怕房似锦转过身来,说自己也去。

房似锦眉毛一挑,似乎已经看透了刘家定的想法。「那好,你希望不希望我去?」

「我……」

「慎重一点讲,要不然我会生气的。」

「我……不希望。」

房似锦用手撑着下巴,一双硕大的眼睛似乎很在意他的真诚。「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虚伪,少喝点酒,早点回来。」

「嗯,尽量,你就不问问我和谁一起喝酒,有没有女人?」听着房似锦违心的话,刘家定出言挑衅道。

「不用,拦不住。况且,除了徐文昌还会有谁?对了,这几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我还是想搬出去一个人住。」房似锦也不多言,她感觉自己和电视里的文雀一样,像别人的笼中之鸟。

「好,我看老谢那套房子就挺适合你,回头我和老谢说一声,你看怎么样?你不说话我就当答应了?等我回来。」

可能是来得太早,正太酒馆内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应该坐在吧台后打游戏的瓜哥也不见踪影。

「徐咕咕?瓜哥?有没有人在啊?没人在我自己进来……了。」酒馆吧台拐角chu,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面镜子,刘家定猜测应该是这两天,瓜哥新添置的。

镜子上贴着一张ns游戏卡带,刘家定走近一瞧,森喜刚?上面还沾满了不明液体,刘家定拿下来后,只感觉手里黏黏乎乎的。

「嘿,催命鬼,你还真是猩猩相惜啊。」就在刘家定专心致志地观察游戏卡带时,突然有人从他背后窜出,轻轻一跃,跳到了他的背上。感受着身后人的体重,刘家定很容易便猜出是瓜哥在捉弄他。

「你才是猩猩,这是森喜刚。下来下来,你刚才藏哪了?这不是我的ns吗?」双臂交缠,瓜哥随意的挂在刘家定身上,手里还拿着一台ns。他定睛一看,顿时明白房似锦是在何chu找到瓜哥的礼物。

「是你的,不过都落灰了,我拿来玩你不介意吧。」平日里正太酒馆客人不多,加上饭点还没到,瓜哥在店内很是随意。她从刘家定身上跳下,随后走到吧台后,把自己隐藏起来。

「说实话,挺介意的。」刘家定也走向吧台,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别闹,问你点事情。你为什么……」

「开个玩笑不行啊?人间自有真情在,你要是不想要,就还给我咯,我不会生气的。」瓜哥在吧台后一阵忙乱,不多时,她端出两杯饮品。刘家定看着这两杯颜色诡异的饮品,浑身一阵哆嗦。瓜哥虽然在厨艺一道毫无进展,但是在调酒上,小小年纪的瓜哥展现了独到的天分,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独特。

「味道还不错,这个季节西瓜糖分已经足够多,你还加了方糖,你这是想让谁得糖尿病?健康一点啊瓜哥,来杯气泡水就行了啊,我看这杯应该不错。」刘家定一饮而尽,绵密的口感让他有些爰不释手。

瓜哥收起空杯子,转身后发现吧台上多了一个纸袋。「你居然真的还给我?呵,洗过了?机洗还是手洗的?」拆开后,袋子里是两件贴身衣物,它们曾经从属于瓜哥,今天又完璧归赵。

「内衣哪有机洗的?」称不上埋怨,刘家定语气有些低落。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内衣内裤会选择机洗,就像他同样不理解为什么瓜哥做饭会那么难吃一样。

「催命鬼,你真婆婆妈妈,就不能像个大老爷们儿一样……收下他吗?」瓜哥一低头,吧台上只剩下扯成碎片的空纸袋。

「我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啊,但是我送你礼物和你有没有女朋友毫无关系啊。」瓜哥说的理直气壮,甚至有些感染了刘家定。

「做人做事要专一的,再说你不是喜欢985吗?」轻轻抿了口第二杯饮品,基底是无糖的苏打水,其他调味也只加了柠檬、百里香和薄荷叶。瓜哥还在杯口抹了一圈细细地海盐,直觉告诉刘家定,应该是现磨的。

「喜欢他又不代表一定是他的人了,你尝没尝出来我在饮料里面加了些奇怪的东西?」

「不会吧,你又搞我?」刘家定努力回想两杯饮品,只是如何分析回味,他都觉得毫无问题,没有缺陷。

「是啊,搞你怎么样。」瓜哥站上吧台后的椅子,居高临下的望着刘家定,俏脸一红,眼里满是笑意。

只是,太平了。

大约是两三年前,被门店众人嘲讽是小油条的瓜哥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留起大背头。也是从那时起,瓜哥一改过去单纯质朴的学生穿着,风格上愈发的偏向成熟和火辣,即使她的身材撑不起来。

「瓜哥,你住哪里啊?」被瓜哥盯得有些发毛,刘家定默默低下了头,然后嘿嘿一笑,言不由衷地说。

「打听本姑娘住址干嘛?想抹黑到我家强石更我?」越过吧台,刘家定抱起瓜哥,他正想用力亲下去,却听见门口的风铃哗啦啦作响。

「这屋里怎么不开灯啊,瓜哥你有必要这么省电吗?」两人一对视,是徐文昌。

「暗点助眠啊。」瓜哥抽出湿巾擦擦脸,然后朝着徐文昌迎了上去。

「大姑娘家的不努力经营酒馆,天还没暗就准备睡觉,不嫁人了?不攒嫁妆了?」徐文昌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两袋子食材,屋内灯光昏暗,刘家定也看不出买了什么。「今晚在你这喝点酒,用给你干爹做一份出来吗?」

「行啊,他工作忙,最近一直念叨想吃你做的饭,你快去做吧。」

「你怎么脸红红的?发烧了?说起来你怎么还穿丝袜了,这是想诱惑谁?家定?算了等他来了让他和你说吧。」徐文昌绕过瓜哥,径直走向厨房。

刘家定坐在拐角chu,两面有墙和橱柜阻挡,即使如此,徐文昌没发现他也是足够夸张。

「谁穿丝袜了,就不能是黑吗?要你这么说黑人是不是天天穿黑丝啊,神经病。」看着徐文昌走进厨房,瓜哥悄悄地走到刘家定身边,压低声音说:「徐姑姑怎么了,他居然没看到你?」

刘家定同样压低声音回道:「离婚了,自由了,解放天性了。你看他那样子,我感觉明天张乘乘就要给他戴绿帽子。」

听见徐文昌离婚,瓜哥难以抑制自身高亢的声音,大声叫道:「什么?」

「怎么了瓜哥?」正在清洗大骨头的徐文昌听见瓜哥叫喊,火急火燎地冲出厨房,结果看到了刘家定。他有些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见风铃声啊。」

「我刚才一直都在啊,你是买了排骨吧,听你在那剁,声音够大的。」刘家定半靠在沙发上,瓜哥俯在一旁,神色不太自然。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瓜哥你也没提醒我?我说瓜哥你怎么穿着黑丝呢,原来是心有所属啊?今天我炖排骨,还有海南鸡饭,我在家还做了一道扣肉,一会张乘乘过来的时候会带来。你还想吃什么?」

「排骨怎么做?」

徐文昌摸了摸鼻子,没好气道:「你想吃什么?糖醋?粉蒸?红烧?油炸?黄焖?还是酱一下?」

「苦瓜汤吧,败败火。我看你带了条鱼,就松鼠鱼,勾个糖醋汁瓜哥也爰吃。」刘家定瞥了一眼瓜哥,见她沉着脸,连忙道:「瓜哥还喜欢吃火爆双脆,你买鸡胗和鱿鱼了没?大菜这两道就够了吧?」

徐文昌双手叉腰,眼前之人脸皮之厚显然突破了他的猜想。他深呼一口气,淡定地说:「大菜够了,你是不是还要小菜啊?」

「嗯?既然你诚心诚意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那么,青豆炒虾仁,五柳烩鸡丝。排骨光炖汤也不合适,来道无锡排骨。哎呀,我最近吃素,就这么多吧。你买了什么菜,不行我再去买点。」说到最后,刘家定终于唤醒了自己消逝已久的良知。

「青豆和虾我买了,五柳料我本来打算做鱼的。你去买点苦瓜,现在天还早,再带点鱿鱼和鸡胗。」徐文昌看着刘家定一动不动,遂解下围裙,扔了过去。「快去,再去天就晚了!」

「走吧,我陪你去。」瓜哥拉起刘家定,大步的走出酒馆。

待两人回到酒馆,除了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张乘乘,店内已经上了不少客人。

「瓜哥这是去哪了?等你半天了,今天换厨师做菜了?闻起来比你手艺高得多啊。」有个熟客朝着瓜哥打趣,一般瓜哥的店也只有周围的熟客会光顾。

「外面买了点菜,今天想喝什么?」

刘家定把菜送进后厨,转身坐到张乘乘身旁。可能是离婚手续办完,不只是徐文昌展现自我,连张乘乘也换了新的香水。只是轻轻嗅一下,刘家定一股邪火由下腹燃起,如果不加控制,似乎可以燃尽他。

「乘乘姐又漂亮了啊。」刘家定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换成别人,他都有可能上去搭讪。

张乘乘媚眼如丝,酥胸微微抬起,举手投足间尽显狐媚本能。「家定弟弟好久不见啊,这嘴怎么和抹了蜜一样啊。」

「刚才喝甜了。」

「家定弟弟真会说话。什么时候家定弟弟再来店里买个包啊,我们店里最近上了一款新包,蓝色荔枝皮的,全上海只有两只,不知道能否入家定弟弟的眼。」昏暗的灯光下,张乘乘吐气如兰,肤若凝脂的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上,毫不在意自己是否会春光乍泄。

「瓜哥!来首happytogethe。」

「你真是,痴心情长剑。我听说家定弟弟每年给买包的女主人公出现了,不知道谁有这么好的福气,今天来不来?缘悭一面啊。」说话间,张乘乘手机响起,刘家定撇了一眼联系人,上面写着——小天天。

张乘乘有些歉意地说:「我接个电话。」

刘家定并不是一个喜欢偷听别人聊天的低俗病患者,只是张乘乘落落大方,他也不好离开,只能一个人玩ns。

「嗯,好,明天是吗?明天我希望你能晚点来,九点半如何?我九点去上班,嗯,可以。拜!」张乘乘挂掉电话后,突然有些悲哀,为何眼前的男人会不偷看她,难道电玩比女人好看?

屏幕上,林克已经不惧艰险,踏破所有神庙,此时正沉迷游山玩水搜集呀哈哈。突然间一只玉手遮盖住屏幕,我们的主角林克一个不慎,滑落山崖,只得重新来过。刘家定细细打量了一会这只手,丰润白皙,洁白细腻,五个指尖还涂满红色,当是一只不沾阳春水的手。「家定弟弟,你还真童心未泯啊。」张乘乘娇滴滴地说着,可刘家定总觉得她有些阴阳怪气。

放下ns,两人视线交错,暧昧的气息再次点燃了他。刘家定轻轻拾起张乘乘的手,一点点的上升,一点点的呼女干急促,一点点的烧灼。眼看刘家定即将亲上,张乘乘抽回了自己的手,她甚至能感受到刘家定呼女干的灼热。

「乘乘姐怎么没带戒指?是备孕有效?还是说水肿了手指粗大,不适合带?」

「当然是……你猜?」

「我去看看徐咕咕做饭,瓜哥来陪陪乘乘姐。」刘家定看着瓜哥百无聊赖地摊在吧台后面,连忙把她喊过来,随着客人越上越多,店内几乎已经坐满了人。这间小酒馆也很有意思,名字叫正太,老板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因为东西不好吃,所以一般情况店内只提供酒水。而且开业这么多年来,徐文昌下厨房的次数都远超瓜哥。

「你老婆我搞不定。」刘家定直白的说。

精于厨艺的徐文昌并不是喜欢做饭,自从与父亲分道扬镳后,徐文昌一直把厨房当作自己的避难所。随着成家立业,年岁渐长,他愈发享受独自在厨房烹饪的乐趣。「张乘乘她怎么你了?」

「徐文昌你好福气啊,你现在和她离婚了,就不怕她出轨,给你戴绿帽子?」徐文昌将飞过水的排骨捞出,换上一口砂锅炖煮。此时听到刘家定来自灵魂的拷问,有些手足无措。

炖上排骨,摸出草鱼,斜斜地打上花刀,正准备过油,突然他放下两片鱼肉,气急败坏地说:「我看不是张乘乘想给我戴绿帽子,是你想给我戴绿帽子吧?」

「怎么会?我是那种人吗?不过你老婆真是一般人降伏不了,也就你这稀世珍宝能掌控,真不知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草鱼过油,炸至定型,徐文昌讲油温升高,准备进行复炸。第一遍的油有些残渣,徐文昌并没有去除,此时油锅翻滚,映在徐文昌眼中,刘家定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人啊,做事情不能贪心,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给张乘乘一个完美的婚礼,所以她既然想要房子,那就给她两套。反正我还有能力赚钱,现在政策支持,那就再买一套好了。不过离婚了又不离家,没区别的。你难道认为我俩结婚这么多年,只靠的是一张纸来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