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不都让你吃过了么?”喉头被锁得甚紧,丁寿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还敢说!”海兰杏眼圆睁,杀气腾腾,“你那浆子有甚味道?!为了它将人好一通折腾,你坏死啦!!”
丁寿握着一双皓腕,使得自己喉咙能松快些,委屈道:“还不是你吵着闹着非要吃的,我还劝过你来着,从始至终我可曾夸过一句我那精水美味的话来?”
“这……”海兰言语一窒,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他还说做那事第一次会痛来着,这一想到疼,下身腔道内的撕裂伤口还真就开始隐隐作痛,海兰顿时俏脸一板,双手掐得更紧,凶巴巴道:“那也怪你,弄伤了人家不说,还……”
小姑娘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涨红了粉脸,压低声音道:“还让人在床上尿了好几回,若传出去我哪还有脸见人!”
“噗嗤”,尽管被锁着喉咙,丁寿还是不厚道地笑了。
眼见小丫头柳眉倒竖,有恼羞成怒的迹象,丁寿急忙告饶,“别误会,绝无恶意,只是有些回味而已。”
“回味?回味什么?”海兰咬着牙问道,这该死的家伙还敢嘲弄本姑娘。
“一夕缠绵,难分难舍,你就没享受到其中的美妙滋味?”两手轻轻抚摸着腰身侧的光洁玉腿,丁寿乜眼相问。
“美妙滋味?”经他提起,海兰回忆昨夜几番癫狂,那酸痒痛胀云集的奇妙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自己在男人的绵绵攻击下仿佛全身融化,飞扬飘浮,一直升到云巅深处,轻飘飘得几欲成仙……
海兰缓缓闭上眼睛,正用心回味昨夜那销魂蚀骨的舒畅快感,翘臀下忽然一硬,有个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正不安分地顶着自己雪白香臀。
玉手电闪探出,一把握住那根支棱着的火烫肉柱,海兰咬着银牙恨声道:“大清早的,你又想使坏!”
“哎呦!快松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情不自禁……”丁寿急呼冤枉,一个美女大清早的一丝不挂坐自己身上,自己还摸着人家大腿,但凡是个男人都得有点反应吧。
看着丁寿呼痛叫饶,丑态百出,海兰顿觉胸中出了那口恶气,心道你也有今天!
“要我放你却容易,不过你要答应我个条件。”海兰说着话,感受到阳物不安分地在掌心跳动,不由用力套弄了数下作为回报。
丁寿轻轻发出一声呻吟,你就这样给二爷撸出来,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啊,心中虽这般想法,却怕说出来再激怒这妮子,只得敷衍道:“好说,你又想吃什么啦?”
“谁说吃的啦!我是说……”海兰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看看凌乱床榻,羞红着脸儿道:“这床可不许跟人说是我尿的!”
“噗——”丁寿忍俊不禁。
“你还笑!”海兰一双美目瞪得溜圆,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不笑不笑,轻一些,”丁寿掩着嘴,连连应声,“我答应就是。”
“还有……”粉面低垂,海兰声若蚊呐,“寻个时候,你再和我做做昨晚那事。”
眼瞅着姑娘粉脸儿涨成了一张红布,连脖子都变得通红,丁寿心中得意,二爷又睡服了一个。
“喂,行不行你给句话呀,只顾坏笑什么?”海兰被丁寿笑得满身不自在,决意要给他那根肉棒子一个教训。
还没等她发力扯弄,娇躯忽被一股大力掀倒,男人山一般的沉重身躯压在了她身上。
“还寻个什么时候,就如今好了。”
男人呼吸的热气直奔到鲜艳娇靥上,让海兰心跳好一阵加速,娇声推搪道:“现在……不行,人家下面还疼呢。”
“做起来就不疼了,你昨晚不就体会到了。”丁寿在她挺直的瑶鼻上轻刮了一下笑道。
海兰只觉男人那根火烫肉柱在自己胯间不住顶来拱去,想起昨夜情境,身子不由一阵酸软,也没了推搡的力气,认命得四肢往床上一瘫,娇嗔道:“你就会欺负我……”
“好宝贝儿,怎是欺负你呢,我疼你还不够呢。”丁寿一阵坏笑,将她两条修长玉腿分开擡起,菇头对准穴口,就要缓缓推进。
“爷……”贻红声音自外间传来。
海兰听见人声,两条微微曲分的长腿瞬间蹬得笔直,直接将丁寿从床上踹了下去,她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骨碌滚进了床榻深处,用被子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哎呦!”丁寿猝不及防,屁股墩摔了个结实。
贻红听得里面异动,急忙推门而入,一见自家老爷正捂着屁股在地上哼哼,也是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搀扶,“哟,爷您这是怎么了?”
丁寿起身没好气道:“什么事非得一大清早来说?”
贻红两个昨晚换了衣服回来,就听得里间胡天胡地的动静,晓得老爷正在行房,她二人还纳闷姐妹几个都为着美莲娘俩的事在外间淋雨,是哪个还有闲情钻了这个空子,听了大半宿的窗户根儿,两人才堪堪睡下,若非有事,她也不会一大清早来触丁寿的霉头。
看着老爷胯下逐渐消火的宝贝,贻红知道自己怕是撞破了老爷“晨练”的好事,心中惴惴不安,急忙赔笑道:“非是奴婢不懂事,实是蕊儿来讯说吴管事醒了,嚷着非要见老爷不可,否则饭也不吃,药也不喝,奴婢怕耽误了事,才斗胆通报。”
丁寿蹙蹙眉头,示意穿衣,贻红急忙招呼外间探头探脑的贻青进来帮忙,服侍他穿戴停当,丁寿整整衣服,向榻上一努嘴,吩咐道:“帮着收拾一下,再给她准备份早饭。”
二女点头应声,恭送丁寿出了屋子,贻青拉了贻红一把,指指鼓鼓囊囊的一团锦被,贻红掩唇失笑,柔声道:“是哪位姑娘?出来吧,爷已经走了。”
锦被轻轻抖动,人还是没有露头。
贻青突然指着床上干涸的精渍煞有介事地惊呼道:“哟,这一大片的,究是谁弄出来的?”
“是丁寿!”锦被一掀,鬓发凌乱的海兰终于露出头来,带着几分哭腔道:“真的是他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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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弥漫着一股浓浓药味,美莲靠在榻上,面容憔悴,不时轻咳,蕊儿端着药碗陪在床前,满是忧色。
丁寿缓步移入,蕊儿跪下行礼,美莲也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
“你身子不爽利,礼儿就罢了吧。”
“老爷海量宽宏,奴婢无颜相对,这尊卑之礼万万省不得的。”美莲执意由女儿扶着,给丁寿行了一礼。
礼毕后美莲却不起身,还是跪在那里,“奴婢有事向老爷回禀。”
“好了,礼也行过了,有甚事床上歇着说。”丁寿本人就不是个拘礼的,何况美莲身上有恙。
美莲摇摇头,坚决道:“此事不说,奴婢不敢起来。”
“究竟什么事?”丁寿也生了好奇。
美莲看看身旁女儿,轻声道:“蕊儿,你且先出去,娘有事须单独禀告老爷。”
“娘……”见母亲神情凄楚,蕊儿很是忧心。
“这里有我,你安心就是。”丁寿道。
老爷这么说,蕊儿也不敢再停留,将药放在一边,垂首走了出去。
“什么事还非要避开自家女儿?”丁寿在床沿坐下问道。
美莲跪在地上道:“非是要瞒她,只是奴婢做了错事,老爷要降罪,这丫头一心愚孝,定会苦苦相求,若留她在此处,会弄得老爷难做。”
丁寿“嗤”地一笑,“你却会为我着想,若是那些聪明心思全都用在此处,府里有谁能动得了你,又何必费心去弄那几个小钱花。”
美莲脸色惨白,磕了一个头道:“非是婢子为自身开脱,将主意打到窦家,却也是存了讨好老爷的心思……”
“哦?”丁寿自是不信,“此话怎讲?”
“奴婢见老爷在府中常对窦家那”胭脂桃花酿“赞不绝口,只是碍于所产不多,每每不得尽兴,便早想着将之变成丁家产业,怎料……总之是奴婢行事不周,败了老爷名声,求老爷治罪。”美莲懊丧不已。
“本心不错,手段却稍嫌下作,行啦,此番给你长个记性,事情已然过去,你踏踏实实养病就是了。”不当面吐口,这婆娘怕是过不去心头那道坎,丁寿随口安慰几声。
怎料美莲仍是不起,跪在那里道:“奴婢还有一桩事对不住老爷,是关于凤姨娘的……”
听美莲将迎娶李凤那夜原委道出,丁寿面色终于沉了下来,怪不得洞房中凤儿想不开了要投缳自尽,原来是受了美莲言语刺激,唉,这个傻丫头!!
美莲以头抢地,悲声道:“婢子胡言乱语,以致凤姨娘寻了短见,心中没有半刻安宁,既梦到凤姨娘身遭不测,变成厉鬼向我索命,又担心有一日她重回府中,罪行暴露,我母女被老爷降罪,重又流落街头,这忧惧之心日甚一日,奴婢也是苦不堪言,生死两难……”
丁寿倏地起身,美莲吓得不敢再言。
背过身去,丁寿缓缓道:“那你今日自承罪行,便不怕了?”
美莲伏在地上,泫然道:“奴婢做出那些混账事来,固是因为往日里穷得怕了,心中存了贪念,更多的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老爷见罪,给自己娘俩个留条后路,可是昨日当爷亲口说要将我赶出府去,婢子只觉天都塌了,数年来奴婢早已然将丁家作为归宿依靠,若是失却这个凭依,空有那几两浮财又有什么活头!”
“丁家对奴婢母女之恩天高地厚,奴婢若再存了自个小心思,有事藏着掖着瞒着老爷,真就猪狗也不是了,爷若是气不过,当即打杀了奴婢给凤姨娘作偿,奴婢绝无二话,只求老爷莫再将我赶出府门,奴婢做鬼也感念您的恩德!!”
美莲也是狠了心,咚咚咚又磕起了响头,霎时间便磕得脑门淤青,仍不罢休。
袍袖轻拂,一股大力将正自磕头的美莲托起,丁寿回身,凝视着她淡淡道:“事情我已知晓,你可以安心调养了。”
“爷……”床上床下地服侍了几年,美莲自问清楚主子脾性,任性重情,张扬外放,她甚至已做好了丁寿盛怒之下将她处死的准备,怎料丁寿只是一句话轻飘飘地揭过,这却让她一时吃不准了。
“爷有什么责罚,尽管示下便是,奴婢身子粗贱,挨得住的。”美莲心头忐忑。
“没有。”丁寿摇头,“你把药吃了吧。”
美莲“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凄声道:“爷可是要等奴婢病好之后再将我赶走?奴婢对天明誓,死也不会离开!!”
轻声一叹,丁寿亲手将美莲再度托起,“胡思乱想个甚,爷说了不再计较。”
“那爷您……”美莲目光中尽是惶恐,“凤姨娘的事不怪奴婢?”
“而今怪你有用么?”看这意思不给个说法是安不了心了,丁寿无奈摇头,将美莲强摁到榻上坐下,“凤儿性子太刚,那些话你不说有些事她早晚也要知道,届时还不知会弄出什么事来,此番误打误撞地被人救走,也算提前消弭一场祸事,因祸得福吧。”
若是事发当日,丁寿急怒之下兴许真就一巴掌将美莲拍死,可如今两年多过去,其中因果他不知思来想去多少次,脑子早就冷静下来,事情的根子还是在自己身上,要说他此时心中,相比对始作俑者美莲的恼怒,更多的是对那位倔强酒家女的满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