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本已浑身无力,双腿不停地抽搐打颤,突然身体里那根东西似乎又涨大了些,紧窄穴腔本能地收紧连着吸吮了数下,丁寿觉得后腰尾椎一麻,一股热流猛地向下窜出。
总算他还记得今日欢好为的是小丫头孜孜请求,狠狠抽送几下后便强忍着将阳物快速拔了出来,握在手中急速套弄数下,便凑到海兰红艳艳的樱唇边上,喘着气道:“快,张嘴!”
海兰早泄得一塌糊涂,脑中一片混沌,只见男人掐着那东西送到眼前,那根东西周身上下裹着一层晶晶水光,肉龟更是在男人虎口压迫下膨胀了一圈不止,一时净忘了要做什么,待听得男人命令,才茫然张开嘴巴。
两瓣娇俏可爱的朱唇才一张开,一股白色精华瞬间喷射而出,还没等她有所反应,那根又粗又大的东西就被男人强塞入了自己嘴里,感受着口中那巨物不停跳动,一股接着一股的浆液冲进了喉咙。
懵懵懂懂下意识吞咽完了口中白浆,身心俱疲的海兰眼皮一闭,悠悠睡了过去,似乎也没什么味儿……这是她脑中最后的一点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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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
三考已毕,交卷后的近四千名考生已然陆陆续续离开,贡院内清净了许多,但另一番唇枪舌战还再继续上演。
至公堂内,不但两名主考与十四名同考官俱都在座,此科会试的知贡举、监试、提调等官也都照例而来。
本科副主考、国史副总裁、专掌诰敕的翰林院学士兼吏部尚书梁储,已然年近六旬,生得白白胖胖,一副笑口常开的和善相,此时捋着须髯笑道:“这段时日来诸公辛苦,如今评卷已毕,草榜也已填妥,还要再次烦劳诸公,老夫心中难以自安。”
礼部尚书刘机摆手笑道:“会同拆卷本是朝廷法度,也非叔厚兄临时起意,何须客气。”
“部堂说的是,会同验卷以保朝廷取士明公正气,本是责无旁贷之事,厚斋公之言,我等委实不敢当。”郎中沈蓉连声附和。
“好啦,快些办妥正差,发布榜文回复圣命,也可让外面引颈翘望的士子们早些安心。”主考官王鏊蹙眉道,他实在懒得看这群人你推我让的胡乱客套,外面还有几千个举子在贡院外日夜张望着等候贴榜呢。
主考官拍板定夺,其他人也不再废话,收存墨卷早已按规定调取至公堂内,草榜内也填好了中试的试卷编号,会集帘外帘内众官只为一同比对朱、墨卷编号,对号相同,则拆开被弥封的墨卷卷首,确认被取中试卷的考生姓名,按照朱卷确定名次当场填榜,一切按部就班,名次也早已议定,一众考官全无异议。
待填毕之后,王鏊又取出十余份试卷来,此时各房同考官们眼睛一亮,个个摩拳擦掌,全都来了精神。
这些试卷分别是各房同考官从本房中选出的卷首,是大家彼此心中认定的第一名,适才榜中所填的都是十余名之后的考生,众人真正在意的是今年会元花落谁家,主考官虽有权黜落各房选出的答卷,甚至从各房落选答卷中简拔考生,但到了这一步同考官同样有权力反驳主考官选定的经魁,最终选出来的必定是大家皆认同的试卷,有哪个考官不希望五经卷首甚或本科会元从自己这一房选出,不说身为房师,慧眼识英,与有荣焉,便是日后官场中也是一条得力臂膀,故而一众同僚眼神交互间已是火花四溅,敌意昭然,一场明争暗斗就此开局。
你来我往之间虽是针锋相对,可总要文章得以服众,会元文章将来要刻板发行,公之于众的,大家都是场面人,都得顾及下脸面,还不至于弄出一个“白丁状元”给自己脸上抹黑。
“诸位大人,依不才之见,吕仲木此文错彩镂金,字字珠玑,当为今科魁首。”翰林修撰康海挥着手中卷子兴高采烈,真没想到,揭名之后才晓得他选出的本房卷首竟然是好友吕柟,真是无巧不巧。
众人接过试卷依次传阅,纵然个个有心挑刺,也不得不承认此篇文章确是绝妙。
待到得梁储手中,老先生览过之后笑容满面,眯着眼哂然道:“果然天下佳文字,济之兄以为如何?”
吕柟,字仲木,贯陕西高陵……王鏊看着卷首,眉梢一挑,不屑冷笑,原来又是刘阉乡党。
朝廷开科取士,大明南北缙绅为之争斗久矣,洪武三十年会试,取中贡士五十二人,皆为江南士子,落第士子指控刘三吾等考官皆为南人,取士之时私其乡里,洪武皇帝震怒,不但又钦取北方士子六十一人,还为之大开杀戒,一众考官或杀或贬,此后各科虽未再出现一榜之士尽是南人的极端个例,但南方士子在录取进士之中比例仍是居高不下,直到洪熙元年,仁宗采纳杨士奇之议兼用南、北士,形成会试取士“南六北四”之制,以一百名为率,南卷取六十名,北卷四十名,此后不久,南北卷又各退五名,形成中卷,由此成了百名为率,浙江、江西、福建、湖广、广东五省,应天府及南直隶所属的松江、苏州、常州、镇江、徽州、宁国、池州、太平、淮安、扬州十府和广德州称南卷,取士五十五名;北卷包括山东、山西、河南、陕西四省,顺天府及北直隶的保定、真定、河间、顺德、大名、永平、广平七府和延庆、保安二州,还有辽东、大宁、万全三都司,取士三十五名;中卷十名,包括四川、广西、云南、贵州四省,以及南直隶的庐州、凤阳、安庆三府和徐、滁、和三州。
会试分区按比例录取,既保持了占有文化优势的江南地区的策略倾斜,也顾及到了文教不宣的北方及西南等地区,明朝皇帝希望借此缓和由来已久的所谓南人北人之争,可南方士子自觉名额减少受到压制,一有机会其朝中代言者便会试图恢复旧例,景泰元年直隶巡抚江西弋阳人李奎便趁着朱祁钰皇帝位置还没坐稳,提出了“照永乐年间事例,三场文字合格者,不拘多寡取中”的奏言,随后执行的礼部尚书南直隶人胡濙直接就废除了南、北、中榜取士之制,这自然导致了北方士绅的不满,到了景泰五年,回过味儿来的景泰帝又下诏书恢复宣德、正统间例,自此分卷按比例录取的会试制度才算就此确定,不过在具体执行过程中,心中有没有点小九九,恐怕只有考官自己心知肚明了。
王鏊将吕柟试卷丢在一边,取过案头另一张卷子,指点着道:“老夫却觉得这篇文章文采斐然,可得鳌头。”
梁储含笑接过,“邵锐,贯浙江仁和……嗯,不错不错,当得当得。”
两位主考既然这般说了,其他考官也纷纷赞成,康海看着考卷,眉头一皱,“邵思仰此篇文章虽也精彩,但若说强过吕仲木,恐还未见得。”
“康子休要妄言,王相文章气节名满海内,难道眼界还不如你不成。”刘机是弘治十五年的会试副主考官,康海也算他的门生,如今见他口不择言,忍不住出声提醒。
“学生未敢妄语,而是据实而言,部堂若是不信,可两相对照。”康海欲将试卷呈递。
刘机立时将头扭向一边,看也不看试卷一眼,“康子莫非忘了,我等帘外官不干预评卷之事。”
康海一愣,随即欠身道:“部堂教训的是。”
“厚斋先生博学,当能明辨高下。”康海转而寻求梁储鉴定。
“康德涵才学卓着,当是眼力不凡,济之文章领袖江左,也非浪得虚名,老夫老眼昏花,怕是辩不出高下。”梁储依旧呵呵笑道,却没有半分想接过试卷之意。
“诸位同僚,你等之见,这二人文章何者为高?”康海环顾四座。
众人相顾左右,俱都嘿然,开玩笑,王鏊老儿贵为阁揆,官居一品,成化十四年担任主考的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刘吉,虽为阁臣也仅是正二品,以从一品的官秩充任会试主考,还是大明定鼎以来第一遭,我等不过是翰林官和几个主事员外郎,如何招惹得起!
更莫说二位主考全是东宫讲读,当今皇上的老师,万岁爷肯将这会试主考大任交予二人,分明是恩宠信重,他们又何必去触这个霉头。
见众人俱不答话,康海愤然道:“朝廷取士乃是国家抡才大典,在事诸君应当往复商校而后定之,难道诸位连话也说不得一声么!”
沈蓉轻咳了一声,“德涵兄,王相既为主考,阅卷评定当听其参处,你又何必执迷呢?”
“芙华,休要多言。”刘机擡擡眼皮,瞥了下属一眼,这其中是你该插话的么。
可既然有人开了头,众人也不再缄默,纷纷顺着沈蓉话头指摘康海多事,震泽先生身为主考,德高望重,门下多贤人名士,你康对山何德何能,敢质疑王守溪之言。
即便千夫所指,康海仍旧固执己见,朝上一揖道:“不才顽劣,不敢苟同王相之评,敢请上疏,请陛下裁决。”
梁储终于动容,“这却不必了吧,会试诸事陛下既已委命我等,何须再上达天听,平添圣忧。”
刘机等其他人也纷纷劝说,康海只是执拗不肯松口,这会元之名若达不成一致,还真没法出榜,这九十九都拜了,在最后一哆嗦上这小子还犯起了轴,众人一时无法,都看向了高居首席的王济之。
挑起事端的王鏊淡然一笑,“既然康子坚拒邵思仰,老夫也无他法,我二人具文上疏,各陈己见便是。”
“谢王相成全。”康海一揖到底。
“济之兄三思啊。”梁储坐不住了,上疏倒不是不行,可未免在皇上那里显得咱们太那个了吧。
“康子年轻识浅,言语或有唐突之处,济之何必与晚辈计较,非要他在万岁驾前受挫。”刘机也替门生开脱。
“世衡兄安知受挫的不是老夫呢?”
刘机一愣,“啊?这个……济之说笑了。”
王鏊捻须轻笑,“非是说笑,老夫已做好颜面尽失的准备,在万岁驾前,康大人可比老夫有面子得多。”
本来欣喜的康海错愕道:“王相何出此言?”
“康子乃刘瑾座上嘉宾,天下谁人不知,有这么一位靠山在,有何疏议不可获得御批?”王鏊洒然长笑,“罢了罢了,老夫便舍却这张老脸,陪康大人走上一遭,给康大人一个御前露脸的大好时机……”
“王相,你,你……”康海气得身子直颤,他当日登门拜会刘瑾,本为的是搭救李梦阳,刘瑾却始终对他以礼相待,一夜把酒恳谈,他也觉得这权阉似乎也非如外界所言那般十恶不赦,彼此之后又有过几次往来,他始终觉得只要自己持正不阿,无不可对人言者,谁想如今却被人拿出嘲诟,教他欲要辩驳却无从说起。
王鏊并未干休,继续道:“朝廷取士,所利在考官身家,康子今日为吕仲木如此尽心竭力,但不知是为私门桃李之籍,还是想为刘太监再拉拢一乡人呢?”
康海百口莫辩,惨笑一声,“罢了,便由王相与诸君做主吧。”
踉跄行至堂前,康海回身环视众人,悲怆言道:“吕仲木天下士也,场中文卷无可与并者,今乃以南北之私,忘天下之公,蔽贤之罪,谁则当之?会试若能屈吕矣,能屈其廷试乎!”
看着拂袖远去的康海,梁储心中隐忧,“济之,倘若他不忿告于刘瑾,你我如何应对?”
“不必管他。”王鏊脸色铁青,亲自提笔将邵锐填在榜首,再看看吕柟试卷,五经卷首?
哼,大笔一挥,将之列在了第六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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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之中,丁寿正与周公过招,这位吐哺天下的“鸡蛋”还真有两下子,三招两式便锁住了自己喉咙,还越掐越紧,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这一着急,人便醒了,可这喉头怎么觉得还有人再掐着呢。
“你个大骗子,快给我起来!”海兰光溜溜地骑跨在男人身上,恶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
注:明代同考官从没定数,主要视考生人数多寡变化,洪武十七年定设八员,建文二年六员,永乐后仍设八员,景泰年增至十人,天顺年增至十二人,成化十七年后又变为十四人,正德六年增至十七人,万历十四年才达到所谓的十八房考官,不过还是没准儿,最多时曾有过二十名同考,天启五年又减为十二人,崇祯元年“仍复二十房之旧”,之后一直到崇祯爷自挂东南枝,这数一直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