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弱女苦求慈悲心·佞臣巧施连环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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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丁寿所料,未过多久,刘珊在谭淑贞带领下施施前来。

“小女子拜见大人。”一身粉色袄裙的刘珊敛衽行礼,恭谨谦逊。

“刘小姐不必客气。”丁寿坐在案后,连屁股都没擡起半分。

刘珊并不介意丁寿无礼,落座后便展颜道:“一别经年,大人平步青云,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哪里哪里,刘小姐锦心绣口,芳容如昨,才是教人羡煞。”

两人一通寒暄客套,你有来言,我有去语,满嘴虚言,皆不着实物,反正丁寿有的是耐心,一味装傻充愣,刘珊心中有事,渐渐沉不住气。

“大人,实不相瞒,小女子今日前来有事相求。”

“哦,这倒奇了,刘本兵权掌兵戎,身膺重任,位列宫傅,荣宠至极,何事不可为之,小姐怎会有事求到丁某身上?”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以大人见识远卓,秦孺人之八面玲珑,小女子的来意,大人恐是早就了然于心了吧!”

刘珊今日名义来寻可人叙旧,不想月仙也在府中,初时她还窃喜事成把握又多了几分,开始时也的确,诸女宣府有旧,见面很是热络,但当她试探着说明来意后,几人情绪立时冷了下来,月仙支支吾吾,却也抹不开面子当场回绝,常言说长嫂如母,刘小姐本想趁势拉交情吐苦水,诱得这位丁家长嫂吐口,去说服那丁南山,谁想她每次再扯起话头,总是被可人轻描淡写地牵到别处,再加上一个杜云娘不时插科打诨,胡诌什么妇道人家不晓得一些大道理,只知道该恪守本分,不该操心的事情不管种种,合着本小姐还成了不守妇道之人啦!

若不是惦着家中整日枯坐,唉声叹气的老父亲,刘珊早就拂袖而去,强挨着与月仙等用过了饭,她便直接来见丁寿,想着丁寿纵然与刘宇有隙,也总不至对她一个弱女子迁怒,她伏低做小替父亲赔礼服软,既可消解丁寿怒气,也全了老父颜面,一举两得,至于她会否受丁寿些揶揄刁难,刘小姐并不介怀。

刘珊开门见山,丁寿却继续装糊涂,“在下愚钝,如何知道小姐心事。”

急惊风偏遇见慢郎中,刘珊心头焦灼,怎有心思与他磨牙,诚恳道:“家父年老智昏,往日对缇帅多有得罪之处,小女子此厢代为赔礼,望缇帅宽恕则个,千不念万不念,还请缇帅看在刘公公面上,捐弃前嫌,与家父携手勠力,共谋大计。”

“小姐言重,本兵与我同殿为臣,平日纵偶有纠纷,也不过私情琐事,丁某虽不才,断不会因私废公,误了国之重任,亏负圣恩与刘公公嘱托。”丁寿答得大义凛然。

这便是不肯通融了,刘珊黛眉颦起,“大人既在官场,当知官场世故,多个朋友多条门路,家父年齿虽高,蒙圣恩尚有兵部考功铨选之权,些许人情尚能为之。”

现在想起送人情来,晚了,丁寿干笑几声,“小姐这话中之意,我怎么听着像是刘部堂要”以权谋私“呢?”

刘珊面色一变,丁寿继续悠悠道:“其实刘小姐说得不错,为人处世广交朋友的确胜过多树仇敌,可是令尊么……呵呵,有事请托时缩头惜身也就罢了,还抢功诿过,这样的朋友恕丁某消受不起。”

还说不是因私怨报复,刘珊心中鄙夷,盈盈下拜,“家父一时糊涂,小女子叩头赔情,还请缇帅赏妾身几分薄面,对家父高擡贵手,网开一面。”

“事到临头才想起讲什么人情世故,刘小姐是否对自己的面子太过自信?”

刘珊心中愠怒,想着自己有求于人,呼呼喘了两口粗气,缓缓平复心境,垂眸道:“大人明鉴,家父若果真有罪,珊也不敢妄求开脱,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能将钱粮虚耗的过错皆推至家父身上,依珊看来,历任大同巡抚皆难辞其咎!”

“刘小姐该不会要把这亏空的罪名推到已卒的欧孚先身上吧?”丁寿冷笑,前任大同巡抚欧信为官素有能声,为户部郎时就曾督饷大同,乘粮贱易粟备用,大同岁积存粮至五十万石,后迭升至右副都御使巡抚大同,选将训兵,综理屯牧,未逾一年便积劳成疾,殁于任上,刘珊若将这锅扣到他身上,还真有乃父之风。

“欧大人能臣干吏,小女子怎敢谤讪其名,况且欧大人正德元年方才巡抚大同,便真有过,亦是同家父一般无心失察,并非始作俑者。”刘珊轻飘飘地给自个儿老爹定了个失察之过。

摘得真干净,丁寿不由一乐,“那依照刘小姐之见,大同府藏亏空究竟滥觞于何人呢?”

“家父前任巡抚周彦亨,里通外敌,倒卖军需,早有定案,想那库藏也定是被他中饱私囊,以致亏空如斯,”刘珊振振有词,“家父下车伊始,便忙于筑堡修边,抵御鞑虏袭扰,粮草收放未及细察,确有督理不严之过,自请夺俸三月,以儆效尤。”

“这是家父自陈条状,请缇帅过目。”刘珊有备而来,取出一份手本双手奉上。

丁寿脸上笑容早已凝固,接过手本看了看,沉声道:“这岂非又是一个死无对证?”

刘珊未曾听出丁寿语声有异,秀靥绽放出一丝狡黠微笑,“人死如灯灭,身后之名如何已不重要,周彦亨早已家产充公,妻女没入教坊,朝廷纵是追究,也无人担责,岂非皆大欢喜!常言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小女子来时家父有言转告,缇帅所倡廷议之事,兵部自当附议……”

“思虑周到,贵父女真是好算计啊,哈哈……”丁寿朗声大笑。

“还要仰仗缇帅运筹。”刘珊含笑只等丁寿允诺。

忽地笑声一收,丁寿寒声道:“可二位是否小瞧了丁某?”

刘珊奇道:“缇帅何出此言?”

“大同库藏粮草虚耗,确非一日之事,接任官考察不严,也的确无心之过,可刘宇绝非他说的这般清白!”

听丁寿直呼父亲名姓,刘珊再难忍受,恼道:“丁大人,大同仓储弊端年久难考,你一心牵扯家父,有何证据?!”

“证据?”丁寿轻蔑一笑,“周彦亨是否倒卖军需我还不知,可令尊巡抚大同履职伊始,便有私市善马贿赂权贵的风声传入京中,先帝爷密遣锦衣卫百户邵琪侦缉,刘小姐那时年齿尚幼,令尊可曾言及此事?”

刘珊粉面涨红,辩解道:“那为何家父平安无事,还不是查无实据!”

“丁某不得不佩服令尊手段,竟提前得了风声,邵琪才抵大同,便被令尊赂以重金,请托掩饰……一如今日。”

“一……一派胡言。”刘珊面红耳赤,矢口否认。

丁寿也不争辩,继续道:“那邵琪忧心泄露消息的是举荐令尊的内阁刘希贤和吏部马负图二人,彼时左班势盛,牟斌也要退避三舍,此事未敢声张,只是将邵琪所得案宗记录封存……”

丁寿看着刘珊,玩味一笑,“可知先帝爷是如何评价令尊?”

刘珊垂首不语,丁寿扬眉揶揄:“小人也!”

“你……住口!”刘珊擡眼怒叱。

二爷却没那么听话,继续喋喋不休:“所以刘小姐可曾明了,丁某若想拾掇令尊,本不需借什么粮草虚耗的由头,翻手间尔!”

丁寿轻轻翻了翻手掌,戏谑道:“今次查盘天下府库,扯出大同仓储之事本想给令尊一个警醒,谁料令尊非但不知悔改,反攀诬同僚,诿罪他人,妄图欺君罔上,实该罪加一等……”

刘珊花容失色,“没有,绝无此事!”

“现有物证在此。”丁寿扬起手本,讥笑道:“还要多谢小姐襄助。”

刘珊疾步上前抢夺,却哪里夺得回,丁寿身形一转,她已扑了空。

“邵琪还在镇抚司任职,可充当人证,胡玥与王鉴那两个取出口供,谅也不难,人证物证口供俱在,丁某还真是为刘氏一门担忧啊……”

不想自己此番还为父亲招祸,刘珊泪水禁不住流出,颤声道:“你……究竟要如何?”

丁寿“嗤”的一笑,“那要看刘小姐适才对丁某大放厥词时,意欲如何?”

刘珊醒悟,立即双膝跪地,稽首拜伏,“小女子无状,口不择言,求缇帅大人大量,开恩宽宏。”

火候到了,丁寿打量着跪在眼前的少女,一股淡淡幽香沁入鼻端,淡雅的粉色袄裙难掩窈窕身姿,眼帘低垂,白皙俊秀的粉面上泪痕犹在,看来楚楚可怜。

久不闻回声,刘珊擡眸,入眼见到的是一双炙热充满欲望的眸子,不禁害怕地向后一缩。

丁寿一把拉住皓腕,猛地将她拽到身前,“小姐不欲为大人脱罪了?”

掌心灼热,似有火焰跳动,欲将雪腕融化,刘珊心如鹿撞,低声喁喁道:“还望大人成全。”

“我欲成全本兵,但不知小姐可否一解丁某困境?”丁寿引着雪白柔荑,按在了下身隆起之处。

触手坚硬,隔着几层衣物,依然能觉察到那物件的雄壮火热,刘珊如遭雷殛,忽地挣脱站起,“大人将我当成何人!家父虽未有大人隆恩圣眷,但也执掌兵柄,位列朝班,尚未到卖女投靠,恁地凭人折辱地步!”

刘珊疾言厉色怒叱丁寿,扭身便走,丁寿也不阻拦,懒洋洋道:“刘小姐可敢与丁某赌上一赌?”

刘珊脚步一停,转身道:“赌什么?”

“赌令尊能否平安度过此劫,倘若令尊无事,丁某登门负荆请罪,任凭本兵与小姐如何处置折辱,丁某甘之若饴,从此在朝堂上附本兵骥尾,本兵说东,丁某绝不道西,不过若是丁某胜了么……”

看着刘珊紧张神色,丁寿嘿嘿怪笑,“也不需小姐做些什么,赌注丁某自会去取,那车震卿抑或刘廷式,便是本兵来日下场!”

“你……”刘珊气苦,心中更是惧怕,当日自家父亲不敢触碰车霆,丁寿举手间将之抄家拿问,宁夏巡抚刘宪更是不明不白死于狱中,锦衣卫手段酷烈可见一斑。

“届时刘家门里女眷会如何,就不须丁某细述,唉,最可怜是令弟,才中解榜,正是鱼跃龙门,大展宏图之时,却要身陷囹圄,前程尽毁,可怜可叹!”丁寿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

“丁大人,您与家父同为刘公公效力,何以苦苦相逼?”刘珊娇躯颤抖,悲声戚戚。

“本兵若是自信在刘公公跟前面子能大过丁某,刘小姐又何必登门相求,”丁寿看到刘珊眉梢轻跳,自得一笑,“况且丁某也给本兵留出路来,只是小姐不肯屈就,如何怨得在下?”

刘珊终于支撑不住,娇躯软绵绵瘫坐于地,长长睫毛扑闪扑闪着,两行清泪再度无声而下。

“女子当以贞洁自持,大人一再相逼,刘珊唯有碰死在缇帅当前,以铭心志。”

坏了,这“威”有点压力过大,快玩出人命了,丁寿装作不经意地掸掸衣袍,“丁某只欲一亲芳泽,何曾有败坏小姐清白之意。”

这自相矛盾的话语让刘珊一怔,丁寿忽地屈指一弹,她身子登时动惮不得。

“况且,在丁某面前,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刘珊惊恐地看着丁寿款款走近,蹲下身子直视着她,倏地冲她一笑,一只手已伸入立领长袄内。

刘珊又羞又怒,却身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男人对她轻薄非礼,那只仿佛可以融化冰山的火热手掌在胴体上轻轻爱抚,攀上了少女香峰,并一把握实。

刘珊心底震颤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想将男人推开,却连手指也不能动弹半分,唯有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爹,女儿不孝,败坏门风,这清白之躯就要失去了……

酥胸不大,仅堪一握,胜在肌肤光滑如缎,弹性十足,手感甚佳,丁寿过了一番手瘾,悠悠道:“小姐先莫伤心,强毁人名节之事丁某还不屑为之。”

刘珊睁开双眼,尽管男人的手掌还覆在自己敏感之处轻轻搓弄,心底处终究透出一丝期望。

“本兵如若在一些小事上不与丁某为难,在下也并非不近人情……”

刘珊急声道:“大人放心,此事小女子可替父亲应允……啊!”

手指捻住玉峰上的一粒嫣红豆蔻,丁寿嬉笑道:“小姐进门便讲人情世故,丁某今日帮了本兵大忙,身为人女,小姐又该如何投桃报李呢?”

雪白贝齿啮咬着薄唇,刘珊凄然道:“大人还是……不肯放过我?”

“放自然要放了,”丁寿恋恋不舍地缩手,拂开刘珊穴道,“在下说了不会毁了姑娘名节,可没说不要姑娘报偿。”

“请大人明言,但凡刘家有的,小女子断无吝惜。”魔爪离身,刘珊也不由略松口气。

“如此甚好。”丁寿一声轻笑,起身撩起衣衫下摆,露出胯下狰狞。

一见那根丑物,刘珊失声尖叫,娇躯急向后闪避,“你……你要作甚!?”

“不做什么,”丁寿冷冷道:“含住它,给我吸出来。”

“休想!”刘珊羞愤难当,急欲挣扎逃离此地。

“刘小姐执意要走,丁某不敢阻拦,”丁寿忽地怅然一叹,“只是可惜啊,本兵偌大年纪,也不知能否熬过那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