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修,言辞有些过了……”刘鹤年一旁皱眉,杨用修往日克己守礼,今日怎地口出污言秽语,辱没斯文。
雪里梅倒地的一刻,杨慎面上顿时显露出几分惊慌痛惜,待看到丁寿抱住娇躯,这些神情立即一扫而光,此时闻言更是冷笑不已。
“维新兄,诓我入局,这便是你的朋友之义么?”
“用修,其中有些误会……”
“不必说了,良禽择木而栖,良人择友而交,刘兄既在此会友,杨某也不好觍颜逗留,告辞。”杨慎拱手一礼,拂袖而去。
“用修,用修……”刘鹤年追出门去连唤了几声,杨慎头也不回,无奈回了屋子。
“南山兄,你早先不是说借着酒宴与用修修好么,怎地出了这个情状?”刘鹤年苦着脸埋怨。
丁寿低头帮着雪里梅整理衣裙,随口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日事维新不妨转告令叔父一声。”
“啊?”刘鹤年纳闷,咱们几个的事有我叔叔什么关系。
“宗伯与杨新都有旧,人情世故总是常情,可在这官场中首鼠两端,往往会左右为难,最终两面不讨好哦……”
丁寿回过头来,玩味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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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淑贞所在小院。
丁寿坐在外间中堂,听着里间隐隐传出的阵阵啜泣声,没来由一通烦躁。
雪里梅伏卧榻上,嘤嘤哭个不停,得知内情的谭淑贞三人围在身旁,苦苦相劝。
“雪丫头,看开些,世道如此,女人终是命苦,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谭淑贞悲天悯人,怅然叹息。
“雪妹妹,都是姐姐的不是,害你平白遭人误会,”周玉洁不想自己当日一时鲁莽,还为雪里梅招来是非,自责不已,“明日我便去寻杨公子,为你解释个清楚。”
“姐姐莫要去,他不会信的,他就是鄙薄我等出身,说出天际来他也只会认为是我等巧言搪塞,你也不要去自取其辱。”雪里梅早已想得明白,凭杨慎话中无情决绝,相思子手串不过是诱因之一。
“那个杨慎,真是狼心狗肺,枉雪姐姐对他一番心意。”坠儿愤愤不平。
嗯,终于有一个说人话的了,丁寿忍不住竖起耳朵。
“也不能全怪他,只怨我生来命苦,我若生在宦门,与他门当户对,他又如何会对我弃如敝履……”雪里梅抹着眼角,自怨自艾。
“这他娘不胡说八道么!”丁寿实在是听不进去了,怒冲冲闯进里间,谭淑贞以为他要责罚雪里梅,上前劝解,被他一手拨开。
“杨家人天性凉薄,与你出身何干!你进府时与爷我谈条件,讲道理,字字句句都是为了他们,爷虽恼你不识擡举,也佩服你有情有义,可他们前脚将你送了进门,转回身就冲你身上泼脏水,这样两面三刀的奸猾小人,纵然纡青佩紫,从头到脚也脏成一滩烂泥。”
“出身卑微又如何,淑贞晓怜出自教坊,美莲娘俩被迫卖身,贻青贻红两个自幼戏班长大,云娘在江湖中艳帜高张,爷何尝轻贱过你们!人只要活得开开心心,何必在意旁人眼光!婊子又怎么了,卖的是笑,凭的是色,仗的是艺,不偷不抢,不坑不骗,俯仰无愧于天,活得干干净净,磊磊落落,胜过那些奴颜婢膝,欺世盗名的蠹虫硕鼠百倍千倍!!”
“你若是自轻自贱,怨波苦海中就此沉堕,二爷我无话可说,倘若你还有一分骨气,不妨就换个活法,活他个自由自在,我行我素,给杨家门里人好生看看!”
一番畅快淋漓的婊子论,听得谭淑贞等人目瞪口呆,连雪里梅也忘了哭泣,坐在榻上怔怔不语,心中则翻江倒海,奔腾不休:杨家想让我去死,那我偏要好好活着,活得畅快淋漓,潇洒自在,他越不想我做的,我偏要做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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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更深,书斋外的荷花池塘在月色下泛起粼粼波光,四周一片阒寂。
“哦……啊啊……爷……我受不了啦……”寂静夜色中突然传出一阵女人的浪呼娇吟,分外撩人。
一缕乳白色的月光透窗而入,洒在榻上一对赤身裸体抵死缠绵的男女身上。
女人修长双腿分开两边,跨坐在男人腰际,紧实香臀紧压在男人双腿之间,双手撑着结实胸肌,如磨盘般尽力旋转着自己的雪白圆臀。
男人一只手扶着女人纤腰,另一只手在她双乳间放肆揉弄,他那细长的手指,不时挟住一粒粉红樱桃,搓捻挑弄,女人被他刺激得手舞足蹈,乌黑秀发随着螓首摇摆四下飞扬,形如疯癫。
“真,真不成啦,啊——”又是一阵激荡浪呼,女人丰臀如筛糠般一阵剧烈抖动,一股热流在她的全身奔涌,最终一泄而出,浇淋在男人雄壮挺立的铁杵之上。
娇躯无力匍匐在男人宽广的胸膛上,高晓怜脸上红潮未退,吁吁喘息着。
“晓怜,你的床技进步了许多,这次撑得比往日要久。”丁寿调笑道。
“爷净会取笑妾身。”高晓怜勉力支起身子,拂了拂额前汗湿的秀发,娇声嗔怪。
“爷说的是真的,连这里,好像也大了几分。”丁寿笑着握住了一只嫩乳。
“哎呀,爷您坏死了,还不是您平日给揉大的。”高潮余韵犹在的粉面上,又添了两片红云,高晓怜娇羞不已,一对粉拳猛捶丁寿胸口。
这等捶打彷如撒娇,自不会伤了丁寿分毫,可那对玉乳却随着动作一阵抖动,看得丁寿心头悸动。
“爷,我去唤几个姐妹来服侍吧……”体内依旧坚挺的毒龙又怒涨了几分,高晓怜如何不知,只是她如今浑身酸软,不堪征挞,只好软语求援。
“何须麻烦,”丁寿甩手打了个响指,高声道:“外边的,进来吧。”
房门轻轻打开,一具如玉胴体应声而入。
高晓怜侧首望去,只见暗影处渐渐走近的来人皮肤雪白娇嫩,玉乳挺拔,弹性十足,乳晕是诱人的粉红色,两粒乳珠艳如樱桃,小腹平坦,粉腿修长,交接处的三角区内毛发乌黑发亮,浓稀适宜,款款行来如风吹荷叶,摇曳生姿。
“是你?”看清来人相貌,高晓怜微微一呆,琼口瑶鼻,姿容秀丽,竟是雪里梅,“你来作甚?”
“服侍老爷和姑娘,还有……给老爷侍寝。”雪里梅娇声细语,脸庞微红。
“你?”高晓怜闻听讶然,这妮子被老爷破身后还嚷嚷着要死要活的,怎地这么快就想开了。
“都是老熟人了,怎么还好像不认识似的?”丁寿擡手往怀中人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立时泛起一层肉浪。
“哎呀,爷,您就不能稍稍心疼一下妾身?”高晓怜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腻声撒娇。
“爷这还不够心疼你的……”丁寿略微擡起身上娇躯,将那根怒涨毒龙退了出来。
“爷,您这是……唔——”高晓怜还待问清,便被丁寿搂住粉颈,堵住嘴巴一通激吻。
高晓怜顺从地吐出香舌,与口中那条滑腻肉舌纠缠吸吮,交换香津,一时也忘了解惑,丁寿一边在曲线分明的娇躯上来回摩挲,另一边往下身的怒挺处指了指。
雪里梅屈膝跪在床边,妩媚秋波凝睇着男人下体,只见一丛毛茸茸的卷曲乌发布满小腹,微微颤动的男人权杖好似标枪般斜斜挺立,因才从阴穴中抽离之故,从头到尾还沾满着滑腻淫液,显得晶莹透亮,棒身黝黑粗壮,一掌难合,紫红色的菇头大如鸭卵,独目怒睁,一条条鼓涨青筋好似毒蛇,在棒身蜿蜒盘旋,直至龟棱。
雪里梅不由看呆了,虽在教坊中教授淫技时见过木刻之物,但平生第一次这物活灵活现地近在眼前,芳心仍是一通剧跳,怎地……与那木刻之物不尽相同,这般可怕!
颤抖的小手一上一下分握住了男人权柄,果然好大,两手去握还露出偌大一个菇头!
好烫,感觉心儿都被融化掉了,一双美目与手中之物微微张开的独眼紧张对视,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个俊逸出尘的男子身影,雪里梅不觉一愣,竟忘了后续之事。
脑后忽如其来的一掌拍醒了雪里梅,转目看去,丁寿仍在品咂香舌,才缩回去的一只手攀上了高晓怜雪白酥胸,对方嘤咛一声,在男人爱抚中娇躯轻轻扭动。
怎还会想起那个负心人,真是下贱!
雪里梅心中暗骂自己,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玉杵塞进自己樱桃似地小嘴之中。
“呕——”巨大的异物突入口中,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臊味道,引起雪里梅极端不适,才想起此物从高晓怜秘处抽出,还带着二人交欢痕迹,不觉胸中作呕,张嘴便要吐出。
一只大手忽地摁在脑后,让她动惮不得,随着手上不断用劲,樱唇一寸寸将玉杵纳入嘴中,雪里梅后退不得,唯有认命地按照行院中教习口技,鼓动香舌,拼命地在玉柱上吸吮、缠绕。
说来也怪,舔得久了,这根东西上的味道似乎并没那么难闻,反而透过鼻腔,直冲入脑,心底莫名生出一阵燥热,花心处也有一股骚痒传来,难道自己真是水性杨花的淫娃荡妇……
脑后的那只手早已撤回,雪里梅已无半分退缩,忘情地捧着硕大阳根,吞吐舔吸,将行院中习得技巧一一展现出来,柔滑湿腻的香舌缠绕龟棱,香嫩舌尖不时轻扫马眼,两只玉手也托住两颗肉丸,揉搓挑弄。
高晓怜被丁寿吻得骨酥筋软,身体各处敏感部位更是在他那双怪手的挑逗下情欲渐起,垂眸又见雪里梅那丫头花样繁多的舌技,老爷那根宝贝被她舔得油光发亮,颤巍巍好似旗杆般耸立着,蜜穴里顿时一股奇痒。
到底是行院出来的狐媚子,往日拿乔,这服侍男人的手段一套接着一套的,可不能就此被她比了下去,高晓怜争胜之心顿起,更兼全身燥热难忍,一把推开正自拼命吞咽的雪里梅,抓起坚挺玉杵,翻身跨坐而上。
“噗呲”,早被雪里梅香唾舔舐得湿漉漉的巨大阳根毫无阻碍,冲破了春潮泛滥的层层肉褶,直贯花心。
“啊——”一声舒爽激畅的呻吟从高晓怜鲜红樱唇中迸出,凤眼斜乜,瞥了一眼跌坐地板的雪里梅,高晓怜仿佛胜利者般露出得意一笑,修长双腿紧盘在男人腰际,带动雪白圆臀,一上一下疯狂耸动。
“爷,弄到花心上了,诶呦,酸死了……”
“哎呀,这下入得深了,妾身魂儿都被顶散了,噢,弄死奴吧……”
雪里梅怔怔看着荡呼浪叫的高晓怜,这个搂着男人放肆扭动摇摆,口出各种不堪淫词秽语的女人,与那个闲卧书斋手捧经卷,讲读《中庸》的女夫子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若在敦伦之事上还心存拘谨,遮遮掩掩,这人生岂非太过无趣。”丁寿扭头笑道,同时手托圆臀,抛送着高晓怜的娇柔香躯,用力向上一顶。
“哟——,爷,这下都顶到嗓子眼了!”高晓怜四肢收缩,娇躯剧颤,紧紧锁住男人身躯,一股暖流又从蜜穴里溢出。
雪里梅痴痴看着一男一女在她眼前肆无忌惮的疯狂交媾,她与丁寿也曾两度欢爱,第一次人在梦中亦真亦幻,第二番则是心中抵触咬牙苦撑,直到此时放下心结,才发觉这男女之事好似奇妙无比,她如今坐在地上,目光恰能清晰看见二人间性器交合,只见那茁壮惊人的玉柱在粉嫩蜜唇包裹之中进进出出,带得嫩肉来回翻转,触目惊心,高晓怜却丝毫不觉痛苦,呻吟中带着深深满足愉悦,渐渐的,雪里梅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无限的空虚怅惘,急于需要些什么来将之充塞填满,见得眼前男人阳物在抽送中一次次出现,又一次次消失,雪里梅眼神迷离,好像那根东西是插入了她的腹中,刺穿了她的胸膛,顶透了她的心扉,突然一股暖流从小腹向下蔓延,一股暖流撞击玉门,破关而出,热热粘液顺着赤裸光洁的大腿向下流淌,她竟然不知不觉中泄了身子……
“喔——”长长的一声嘶鸣将雪里梅唤醒,只见高晓怜修长玉腿紧紧绷直,十根玉瓣般的脚趾大力分张着,两腿死死夹紧着男人腰际,紧致俏臀也没了方才的狂耸挺动,只是套在男人性器上轻轻抖动,细密汗珠汇成小溪,顺着光洁玉背一路向下流淌,没入玉股粉臀之间。
“雪丫头,快上来接班,晓怜不成了……”丁寿搂着身上娇躯,轻声道:“下来歇歇,该退位让贤了。”
“嗯——”高晓怜鼻腔中拖出一声懒懒的娇吟,软绵绵地抱着丁寿,眉间间尽是陶醉沉迷,仍不忘争宠,腻声道:“我不嘛——”
扭头见雪里梅玉腿夹紧,粉脸潮红,身子不安地轻轻扭动,又不知做些什么的可怜模样,丁寿哂然一笑,“且稍等。”
丁寿抱住娇躯,虎腰连番上顶,在一阵密集的肌肤碰撞声中,高晓怜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终于频频告饶:“爷,我受不了啦,您快走,去寻她吧……哎呀,又要来啦……”
将泄成软泥般的高晓怜放置一边,丁寿盘膝榻上,冲雪里梅两手大张,笑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