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典彩唇角勾起,低声道:「主簿大人,小人还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
洛川县主簿听得眉花眼笑,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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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楼空,安典彩独坐席间,看着一桌子残羹冷炙,切齿冷笑。
屋内又多了一个人影,正是栗武。
「准备好了?」安典彩问道。
栗武点头。
「动手。」安典彩起身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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砖砌的大炕上两个赤裸裸的肉虫滚在一起不停蠕动着。
妓院粉头双手搂住本地巡检的脖子,双腿绕到他屁股后头,雪白屁股不停向上耸动着。
巡检也是掐紧了身下人的两瓣圆臀,挺着鸡巴深入花心,左右摇晃,让鸡巴头子在女人花心上不停研磨。
「喔……啊……哎呀……情哥哥……大鸡巴……插到花心里去啦,好……好爽呀,不行啦……又……又要……死……死啦……」
小县土娼自不如大邑名妓般知书达理,温婉柔情,叫起床来毫无顾忌,淫声浪语,反而更能刺激这粗鲁汉子的情欲。
不多时,本地巡检呼呼怪叫着,毛茸茸的大腿连连打颤,一股浓浓的阳精直冲而出。
他身下粉头被这股子热精烫得身子发抖,闭着眼睛轻声哼哼,还不忘用阴道内壁不断夹吮着体内肉棒,使得恩客继续享受泄身后的余韵。
突然一件重物砸到了粉头怀里,伴随着还有一大片灼热液体喷洒在身上,疑惑着睁开眼睛,粉头不由惊声尖叫,掉落怀中的正是巡检大人血淋淋的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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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腿坐在炕上,主簿大人在笑,笑容和蔼可亲,每当遇见姣好可爰的少年时,他总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来,到爷爷怀里来。」主簿向唇红齿白的男孩招手。
男孩畏缩地后退了一步,不知何故,这位爷爷的笑容让他甚是害怕。
「嗯——」老主簿山羊胡子一翘,混浊老眼中射出两道凶光,「不听话,将你绑到公堂上打板子!」
「不,爷爷不要!」男孩身子一颤,乖乖走近。
老主簿转嗔为喜,将男孩拉进怀里,干瘪如鸡爪一样的手掌伸进了男孩衣袍。
男孩身子轻轻抖动,任由笑容可怕的老爷爷将他的衣裤扒去,他今年刚满十岁,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偏偏娘亲得病无钱医治,幸亏白莲教仙师的符水才救了性命,他从心底感激这些施法救人的白莲仙师,只是不知该如何报答,仙师说要让他来服侍本县的主簿老爷,他立即便答应了,只是这位老爷为何不要他干活,反将他拉上炕脱光腚呢。
男孩的皮肤稚嫩光洁,连小鸡子那chu也是寸草未生,摸起来滑不溜丢,手感甚佳,想不到农家院里长大的娃子还有这般奇货,殊是难得,老主簿心中热火「腾」地升起,一把将男孩摁在了炕沿上。
男孩不敢反抗,只是怯懦哀求,「爷爷,不……老爷,小的听话,求您别把我送去打板子,听人说挨了衙门里的板子,不死也要脱层皮,娘还要人照顾,我伤不得……」
老主簿脱去长袍,露出皮包骨似的精瘦身子,以及与身材极不相称的狰狞肉棒。
两只鸡爪将男童滑嫩的屁股瓣大力分开,看着粉嫩嫩的圆孔,老主簿桀桀怪笑,「爷爷怎么舍得打你呢,那帮粗坯几家伙下去,还不把这桃臀美色全都糟蹋了,大煞风景,大煞风景……」
男孩欣喜道:「谢谢爷爷……啊——」
老主簿猛地一挺腰,男童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叫,只觉屎孔瞬间被撑裂,一个坚挺火烫的怪东西还不断往里钻腾。
「爷……爷……疼……要屙屎……」少年眼泪都痛了下来。
老主簿不理少年的求饶呼告,紧紧箍着他的身子,腰身只管前后剧烈摆动,很快他便像破风箱一样开始喘着粗气,不得不放缓了速度,他晓得按自己的年纪,这样纵欲实在不利养生,可又忍耐不住,诶,罢了,马上就到耳顺之年了,离随心所欲的年纪也不差很远,便由着性子来吧,人一辈子谁还没个小癖好……
心中给自己找到理由,老主簿便准备扬鞭跃马,征服身下这匹小马驹了,小家伙已经痛昏过去了,他得意地笑了,自己果然宝刀未老,雄风仍在。
搓扭着男孩光溜溜的小牛牛,缓缓将裹着血污的脏东西抽了出来,他准备给男孩来上几记狠的提提神,正待动作时突然间胸口一痛,一截刀尖从干瘦的胸膛间冒出,主簿大人的笑容永远凝固下来。
「拿了他的印绶夺取乡兵把守的城门,进城后立即抢占县衙。」安典彩森然下令后,带领随从走了出去,自始至终未看那已经昏迷的男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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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县城门洞开,无穷无尽的人潮嘶喊着冲入了县城,山野间不知多少火把亮起,不断向城墙下蔓延,周长仅有二里一百六十步的洛川县城,几乎被漫山遍野的火苗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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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司马潇玉颊生晕,醉眼惺忪,一手虚空伸出:「拿酒来!」
酒瓮骨碌碌地滚到司马潇脚下,丁寿两手一拍,打了个酒嗝,「酒没了……」
司马潇将酒瓮高高举起,檀口大张,好半晌终于有一滴酒水滴落在香舌上,满意地品咂一番,抱着酒瓮嘿嘿傻笑。
摆弄着几个空空的松木签子,丁寿痛惜道:「肉也被你吃光了。」
「怎么是我?明明是你吃的……」司马潇立即摇头否认。
「有签为证。」也不知是否真的醉了,注孤生的丁二爷竟和女人较起真来。
将二人面前的松木签一番查点,司马潇面上更加晕红,「区区小事,待日后十倍赔你。」
「在下可不敢领教司马帮主的厨艺。」
「怎么,瞧不起我?」司马潇竖起玉指道:「这鼠肉操持好了,味道可与瘦猪肉媲美,若是炖成肉汤,汤浓肉鲜,滋味更胜一筹……」
司马潇侃侃而谈,丁寿则眼神古怪地看着她,实话说,这女人喝醉了以后顺眼许多。
「你不信?」司马潇侧首问道。
「不是不信,是不解,你怎会钻研此道?」丁寿道。
司马潇面色一黯,许久后才悠悠道:「我过过苦日子,莫说老鼠肉,狗嘴里夺食的事也干过不少。」
「观司马谈吐仪容,应是幼蒙庭训,出身富贵,何以落魄如斯?」
「出身富贵?」司马潇凄凉苦笑,「说的也是,司马家祖上薄有资财,先父早年登第,交游广阔,门楣兴旺,虽不敢言陶朱猗顿之富,也算饫甘餍肥,衣食无忧。」
「我六岁之时,父亲一至交好友阖家来访,他与先父是总角之交,只不过与科举无缘,将心思都放在置办家业上,其时他们夫妻喜得麟儿,特意登门请父亲沾沾喜气。」
司马潇面上突然洋溢起暖暖笑意,两手比划道:「你知道么,那么大点的娃娃长得皱巴巴的,样子好笑极了……」
「那小娃娃也是古怪,任谁人抱着都哭个不停,只有到了我怀里,才安安静静的,一放下他又立即哭起来,害得我那日功课都未做完,反被他尿了一手……」
「两家长辈都说我俩有缘,当即便换了庚帖,定下了这门亲事……」
「你成亲了!」这娘们有婆家?丁寿越想越觉得不对味。
「天有不测风云,先父因事获罪,娘亲上下打点,虽脱了牢狱之苦,却家业荡然,先父郁结于心,一病不起,终于撒手人寰,昔日家中宾客云集,呼朋唤友,好不热闹,一遭落难,门可罗雀,人人闭门谢客,哼,这便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司马潇笑容已失,神情阴冷。
「家徒四壁,我母女二人无以为继,母亲担忧寡母孤女受人欺凌,便带着九岁的我去投奔夫家,呵呵,登门之后,往日亲善和蔼的叔叔婶婶们恶语相向,抢走庚帖不认婚约,反将我二人撵出门去,母亲一路奔波染病,又受此大辱,忧愤气绝……」
「用一苇芦席作棺埋了母亲,从此无依无靠,便过起了一人颠沛流离的日子……」司马潇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吃了不少苦吧?」丁寿略带怆然问道。
「苦?也许吧,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当时的日子就和路边的野狗一样,为了一口吃的便去抢,抢人的、抢狗的,只要你心狠拳头柔,无论人狗都会怕你、让你、躲着你,别看我身子瘦弱,便是成年乞儿也得把他们讨的食物孝敬我一份……」
司马潇照旧笑了起来,可这笑容却莫名让丁寿有些心痛。
苦日子丁寿也曾挨过,不过他的苦更多是在与天斗,从天公口中夺取活命的食物,可要比与一个个险恶人心作对容易得多,何况大多数日子里他还有朱允炆相依相靠,司马潇则不同,一个孤苦无依的纤弱女童,要怎生的顽强不屈,才能在险象环生的乞丐窝中独善其身!
丁寿端详着司马潇,回味初见后她的言行神情举止,未见女儿温婉娇柔,展现出的多是凶狠暴戾,不识底细的人谁又知道在这身华贵衣袍下,藏着一具婀娜健美的女儿身呢!又是经历过多少冷漠无情,才让她将女儿家的满腔柔情锁死在一身男装之下!
丁寿突然间理解司马潇对慕容白二女的chu置手段了,她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而一旦脱离掌握,便要以雷霆手段将之毁掉,既让旁人无法得到,也震慑敌胆,使人对其望而生畏。
姑且不论对这做法赞同与否,好歹也算事出有因,丁寿静默片刻,继续问道:「那你后来呢?」
「后来?」司马潇释然一笑,从容地将身子靠在石壁上,「后来遇见了师尊,他待我很好,既把我当徒弟,又将我作情人,我也尽心侍候,直到艺成出山,还为我建了个天幽帮……」
「那毁约的一家人呢?」丁寿可不信这娘们是个以德报怨的大度之人,「你放过他们了?」
「我会么?」司马潇别有深意地反诘,不待丁寿开口,她已给出答案,「出山之后,我便寻上门去,你猜如何,那家人竟为自己儿子寻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美貌妻子,当日正是成亲之日,我恰逢其时……」
「我杀了那对嫌贫爰富、轻诺寡信的势利夫妻,连同他们心中的如意儿媳,又一把火烧掉他家几代家业,这仇我报得畅快至极,哈哈……」
司马潇放声长笑,笑声凄厉,丁寿却觉这故事似曾相识,忽地福至心灵,想起了某件未曾在意的事……
「等等,你那未婚夫婿该不是宋中吧?」
笑声戛止,两道冷电直逼而来,丁寿不由小心提防这娘们会暴起杀人灭口。
「咚」的一声巨响,石室顶上突然开启了一扇三尺见方的洞口,一个童山濯濯的光头探了下来。
「二位施主,请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