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关上后,他把李沅芷带到里面大堂,李沅芷来到这里,才发现在场的人可不止余鱼同一个人,最惊奇的是除了先期回到中原的文泰来夫妇,无尘外。陈家洛和周绮,霍青桐也在,她见众人个个表情凝重,似乎是在讨论重大事情,也不出言打扰,悄悄来到余鱼同旁边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听了一会儿,才明白原来是周仲英老爷和余鱼同师伯现在任武当掌教的玄冲近日被朝庭抓了起来,近日被押送到了北京。他们是赶过来设法营救的。
徐天宏说道:“现在情况不比往年,咱们在里面的人一个都说不上话。”
文泰来一拍大腿道:“照我看来,跟那群狗贼也不用客气。咱们现在人都到齐了,大不了去地牢闯它一闯,最不济,咱们再回塞外去好了。真它娘的受不了这口气。”
他这么一说,群中也有几人迎合,徐天宏因着文泰来身份地位比自己高,也不便当众反驳他,只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陈家洛,陈家洛说道:“四哥当真是血性汉子。不过这劫牢里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非到不得已,不可使用。焉不知道这是贼子早就给我们设下了天罗地网,只等我们往里面钻呢。”
文泰来听了不作声了。陈家洛又问徐天宏道:“七哥。你可有什么妙计?”
徐天宏笑道:“本来是没有。可现在看到十四妹,心中有了些计较。只是不知道可行不?”
文泰来道:“最烦你说话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便说,说错了,也不会要了你命!”
徐天宏反问道:“各位兄弟,可知道当日我们能在皇宫全身而退。可是托了谁的鸿福?”
群雄面面相觑,心想这那是谁的功劳,分明是全部人努力之故,但他们素知徐天宏智计过人,说话断然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均静听他的下文,徐天宏道:“福康安的功劳最大。众兄弟以为然否?”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那日红花会其实已深陷重围,不但内宫高手无数,外边更有千军万马,如果不是福康安被他们抓住,乾隆因此放行,只怕当日众人当真尽数被灭。心念至此,机灵之人已知徐天宏之意,竟是要再抓福康安一次。
陈家洛笑道:“七哥的意思我等已知,只是乾隆上一次已经吃亏,焉知这次还肯不肯为这小子再放过我们一次?”
这才是众人想要知道的,看向徐天宏,徐天宏却是胸有成竹,说道:“换了别个,乾隆自是不会。但为了福康安,乾隆可是甘之如饴。”
众人不解徐天宏又说道:“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如若以他儿子性命换几个人的性命,只怕乾隆不吃亏吧!”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莫不目瞪口呆,李沅芷更是不敢相信,问道:“七哥此话当真?”
徐天宏反问道:“听说你们交情匪浅,难道他也不曾向你透露半点口风?”
李沅芷粉脸一红,心想他陪我一起,只会说些疯言疯语,那曾正儿八经地说过话。想到这,心中打定主意,日后见了他,定要好好盘问一下。
可惜徐天宏谋略过人,李沅芷伶俐过人也决然想不到福康安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是乾隆的私生子!
原来徐天宏自那日脱险后,心中就心存疑问,若只论福康安为朝庭重臣之子,也不足以让乾隆如此痛快就放过红花会远去,要知道他对红花会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陈家洛是他亲弟弟尚且不肯放过,逞论他人?是以徐天宏回到中原后,便调动会中精英去调查,终于查到了福康安之母傅恒氏和乾隆关系暧昧,再结合一些情况,徐天宏便做此结论!
众人听了徐天宏一席话,脸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文泰来一拍大腿说道:“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这小子抓了过来。”
徐天宏说道:“这小子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后,现在身边高手护卫如云,急切间下不得手。”
“这是什么话?他小子难不成比乾隆老儿还难缠不成?上次乾隆还不是让我们抓了过来。”文泰来急着说道。
霍青桐笑道:“四哥莫急。七哥的意思是得寻个好法子才好下手,否则为了捉福康安,纵然是救出了周老爷子等人,到头来又折进去几个兄弟,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