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看着外面的大雨,终是不敢冲出去。好不容易等到雨停了,这才走回去。走到自家门前,看到一顶轿子从里面出来,那轿子来到福康安身边。停了下来,窗帘打了开来,露出了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孔,正是福康安的娘,她看着福康安笑道:“安儿。”
福康安揖了个身道:“儿臣参见额娘。”
傅恒氏说道:“你也好些日子没去拜见皇上了吧?”
福康安说道:“孩儿近日公务繁忙,是以不曾抽出时间。”
傅恒氏面色一沉说道:“胡说。天底下难道还有比面见皇上还要重要的事情吗?你年纪轻轻的,凡事都要懂得轻重缓急。如若皇上一个不高兴,便是你有天大的功劳也是与事无补。你可明白?”
福康安道:“孩儿知错了。孩儿明日就去面见皇上。”
傅恒氏这才面露微笑,说道:“嗯,瞧你这个样子,便跟落汤鸡一样。赶快进去洗了吧。我现在就要进宫了。”
福康安垂手说道:“恭送额娘。”
看着轿子往宫里的方向去,福康安心想自从小时起,额娘每隔上三,四天因为要照顾宫里的姑姑就往宫里去,他自己也知道此身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额娘所致,所以对这位额娘他还是很感激的。
第二天早上,福康安一看到过来开门的李沅芷秀发蓬乱,星眼微闭,面色泛红,浑身似是有气无力的。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了这是?”
李沅芷苦笑道:“想是昨日淋了雨,所以着了风寒。”
福康安道:“那赶快上床休息啊。”说完,不由分说地扶住她虚弱的身子躺到床上,替她掩上被子后说道:“你且歇着,我去帮你叫郎中。”
李沅芷感激地“嗯”了声,,看着福康安远去的背景,心里头觉得热乎乎的。
不一会儿,福康安带着郎中急匆匆地赶回来了。给李沅芷切脉,开方子后说道:“令夫人只是小恙,照着这方子抓药,服它个二,三天就没事了。”
李沅芷一听郎中把自己称作是福康安的夫人,心中一阵害羞,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干脆转过头去,不去看福康安带着些许微笑的脸。福康安心中却是大为喜悦,重重打赏了郎中后,唤来店中小二,吩咐他去抓药,煎药后来到床边坐下说道:“只图一时痛快,这下好了吧。淋了雨还得让我要伺侯!”
李沅芷道:“如果你觉得麻烦,大可离去。我不会说你无情无义的。”
福康安笑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别说是几天,就是一辈子照顾你我也愿意。”
李沅芷“呖”了一声,说道:“你再说这些疯言疯语的,我可不理你了。”
福康安神色一黯,也不再说话,李沅芷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微感歉意和不安,两人就这样干坐着,直到小二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福康安拿着药碗轻轻的喂着李沅芷,李沅芷本想拒绝,可看到他诚心诚意的样子,终于没说出口……
在福康安的悉心照顾之下,李沅芷第三日就恢复了健康。她是个天生闲不住的人,这么闲了几日,待得身子一好,就跑出去了。她徘徊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心情却有如煮沸了的开水,半刻也不得平静,脑海一下闪过余鱼同的样子,一会儿想到福康安多情的眼神。突然,她被人撞了一下,身子一个晃动,险些跌倒在地,回过头来看时,撞她的中年汉子已经走远,又发现自己袋中多了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道:“城中老王,十四爷已经到。”
李沅芷又惊又喜心想:“师哥回来了。”于是加快脚步,来到所说地点,看见周围似是无可疑之人,敲了敲门,里头开门的是一个青年,看到是李沅芷,说道:“十四奶奶。你可终于来了。”
李沅芷也不认识他,只轻轻问道:“十四爷在里头吗?”
青年道:“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