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说着就要给花雪如松绑,花雪如不动声色,松绑之后坐在草上活动了一下身体,扭了扭被绑得发麻的胳膊,掩住赤裸的前胸,问道:“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吧”
“哟,小骚货,这都看得出来,哈哈,没错,我是来此办案的,不过我们离这也不远”
花雪如叹了口气道:“你们做了多少坏事,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哈哈,报应是骗人的东西,鬼才相信那玩艺儿呢,老子坏事做了不少,可是现在活得好好的。”
花雪如沉默不语,一个官差问道:“小娘们儿,想什么呢?”
花雪如道:“我在想是不是要杀了你们”。
两个官差相对一视,哈哈大笑起来,“你杀我们?哈哈哈哈……来你现在就来杀啊”
花雪如看着两个官差,半天没有动,她在犹豫。花雪如心地善良,让她狠下心来杀人的确有些为难,到现在为止她只杀过两个人,一个是恶霸赵三有,一个是要石更淫她的狱卒,不过那都是在情急之下出手过重才伤人性命,若是让她就这样杀人,她却是下不了狠心。
“你来杀我呀,来呀,哈哈……”,一个官差大笑着向花雪如摸来,花雪如抬手将他的胳臂拨向一边,顺势一拽,官差一个饿狗扑屎摔在花雪如旁边,花雪如又抬起一脚踹在他腰上,官差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滚到几尺外呻吟着爬不起来。
另一个官差见状大惊,噌地一下蹦起来,抽出腰刀,瞪着花雪如,半天不敢过来。花雪如坐在草堆上看着他,她打定主意,若是这个官差用刀劈过来,非要取自己的性命的话,那她就杀了他。
这官差不敢轻举妄动,他走到躺在地上的官差身边扶着那官差站起来,那官差捂着腰龇牙咧嘴,费力地小声说道:“这娘们儿厉害,我们走”
两个官差一步三回头,一个扶着另一个,匆忙走出小草屋。花雪如松了口气,她不用杀人了,虽然这两个人侮辱了她,但杀人对于她来说毕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花雪如站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衣不遮体,后悔刚才没有向两个官差索要衣物。
她想了想,抱起一堆干草跑出去。跑着跑着,前面闪过一个人影,花雪如心中一慌,双手抱在胸前转身向一旁跑去,不想那人影跟了过来,飞快地来到她身前拦住去路,花雪如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眼前的人正是白天绑了自己的老头。
老头摸着嘴上的胡子道:“小娘子,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啊,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真不象话”。
花雪如四chu看了看,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她知道逃不出老头的手掌心,反倒平静下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头呵呵笑道:“我想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说着身影一闪来到花雪如面前,伸手拿住花雪如的手腕一拧,反剪了花雪如的双手。花雪如也不反抗,老头好像有点失望,道:“你怎么不反抗?”
花雪如道:“反抗有什么用,我学艺不精,只好任你chu置了。”
“小娘子倒也识趣”,老头说着从腰中解下绳子将花雪如绑了起来,绑完后老头扳过花雪如的身体,口中啧啧称赞道:“小娘子真美啊”。
一双大手在花雪如的赤裸的乳房上扭捏,花雪如闭上眼睛,尽力克制着体内的冲动。老头摸了半天才罢手,道:“可便宜了董方熙那个老儿”
花雪如闭着眼睛说道:“你不要污辱师傅,师傅他是君子,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侠。”
老头哼了一声,“董方熙是君子?哼,他是个淫贼,是伪君子!别人不知道,我却了解他的底细,他就是个伪君子……”,老头越说越激动,最后破口大骂。
花雪如睁开眼看着老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师傅有什么冤仇?”
老头瞪着花雪如道:“董方熙老儿没跟你提过他有个师兄吗?”
花雪如道:“没有,师傅只说过他曾拜过几个有名的侠客为师,其余的不曾提起”
“那他说过他有个师傅叫追风剑楚衡吗”
“好像说过”
老头平静下来,抬起头望着天空,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半晌缓缓说道:“当年楚衡有几个徒弟,其中一个女弟子和她的大师兄关系非常好,他们两人相互倾慕,两情相悦,在其他人看来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啊。可是后来,一个貌似忠厚,实则石更诈狡猾的人拜楚衡为师,他暗地里勾引那女弟子,女弟子禁不住他的诱惑,最终投入了他的怀抱,你说这个人可恶不可恶?”。
花雪如听得明白,道:“你说的那个大师兄就是你自己,而你师妹最后钟情的人就是我师傅”
“哼,没错”,老头恨恨道。
花雪如道:“你的师妹也许开始的确对你有感情,可是后来她遇到了她真心喜欢的人,你不能怪他们,感情有时候是很难说清楚的,而且需要缘分,或许这是上天注定的”,花雪如觉得老头说的和她与韩雷的经历有些相似,幽幽地叹了口气,心中对二师兄愈发愧疚。
老头嚷了起来,“不,董方熙根本不喜欢师妹,他一心练武学艺,只为了以后在江湖中出名。他得到师妹后不久又另投别人为师,把师妹一个人抛下。师妹她整日唉声叹气,三年后在孤独中离开人世。是董方熙害死了师妹,是他害死了师妹!”
花雪如闻言一惊,沉默了片刻道:“师傅他志向远大,追求武学的更高境界,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怪你师妹命苦。”
“哼,你这小娘们儿,这么护着董方熙,他让你很爽是不是,好,我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老头说着抓起花雪如扔在地上,脱下裤子插了进去。
老头断断续续石更了花雪如一个时辰,花雪如几次高潮下来已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老头起身拍了拍花雪如的屁股,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自言自语道:“小娘们儿果然勾人的魂”。
老头整理好衣衫,挟起地上的花雪如飞奔而去。
“那人长的什么模样”,董方熙问道。
“那老头个头不高,手中拿着短棍,大概六十多岁”,一个铁剑门弟子答道“他左脸是不是有块疤?”,董方熙脸色微变。
“对,有一块小疤,师傅认识他?”
董方熙点点头,“是他,他又来了。”
“师傅,让大家分头去找吧”
董方熙沉思了片刻道:“好,瑞东,让所有弟子分头去找。这个人武功很高,与师傅相差不多,找到之后赶快发信号,等大家赶到后再与他动手。”
“是,师傅”
“韩雷呢?”,董方熙四周看了看问道。
“韩师弟一听到消息就跑出去了。”
董方熙喝道:“大家去找吧,敬明,你也出去找”
谭敬明道:“师傅,那谁留在家里呢”
董方熙道:“我就在这里等他,他随时可能找上门来,我不能让他来这里逞能。不过,你们若有动静我会赶去的。”
第二天早晨,董方熙踱步走出大厅外,望着东升的旭日伫立许久,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再回忆什么。
远chu传来喧哗的声音。一个老头腰中别着短棍,手中斜拿着鱼杆,鱼杆有九尺,鱼线末端四马倒攒吊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这女人就是花雪如。花雪如洁白的胴体随着老头的脚步和鱼杆的颤抖一颠一颠,浑身被绳索绑得不能动弹,四马倒攒地吊在鱼线的末端,好像老头吊起来的一条大鱼一样……
铁剑门弟子冲上去将老头包围起来,老头不慌不忙一步步向前走,高声喝道:“让董方熙老儿出来见我”,声若铜钟,震的众人耳朵直响。几个铁剑门弟子正要扑上去,老头猛地一抖手甩动鱼杆,抡起花雪如向四周砸去,铁剑门弟子怕伤了花雪如,纷纷四散躲避。
老头正抡得起劲,一柄铁剑挟着劲风刺了过来,在鱼线上一挑。不想那鱼线坚韧异常,这一剑并没有割断鱼线,老头一抖鱼杆,鱼线绕过铁剑继续飞去。
“董方熙,今天我来与你做个了断”,老头将鱼杆向地上一插,只听一声脆响,鱼杆斜着插入地中二尺有余,地上的石板在鱼杆四周碎成几块。鱼线悠悠荡荡,吊在上面的花雪如象荡秋千一样前后左右摇摆不定。
董方熙站在老头的对面喝道:“阮逢贵,你要干什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你这样对待我的徒弟,与那些石更邪淫恶之徒有什么两样?”
阮逢贵瞪着充满仇恨的眼睛说道:“好,只要你能打败我,你的徒弟自然就没事了”
董方熙冷哼一声:“十五年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难道如今武功会突飞猛进?”
“要打过才知道”,老头将腰中的短棍拿在手中,双手一拔,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赫然在目——原来那短棍是一把剑,只不过剑鞘呈圆形,且剑鞘和剑柄界限不明显。
董方熙道:“好,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以前我总是让着你,但你这次太过分了,若是今天再放过你,我无法向我的弟子们交待”,董方熙说罢手中剑一扬,对着阮逢贵当胸刺去,阮逢贵向旁一闪,短剑贴住董方熙的剑侧,身形向董方熙迅速欺近,董方熙向后退了一步,抽回铁剑横在胸前平砍,阮逢贵一俯身躲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花雪如此时已缓过神,但是因为身体悬在半空前后左右摇摆不定,加上身体同时还要绕着腰背chu顺逆时针不停地自转,花雪如需要不停地转动脖子调整头部来看董方熙和阮逢贵的决斗。好不容易悠荡的势头就要停下,阮逢贵身体又猛地撞了一下鱼杆,花雪如的身体又象乱荡的秋千一样摇摇摆摆晃起来。
两人打了四五百招,董方熙渐落下风。阮逢贵一剑刺向董方熙,董方熙躲闪不及,肩头衣服被阮逢贵的短剑挑破,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衣衫。花雪如大声惊叫:“师傅!”
周围的铁剑门弟子见状全部一拥而上来救师傅,阮逢贵剑光闪闪瞬间砍倒了几个人,飞身上前直取董方熙。董方熙因为有伤在身,动作略显迟缓,很快又被阮逢贵砍了一剑,短剑划开了董方熙胸前的衣衫,鲜红的血从长长的伤口中涌出。
董方熙吃痛向后滚去,还没等站起身阮逢贵又是一剑刺来,随后紧接着一掌,董方熙挥剑向旁格挡刺来的短剑,匆忙间与阮逢贵对了一掌。“蓬”,董方熙觉得胸口一滞,向后退了五六步站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阮逢贵砍倒了几名铁剑门弟子又扑向董方熙,眼看董方熙身chu险境,旁边一柄铁剑斜里刺来,搭在短剑的下面向上一撩,阮逢贵感觉铁剑势道甚是沉重,忙止住身形向后纵去,落地时又砍倒了两名铁剑门弟子。
那柄铁剑随即跟了过来,阮逢贵短剑一拨,那铁剑忽然朝下刺向阮逢贵的小腿,阮逢贵又向后跃出几步,已回到了插在地上的鱼杆旁边,吊在空中游荡的花雪如脱口喊了出来:“阿雷!”。
阮逢贵瞪着韩雷问道:“你是谁?董老儿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韩雷没有回答,看了一眼赤身裸体吊在空中的花雪如,一挺剑又刺向阮逢贵,阮逢贵不敢怠慢,凝神与韩雷过了几十招,韩雷一阵乱剑之后忽向后退了两步,顺势抓住鱼杆,胳膊上一运劲,鱼杆被从地上拔了出来。韩雷拿住鱼杆向后又撤了两步,手腕一抖,接着扔下鱼杆,将花雪如接在怀中。
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阮逢贵看得明白,当即飞身逼上一剑刺来,韩雷拿剑的手托住花雪如,另一只手一把抄断花雪如身上的绑绳。
这时阮逢贵的短剑已到了面前,韩雷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身形躲闪之际手中一根被扯断的短绳飞出,缠住了短剑的剑身。阮逢贵感到手上一沉,短剑差点脱手飞去,幸亏短剑锋利无比,瞬间割断了缠在剑身上的绳索,才使得他勉强握住了短剑。
阮逢贵忙向后退了几步叫到:“董老儿,想不到你有这么个弟子,他可比你强多了,你还是早点让位,让这小子当掌门算了,不过我看他的剑法和你不是一个路子,怕是白捡来的徒弟吧。今天老子不奉陪了,告辞”,说罢飞身离开。
韩雷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花雪如披上,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雪如,你吓死我了”。
“师傅,师傅他怎么样了”,花雪如挣脱韩雷来到董方熙身边。
几个弟子正在为董方熙包扎伤口,董方熙闭着眼睛问道:“死伤多少人?”。
一个铁剑门弟子答道:“楮师兄和其他两个师兄弟都……不行了,还有二十多个受了伤”。
花雪如在董方熙面前蹲下,紧张地问:“师傅,你怎么样了?”。
董方熙睁开眼睛说道:“我没事,雪如,快去换件衣服,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是,师傅”,花雪如脸上一红,披着韩雷的衣服跑开。
董方熙转头看向韩雷问道:“韩雷,你去哪儿了?”。
韩雷答道:“弟子昨天晚上听说雪如被人掳去,心中焦急,便出去寻找。我找了一夜,后来碰到二师兄,二师兄说那人可能要主动上门找麻烦,我就回来看看,正好碰到了。”
一个铁剑门弟子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发信号让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回来吧”。原来刚才情况紧急,留在门里的铁剑门弟子竟忘了发信号。
董方熙点点头,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这时肖月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叫道:“哥,嫂子找到了吗?”
韩雷将肖月儿拉到一边说道:“雪如没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事,店里的人都知道了,嫂子在哪儿?”,肖月儿四chu张望。
“她回去换衣服了”
董方熙仍闭着眼睛,忽然开口说道:“韩雷,你过来”
“师傅,有什么事?”,韩雷来到董方熙面前。
董方熙睁开眼睛盯着韩雷,一动不动地盯着,眼睛中逐渐露出一种异样的目光。韩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
“师傅,我……我有什么不妥吗?”,韩雷心中惴惴。
“我看你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董方熙眼睛一动不动地说道。
“是吗,师傅取笑了”,韩雷挠了挠脑袋。
“你可真的姓韩?”,董方熙问道。
韩雷摸不着头脑,道:“我是姓韩啊,师傅,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韩雷见董方熙的眼神怪异,心中愈发没有底,瞎琢磨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师傅,我娘临终的时候对我说,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是被一个农夫从野外捡来的,当时我尚在襁褓之中。那农夫家里养不起我,正好那时我父母无儿无女,便把我抱了去。我娘还给了我两样东西,一把铜锁,一块黄色绸缎,说是我襁褓中之物。铜锁上面刻了一个雷字,黄绸缎上写着丁亥年八月十七辰时;想必就是我的生辰八字,因为铜锁上刻着雷字,我父母又姓韩,所以我就叫韩雷。父母死后三年,我因为生计的原因去当了土匪,当土匪居无定所,整天风吹雨淋,我就把那铜锁和黄色绸缎装进小盒埋在父母的坟旁了”
董方熙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后来没有和你的生身父母团聚?”
“没有,我连我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团聚啊”,韩雷答道。
“真的吗?”,董方熙盯着韩雷的眼睛问。
“真的,师傅,师傅,你……”,韩雷迷惑不解,他不明白师傅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
董方熙又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道:“扶我起来”
韩雷忙上前搀扶董方熙,董方熙忽然一掌打在韩雷胸前,韩雷身体飞出丈远摔在地上,此时花雪如换好衣服赶了过来,眼见董方熙打了韩雷一掌,不由得与肖月儿同时惊呼出来。
不过韩雷今非昔比,几个月来他的功力虽未增加多少,但运功的速度变得非常快,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他眼看董方熙一掌打来,就在这一瞬间已然运气于胸,受住了这一掌。加上董方熙重伤之下出掌没能运上一半的功力,所以韩雷并未伤及经脉和内脏,但仍感到胸口发闷,眼冒金星。
韩雷挣扎着爬起来,董方熙没料到他如此经打,受了自己这一掌竟然还能马上爬起来,而且好像没事的样子,当即飞身上前对着刚刚爬起来的韩雷又是一掌,韩雷慌忙本能地抬掌迎去,只听“砰”的一声,董方熙的身体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落在三丈远的地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师傅,师傅”,铁剑门众弟子涌了过去,韩雷则站在原地惊魂未定,肖月儿跑到他身边叫道:“哥,怎么回事?”。
韩雷摇摇头,他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师傅竟然出手这么狠。不只他不明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董方熙重伤之下功力大打折扣,难以抗衡韩雷的全力一掌,摔在地上后吐了两口血后一命呜呼。
“师傅,师傅,……”,铁剑门的弟子叫声一片,韩雷被吓呆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他杀了师傅……杀了他,给师傅报仇”,铁剑门的弟子拿着剑冲向韩雷,花雪如见韩雷在发呆,大声叫道:“阿雷,快跑啊”
肖月儿拦在韩雷身前叫道:“不要伤害我哥”
“让开,不然连你一块儿杀”
“不,我哥是好人,你们不能杀他”,肖月儿喊道。
这时两个铁剑门弟子绕到韩雷身后挺剑刺向韩雷,韩雷手中剑向后一挥,挡开了刺来的两把剑。
花雪如扑到韩雷身边喊道:“大家听我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大家不要冲动。”
“还用弄清楚什么?大家都看到是他杀死了师傅”,“是啊,他的武功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以前却装熊,定是有什么目的被师傅看出来了……”
“可是,可是”,花雪如一连说了两个“可是”,不知该怎么往下说,忽然回头对韩雷说道:“你快走,不要再回来了,念在你和大家师兄弟一场的情面上,不要伤害他们,快走,不要等到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回来”。
韩雷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走,我不走……要走你和我一起走。”
花雪如也摇着头,美丽的眼睛中泪水流了出来,“我不会跟你走……你快走,快走,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月儿的安危着想啊,快走!”
铁剑门弟子拿着剑发愣,有花雪如在韩雷身边,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雷脑袋里一片混乱,他来不及多想,搂着肖月儿向门外冲去,挥剑挡开了几把拦路的铁剑,花雪如望着韩雷远去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回过头来到董方熙的尸体旁边,看着董方熙睁大的眼睛,满口的鲜血,花雪如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师傅……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铁剑门弟子围住董方熙的尸体哭声一片,泪流满面的花雪如用手在董方熙的眼睛上慢慢抹下,帮助他合上了眼睛。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师傅他怎么会突然出手打你?”,肖月儿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傅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我正纳闷呢,没想到师傅会突然对我出手”,韩雷答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不知道,先到你那里把枣红马骑上,跑远一点儿”
“那嫂子呢?”
“雪如,雪如……等过些天我再回来看她,我要找个地方好好想想”
两个人正跑着,对面成瑞东和几个弟子迎面而来。
成瑞东看见韩雷,问道:“韩师弟,你这是去哪里?刚才看见家里的信号了吗?还不回去。”
“我刚从家里过来”,韩雷忙说道。
“那家里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师妹找到了?”,成瑞东问道。
韩雷点点头道:“嗯,雪如她回去了”
成瑞东喜道:“太好了,你这是送你妹妹回城里?”
“嗯……”,韩雷唔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回去了”,成瑞东带着一帮弟子向铁剑门方向走去。韩雷回头默默看着他们,心中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