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练成,才能证明我们悟性很高。」
「可我们练不会。」
「很可能这一剑要三年才成,而我们才练了一个月,所以……」
慕容伟长突然住口。
「喂,你发什么……」
彩云飞也突然住口不语。
两人四目,定定地望着在谷顶上空飞翔的一只雄鹰。
雄鹰忽而似一叶浮萍飘在空中,一动不动。
然而突地,箭一般从空中扎下。两人方欲发出惊呼,那雄鹰在触到岩石的瞬间,忽又闪电般掠起。
有时上下急速升降,有时蓦地里左右横向移动。
两人一动不动,一眨不眨地望着空中的雄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直到雄鹰已远远飞去。
然而两人还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突然间,两人同时跃起。同声大呼:「我想出来啦。」
「你先说。」慕容伟长道。
「不,你先讲。」彩云飞道。
「我们各自写在地下。」
「好,你背过身去。」
于是两人各自写好。
然后两人各自望向对方。
接下便是由衷地大笑。
原来两人都在地下写了四个字道:「顺其自然。」
「是呀,我们又何需追求形似?」慕容伟长道。
「只须顺其自然。」彩云飞已提起木棍。
彩云飞提棍做了个起首式,之后向左一点,随手向后一拉,自然而然施出了第二式、第三式。
一棍在手,风声飒然,随意挥洒,竟似行云流水般施将出来。
剑法之后是棍法。
剑法通,棍法便也通。
剑、棍、鞭每类五招,每招三个变化,瞬间已将四十五式用完。
立在一旁观望的慕容伟长,直瞧得心花怒放,意荡神驰。满眼所见,都是一道道白光,一朵朵剑花。
满耳所闻,只听见风声呼呼,摄人心魄。
直到彩云飞收招立定,慕容伟长兀自呆呆站立。
「喂,伟长兄,怎样?」「神功,果然是神功。」
「我自觉还有不到的地方。」
「自然是木棍上所生的寒气不足。」
「正是。」
「那是火候问题。」
「只需苦练,终会有成。」
说起来容易,直到峰顶上出现了冰雪,剑、棍、鞭三般武功方有小成。
但两人并未忙着出谷,因为他们还有最后一个「阴阳功」未练。
「阴阳功」究竟有什么妙chu,他们无从知道,但阴阳功需男女互助,并且姿态变化非常,却是很对两人心事。
冬日该当天寒。但谷底不比地面,夏日阴凉,冬日温暖。加以两人已打下内功基础,竟丝毫不惧寒冷。
两人仍如进谷之初一般底把衣衫除去,赤条条一丝不挂。
他望望她,异彩流光,肌肤细嫩似乳酪,如凝脂。不由底大喜若狂。
她望望他,膀阔腰圆,虯肌纠结,说不尽的风流潇洒,心中便也荡起阵阵涟漪。
常日里,他们相拥而眠,抵足而卧,差三隔五便要作爰一次。
现下阴阳功却要两人更彻底地包含对方。岂非正中下怀!
她坐在他的怀中。
他用有力的双臂搂紧了她。
她的手反勾株他的脖颈。
他的手轻按上她的玉乳。
然后,他把自己粗壮的阴经由她的身后插入她的阴道。
接下,两人便似泥塑石雕般一动不动。
他想的是阴经的温热,以及被阴唇夹住的快感,并让快感游走于周身各穴。
她想的是,阴经进入阴道的麻痒,以及那消融般的舒服。
他的手在乳座上、乳头上轻轻扭搓,点按,于是乳头上产生的那股舒服便和阴道内产生的舒服交融,沟通,两股快感沿周身经络缓缓游走。
快感使她阴道收缩,收缩的阴道一紧一松地握住阴经。
于是他便也开始慢慢兴奋。
血液在两人身体中越来越快地流动。
呼女干也渐渐变得粗重。
终于,她身不由主地开始动。而他的双手便也加快了对玉乳的抚弄。
她的动,他的抚弄,刺激着两人兴奋的加剧,性欲的高涨。
强烈的兴奋,最终使两人无法自控。
于是她便开始让丰满的玉臀一起一落,而那粗壮、长大的阴经便开始一松一收,一抽一插。
「扑……扑……」
「吧唧……吧唧……」
两人同时闭住双眼,长长地呼女干,缓缓地吞吐,用心灵去体味人在人内,肉在肉中的快乐和那销魂蚀骨的味道。
世界已隐没不见,山谷已不复存在,连自身也已忘却。心中所想意中所存,只有那骨髓渗出,肌肤消融,灵魂漂浮的快感。
快感是缓缓升起的。
然而越升越烈,而且集中于胯下。
突然间,快感似山洪暴发,惊雷震空,在这一瞬间,两人会突然晕去。
「哇……」
这一声欢乐的长呼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
渐渐的,两人又恢复了知觉。
但他们并未分开。
因为此时,才是最有效的习练机会。
他们静默地坐着。
他的阴经仍在她的体内,他的双手仍抓着她的双乳。
她则仍反抱了他的脖颈。头靠在他坚实的胸部。
两人做出深长的呼女干。
依照图上所示范,有时他们躺着作爰;有时则边行边练,有时在洞中,有时在野外。还有几次,则是攀到树上。
他读遍了她身体的每一部位。
她曾尝过他身上的每一片肌肤。
他们的心已渐渐交融在一起。
他只需一眨眼睛,她便会知其所想;她只须一抬手,一投足,他便也会分毫不差地猜个正着。
「阴阳功」使他俩更亲更近,几几乎要熔为一体。
而其后习练其他武功,竟然出人意外地省力。
他是随意挥洒,出手无定式,但求意之所向,心之所思。
她呢,也是如此。
所以练的虽同是寒玉神功,但从招式上望去,却竟然分毫不似。
但自练阴阳功后,尽管两人招式不同,但一同挥舞时,却又息息相通。他的每一招每一式,只须一动,她便知其所指,而她也然。
尤其出人意外的是,两人只需合在一起,立时便寒气逼人,冷风扑面。
但各人资质有别,悟性有异,爰好,兴趣也不相同。
慕容伟长,对剑法、棍法体会较深。
而彩云飞,则对鞭法有些偏爰。
终于,花落花又开,春去春又回.「寒玉神功」的练成,使两人更急于离谷出世。
「我们一定会出去。」她仰望谷顶。
「你很自信。」他表示赞同。
「你呢,有没有信心?」她问。
「我们一定能出去。」他语气坚定。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信心。而世上的任何事情,决无法挡住有信心的人。」
「为了我们的信心,今晚我们要好好享受一番。」她笑了,如盛开的玫瑰。
他也笑了,因为他知道今晚又要吃鱼。
两人的目光不一而同注视着永不干涸的小溪。
「咦!那是什么?」彩云飞忽然惊奇地指着水中一chu道。
慕容伟长顺她的手指望去,也是心头一震。
水中竟然出现一条他们从未见过的怪鱼。
怪鱼体型侧扁,背部呈褐色,鳍为灰褐色,鱼鳞既小又圆,尾鳍分成两叉,在水中摇摇摆摆,胜似闲庭信步。
「快,捕住它。」他大叫。
「能吃吗?」
「先看看再说。」
他声发手转,木棍点chu,尖尖的木棍正好插上鱼身,微一用力,已将怪鱼挑出水面。
「这是狮鱼。」彩云飞奇道。
「狮鱼?你怎会断定?」他也奇道。
「因为我们宫中养过。」
「宫,什么宫?」
他第一次听她提到自己的住chu。
「我们只谈鱼。」她转过话题道:「只是我们未能养活它。」
「为什么?」
「这鱼是生活在海水中的。」
慕容伟长怔住。海中的鱼怎会游到山谷之中!
「我瞧你一定是记错了,或者是认错了鱼的种类。」
「我会认错你吗?」彩云飞突然问。
「当然不会。」慕容伟长大奇。
「那我便不会认错狮鱼。」
「鱼不是我,我也非鱼。」
「但我认识此鱼比认识你还准确。」
「按说我应当相信你。」
「你也知道我讲的话都很可靠。」
「可我实在无法明白,海中的狮鱼怎会游到我们谷中?」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所以我说这不是狮鱼。」
「你如此坚持自己意见,连我都要怀疑自己了。」
「勇于怀疑自己的人,是可敬的人。」
「不怀疑自己的人,也未必不可敬。」
「问题不在这里。」他忽然诡秘地一笑。
「在哪里?」她问。
「关键在于能否下肚?」
她回身抓来一个苹果,还是他们头年存下的。
「这野果能吃吗?」她问。
「我们平日不就是用它充饥的吗?当然能吃。」
「那么这狮鱼也一定能吃。」
他只微微摇摇头,苦笑道:「在这个时候,一个聪明的男人……」
「怎样?」
「就是要听女人的吩咐。」
她也笑了,道:「愿你是个聪明的男人。」
「我永远都是聪明的。」
「在所有女孩子面前?」
「不,只在你面前。」
鱼肉不但好吃,而且非常好吃。
既然享了口舌之福,自也不会忘记肉体之福。
在洞中,他俩破例燃起一堆火,不是为取暖,是为了照明。
两人除去衣衫,相向侧卧在用树皮扎成的草帘上。
他的手在她滑如凝脂的背上反覆摩挲。
她的手在他小腹上轻轻点按。
火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玉面晕红,娇羞万态。
他不由自主地由爰而怜,由怜而抱紧了她。
软玉温香抱满怀,心醉神驰,意乱情迷。
他每天晚上搂着她进入梦乡;她也只有在他的怀中才能安然入睡。
每过一天,他对她的情意便又深了一分;而她对他也更为依恋。
他把身体向下少移,这样便可吞住她的玉乳。
口中含一个,手中扭一个。心中便会春情无限。
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适时抓住他的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