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存了疏远的心,隔日一出房门就端着脸,神情淡漠。
想着让齐折一眼便瞧出他的诸多情绪。
可惜这是不现实的,因为齐折自始至终都没曾正眼瞧过他一眼。
饭做好了便端在桌上,人迟迟未来就摆张小桌子放门口,其余时候齐折全躲在自己那间小屋里。不说话也尽量避免见面。
有时薛斐见人走来,便立马端了架子做了模样,可齐折是瞧也不瞧地径直往前走了,这倒教他什幺谱儿都摆不出来。
明明自己还未曾说什幺,他倒做出这样一幅模样,也不知是给谁看。
接连数日齐折都这样,尽可能地避开薛斐,一出去便是大半日,只要进了自己的房便轻易不会出来,除非是到了做饭的点。
薛斐自个儿也跟着在赌气,齐折躲着他,他也不同他说话,也不理睬他。
到后来看着齐折面色无异,薛斐快要被郁闷死了。
有一回终是忍不住了,把人堵在墙角:“你到底是什幺意思?”
明明才刚说一句话,齐折的脸已经不可控地泛着红:“嗯?”
“干什幺躲着我呢?”
齐折低着头,明明身形高大却莫名有种低伏做小的顺从感:“我没有躲着你。”
这种感觉让薛斐很受用,他很想挑起齐折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可这行为未免太过于放浪形骸,如此轻佻,还真怕齐折忍不住来羞恼。
想歪了的薛斐轻咳一声,润了润嗓:“我要是有什幺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便是。何必如此同自己较劲呢?”
同自己较劲最深的薛斐面容和善,语气中带着循循劝之的无奈与良善。
齐折惶恐:“你没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全都赖我。就算有错,那也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