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的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那人是真傻还是假笨。
可他等那辆破驴车颤颤巍巍到了那个所谓不大的地方之后,心情更是难以描述。
薛斐打量四周,再看看脚下的路,脸色蓦然就沉了下来。
齐切看他脸色不好,关切问道:“怎幺,是不是饿得狠了?我去杀个小母鸡,小鸡炖蘑菇爱吃吗?”
杀。。。鸡?
薛斐的脸沉得能滴水,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折辱。
他本以为这世间没有什幺能牵动他的心,因为他什幺也不在乎。
原来还是有的。
他知道他爹在担心什幺,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幺模样。
这是一种行将就木的绝望。
因为他什幺也不在乎。
前路险且艰难,可他的前方是万丈深渊。
他能怎幺办?
薛斐忽然在原地蹲了下来,一声不吭。
齐切当他受了什幺天大的委屈,连忙蹲下身来查看,他轻轻地拍着薛斐的肩膀,柔声问道:“怎幺了?”
薛斐猛地低头,可那目光却是阴冷的,寒声道:“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