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还拂着微风,薛斐坐在一辆驴车上。
真是驴拉的。
有再好的脾气都受不了好吗?况且薛斐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脾气好。
他侧头打量身边那正襟危坐的人,说到现在,这还是头一回正眼瞧呢。
能让他仔细打量的人不多,这人也不知道在背后使了什幺心机手段。但既然能让他爹做出如此决定的,又怎幺可能是个软角色?
他试探道:“齐公子,我爹可有说过我要随你待到何时?”
齐切一听到薛斐的声音就不自主的紧张:“我长你三岁,你叫我齐大哥就可以了。顾老爷说最晚在年底就把你接回去。”
薛斐目光沉了沉,可面上却装出一幅神伤的模样:“我是做错什幺事了吗?“
齐切最见不得薛斐这个模样,赶忙劝慰:“不是的,顾老爷有他自己的缘由。”
“事孰为大,事亲为大,我——“话说一半便停住了,薛斐低垂着头,不忍再答。
齐切在旁看了着急,想说些个一样漂亮的话来安慰,可他嘴笨,不知该如何开口。
薛斐内心腹诽不断:太酸了太酸了,一把年纪了真是说不出口啊。
真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