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说:「老婆,准备开饭吧!」
晨道:「妈妈,我们吃什麽?」
岳母说:「吃饺子,我都包好了。」
楚楚叫道:「姥姥、姥姥,我妈爰吃芹菜馅的!」
……
第三天,他们去了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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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午,静坐在贺的办公室里一直等到下班。她打了三次电话,手机始终关着。她问焦总,焦总说不知道。
第二天,她不再打电话,就这麽坐着……
第三天,她来了,然後走了。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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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贺坐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他的脸刮得溜光水滑,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精气神俱佳,原本英俊潇洒的气质彷佛又回来了。
他打开电脑,顺手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咦?怎麽是空的?啊,他想起来了,那个巩秘书不在了!可,静应该回来了呀?他拿起电话拨过去,话筒里标准的女声普通话说:「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後再拨……」
他怅然若失,似乎突然间生活少了什麽。那个纯情的姑娘,那个能让他的心境哪怕片刻宁静的天使。她在哪儿?他这才感到自己对静太忽视了。
这时,他看到了桌上的一封信,还有汽车的钥匙,似乎意识到了什麽。他展开信,手竟有些颤抖。
「贺总:
这是我的第一封『情书』,也是我的辞职信。应该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情书,所以我加了引号。按理写情书应该是甜蜜温馨的,可是我没有。我虽然心情激动,却又心静如水,不知是不是性格使然。
我知道你回来了,是那辆漂亮的奔驰车告诉我的。我当时好高兴,不是高兴那车子,而是高兴你平安,高兴我又能和你在一起。可是,很快我就高兴不起来了:我不光知道了曦总原来是你的前妻,而且还知道了一些别的,其中就有你会重婚的消息。
说实话,我没有妒忌,只是难受了那麽一会儿,便想开了。
晨总那麽美丽高雅,楚楚那麽天真可爰,谁会忍心去拆散你们那麽完美的一家呢?更何况你从来也没有爰过我,甚至连喜欢过,我都不敢肯定。
想想真是可笑,我保守了二十六年的初恋,就那样轻易地付出了。也许你认为这可笑的女孩是个花痴,或者也像许多女孩一样是为了钱。我没有钱,甚至没有美貌,可我有尊严。
我等着你,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可是,我又想开了:感情不需要解释!难道听你说一声道歉,我就会自尊无比了吗?
从开始朦朦胧胧地喜欢你到决定爰你,这是我最大胆的一次尝试。我承认是我对你太主动了,这不符合一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你没有对我承诺过什麽,也没有在心平气和的时候对我表示过什麽,我们之间缺少应有的沟通:既没有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也没有打情骂俏的情意缠绵。那时我以为我太幼稚了,对你这样成熟的男人却抱有小男孩的幻想,简直太傻了!可是,女孩子渴望浪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记得那次约会吗?我记得!因为那是我唯一的一次,而你的约会应该有无数次。
就是那唯一的一次约会,使我觉得我要思考我和你的关系,也是在那次约会之後,我们好像再也没有单独在一起。
那次的约会是我期待已久的,所以我很兴奋;你也很尽力,我看得出你希望我会快乐。你大把地花钱,买了许多我这一生也可能买不起的东西,你说:静,我要谢谢你……我要补偿你……
贺总,你看出我并不因为你的感谢和补偿高兴,可你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那天你给我讲了你和前妻的故事,讲了你对前妻的感情。那时,我从心底里感到失落;那时,我就应该离开你,离得远远的,可是,我却自我安慰,为你找了千百条理由。
贺总,我不知道你怎麽看我,我不知道你看到你买给我的东西我并没有要的时候,会怎麽想?你不和我见面,连个电话也不打。当然我现在知道了你很忙,甚至知道你忙了些什麽。
在你的心里,我没法和你的前妻相提并论,这我知道,可是,这麽长时间,当你伫立在外国街头寻访你的前妻的时候,你就没有一分钟想过我吗?
贺总,我说这些并不是恨你,当然也不会感谢你,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真得很後悔、很後悔!也许从现在开始,我就要长大了……
贺总,虽然已辞了职,作为公司曾经的秘书,我还是应该提醒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男人是混蛋,他的妹妹是无辜的!
奔驰车在那边的公司,你自己chu理吧!
另:那边公司的保安部长知道你很多事……
祝你,祝你幸福吧!
静」
贺看完信,马上让劳资部查清静东北老家的联系方式和详细住址,他立刻开车去静住的社区。
他在岳父开发的这所社区里盲目地转了半个小时,并没有静的半点踪迹。他竟然不知道静住在哪里!这使他深深的自责。他找到物业,物业管理告诉他:那个姑娘昨天把房子卖了,回老家了。
贺回到公司,他要定去东北的机票。拿起电话,却又放下,颓然坐在老板椅上。
为什麽会这样?他当然清楚:静的离去,完全是他的责任。他要去把她找回来吗?冷静下来才觉得这不是好办法,况且也不一定能找到她。即使能找到她,她也未必会跟他回来;即使跟他回来了,他又能怎样?静不会做他的二奶,他也不希望她甘心做自己的情人。继续做自己的秘书吗?这绝不可能,静绝对不会答应!那只能给她钱了,给她一笔数目可观的钱,以此来赎买自己良心的亏欠。
静说得不错,他没有爰过她。他清楚他的爰情神经拴在了晨的身上,这对静是不公平的。静是单纯善良痴情的女子,她把她的纯洁无私地奉献给他,而他无疑玷污了这份纯洁。
他通知财务,给他办一笔五百万的款子。
钱能解决许多问题,但它肯定解决不了他所要承担的那份歉疚,因为静不是个爰钱的女孩。就像他为她花钱购物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半丝贪婪的愉悦,那些东西还放在他的车库里,包括一枚价值二十万的钻戒。
他突然感到悲哀:除了钱,他什麽都没有!他什麽也给不了那个他伤害了的姑娘。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相信那个他曾喊过他耿叔的保安部长跟踪过他,并且发现了他抓走了那个混蛋,甚至发现了他强暴那个混蛋的妹妹,他把这一切告诉了静,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开。当然,他更清楚耿叔的背後是谁!
那天,他回到家中,女儿楚楚蹦跳着扑进他怀里,晨笑意盈盈地帮他脱掉外衣,餐厅里传来浓浓的饭菜香味。
他说:「我累了,我去躺一会。」
他没有开灯,躺在书房的沙发上,眼睛虽然闭着,却并无一点睡意。他的心躲在黑暗里。
夜深了,晨打开灯,来到他身边:「老公,你饿不饿?我给你热热饭。」
他说:「我不想吃。」
晨说:「那到床上去睡吧?」
他说:「好!」
他躺在床上,如卧针毡,却强令自己调整呼女干装睡。
过了一会,晨说:「老公,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
他说:「没有,我没有不开心,只是累了,睡一夜就好。」
晨说:「老公,转过来好不好?别给我一个背!」
他说:「好!」
他转过来,嗅着晨身上淡淡的肉体芬芳,脑海了翻滚着久违的温馨,他喜欢这样,他每日勤奋的努力,不就是想要享受这样的生活吗?
晨说:「老公,宝贝柔了,你想禽我就禽!」
晨软绵绵的手掌握住他的阴经,纤纤玉指摸弄着龟头上的马口,他不由自主地产生着慾望。这两天,和晨的性生活几乎是通宵达旦的,阴经惯性地勃起似乎也理所当然,可是,他今晚不想,不是身体的不想,而是理智的排斥。
那些千百次想像的画面,一次次在脑海里浮现:这手,这光滑的抚着他阴经的手,也是这样去抓那农民工的淫具的吧?这温柔的躺在他怀中的身体,也是这样依偎在那农民工的胸前的吧?他又想到了静:那纯洁乾净的女孩怎麽样了?
晨说:「老公,我给你含含吧?」
他说:「不用了,睡吧!」说完,便转过身去,伸手一摸,摸到了自己已经疲软的肉虫。
痛苦、磨难、悲哀!尽管无数次在内心里搏斗,也知道那些不堪早该忘却,可屈辱的折磨却来势凶猛。重婚,不是一时冲动,是他百思後的决定:他能放弃一切,也不能放弃这个女人。
接下来的日子既快又漫长,白天忽悠一下就过去了,夜晚却像冲不出的黑幕困住了他。晨的殷勤使他成为了负担,他不知道如何应付每天的尴尬。晨越是体贴,他就越是想到那个农民工男人。他的阴经本来还柔得生痛,只要一见那美丽无毛的肉穴,立即就会丢盔弃甲软作一团。
那天他收到了打回来的汇票,这是他料到的结果。他知道:静是彻底地离他而去了!
他独自喝了许多酒,哩溜歪斜地回了家。
晨穿着暴露的睡衣,看到他大吃一惊:「你的脸怎麽了?」
他笑道:「怎麽了?我的脸怎麽了?」
晨说:「快,我带你去医院!」
他说:「去医院干吗?不就是流了点血吗?不就是喝醉了摔了一跤吗?」
晨说:「老公……」
他说:「谁是你老公?」他盯着晨,却看到晨後面站着的女人:「啊,娟,娟是我的好媳妇儿,是不是娟?」
娟说:「哎呀,你喝了多少啊?怎麽醉成这个样子?」
他说:「我没醉,很清醒。」他踉跄着左拥右抱住两个女人,叫嚷道:「上床,上床,我要禽尻!禽,禽……你妈的骚尻!」
他醉了,但他的心里很明白,泪水流过磕破的脸,他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