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以为你可以舒舒服服的悔罪,光跪着还不够.」司徒秋莹手一抬,一剑在他臂上刺了个对穿,慢慢收了剑後,再点住了他臂上的穴道,以免鲜血外流∶「以後每一天里,秋莹都会代姊姊刺你一剑、砍你一刀,或给你一巴掌,等你受了三年活罪,再让你的罪魂去向姊姊悔罪吧!」
司徒秋莹将手中剑一抖,一蓬血水打在司徒丝莹的墓石上,配着碑上血红的字,更形凄厉,但她脸上一丝大仇得报的欢欣也无,反而是泪水直流,抱住了墓石痛哭起来∶「姊姊,姊姊,你在九泉之下,可看到了?秋莹今天终於抓到了害死你的罪魁祸首,这三年内会一点一滴地为你复仇,你可安心了?如果你安心的话,就活过来啊!活过来啊!」
像是和她的伤心呼应,山谷中开始下起了雨,好大的雨,才刚落雨没多久,两人身上的衣衫就全湿透了.司马空定跪着,整个头磕在墓前,彷佛什麽都不知道,也不想理;而司徒秋莹面上血泪斑斑,旁若无人的痛哭着,粉红色的雨水从她身上,一滴滴地打在地上,石板滴答作响.像是想把所有痛苦都痛快地发泄出来,司徒秋莹也不知哭了多久,心力交瘁的她终於昏了过去.
挣动了几下,司徒秋莹醒了,自己正躺在小屋里的床上,衣裳鞋袜都已经乾了,一点水气也没有,却有着一丝丝的血红泄在上面.窗外的雨已停了,司马空定仍在墓前跪着,虽然太阳还没升高到可以照进谷里,但四周已亮了.
她到底睡了多久啊?明明记得自己是抱在墓石痛哭的,怎麽会在这里?而且衣上一点湿气也无?司徒秋莹整了整黑色劲装,走了出来,皓白如玉的颊上泛起了微微的晕红,昨天发生了什麽事,她心里大概有了个谱,却还有一点疑问.
「司马空定.」司徒秋莹注意到司马空定的衣服上,有点微微的湿气,还有露水沾在袖上,看来还没天明他就已经跪在这儿了.
「你醒了啊?该刺今天的一剑了.」
「先别说剑的事了.」司徒秋莹女干了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波涛∶「昨天把我放回床上的人,是不是你?」
「没错.」司马空定连头也不回,对着墓跪的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