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苏盈罗,只见她高傲地冷哼一声,人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被姐姐抱着,“那就罚你今晚留下来陪我,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给我说清楚!”
姐妹两个四目相对,片刻之后,又一同笑出声来,剩下崔洋与王清翳面面相觑,池涣文一脸茫然。
他们看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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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崔洋:女人的心思太难猜了,我竟然看不懂!
王清翳:为什么陛下看起来像是完全不愿追究了,我居然想不明白!
苏盈娥: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群政客脑袋,你们就没有姐妹吗?
崔洋&王清翳:有又如何?
苏盈娥:算了吧,当我没说。
崔洋图谋什么?
先帝,也就是苏盈罗的母亲,膝下共有四位子女,其中三位都是女儿,只有一位是个皇子。
天临朝国情迥异,非女子不可为皇,在经历过几次皇子篡位,民生更为凋敝的惨状之后,天临朝就有了一条规矩:但凡皇子,皆归入父族,冠父姓,享食封,无实权。
那名皇子第二位出生,是苏盈罗和苏盈娥的哥哥,只是在三岁之后便被其父带回萧家,如今已经娶妻生子,乃是萧崇怀的堂兄。
那时先帝风华正茂,每时每刻都有男人陪伴,不可能时时看顾女儿。苏盈罗又身为幺女,与大姐姐年纪相差太多,玩不到一起去;哥哥又在她出生之前就去了萧家,整个偌大的皇宫里,也只有二姐姐可以陪她玩耍。
她们姐妹的感情向来很好,苏盈娥生性跳脱,总是带着妹妹疯跑玩笑,她的小侍卫专门负责给她们善后,苏盈罗在她的影响下渐渐长大,虽然没有姐姐那么不羁,却也乐观开朗,不屑阴谋算计。
所以哪怕苏盈娥以皇储身份出逃,陛下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是在向姐姐撒娇。而苏盈娥带着她一起长大,又怎么会摸不清她的脾气,果然三言两语就哄好了她。
不管男人们如何的目瞪口呆,苏盈罗只管开心地抱住姐姐,笑着说:“下次你再这样不像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哪还有什么下次啊?”苏盈娥拉开她仔细打量着,“如今陛下已经是江山之主,谁也撼动不得,我哪来的胆子惹你生气?”
姐妹两个只顾自己聊得开心,崔洋冷眼看了半晌,越看越是焦躁,“陛下,二殿下要如何chu置?”
“且容我想一想,明天再告诉你们!”苏盈罗拉着姐姐的手向外走,路过崔洋身边时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出了门口却不忘吩咐从秋,“你去叫人备个小宴,今天我要给二姐姐接风洗尘!”
好容易见到亲人,苏盈罗欢快得像是回到了少女时期,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这一天里,没有一个男人再来不知趣的打扰她们姐妹谈心,用过饭之后两人一起泡进温泉池子里,苏盈娥看到妹妹的身子,捂着嘴坏笑起来。
苏盈罗被她笑得莫明羞臊,扬起一抔水朝她泼过去,“你笑什么呢?”
苏盈娥往她胸口一指,笑道:“你这对宝贝本来就长得大,现在又有那么多的男人伺候着,至少比之前大了两圈不只吧?”
“才没大了那么多呢!”苏盈罗嘴上反驳,心里却没有什么底气,自己托起乳肉低头检查。
“不过,我们阿盈就是厉害,还记和咱们离开时崔洋的表情吗?”苏盈娥靠在玉砌的池沿上,笑得分外解气,“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就没见他这么烦躁过,连那副清高的模样都端不住了!”
“也别这么说嘛,崔洋其实挺好的呀!”苏盈罗想也不想地替崔洋辩解,“他的能力出类拔萃,我刚登基的时候要不是有他在,肯定就要难过得多了,二姐姐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成见呢?”
“哦?看来你倒是挺喜欢他的嘛!”苏盈娥玩味地看着她,笑着揶揄道:“难怪当初你要劝我,说什么崔洋是按照皇后的标准教养的,原来陛下那个时候就对他有想法了?”
“怎么可能,我那时候都不认识他!”苏盈罗掏心掏肺地说:“虽然他手段强柔又爰欺负人,可是他从来没有做错过一件事,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拿我来当傀儡的,后来才知道……”
“你说什么?他没做错过一件事?还拿你当傀儡?”苏盈娥放声大笑,半露在水面上的雪乳跟着水波一同摇颤,“单就他做的那一件事,这辈子你都躲不开!不过他倒是不会拿你当傀儡,我的傻妹妹,崔洋都暗地里图谋你好些年了,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二姐姐又骗我!”苏盈罗不信,“我哪里都不如你,他图谋我什么呢?”
苏盈娥盯着她看了半天,发现她的神情不像做假,才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真是想不到,我居然有点同情崔洋了!你听好啊,其实这件事是这样的……”
得知真相,怒斥崔洋
苏盈罗呆呆地听着二姐姐的话,这才知道自己当初的赶鸭子上架,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必然结果,二姐姐早就有了放弃皇位的心思,而且就连她的那些近臣们,也都是在明知登基的人是她的情况下,才点头答应的。
至于从头到尾完全不知道的人……
只、有、她、自、己!
出浴之后,苏盈娥换好了衣裳,不顾苏盈罗的阻拦,郑重地朝她跪了下去,“陛下,臣的性子太过浮躁,若是登上皇位,毫无政绩只怕都是最好的结果,况且臣已经答应过那人,今生绝不会再有别的男人,在激励民生一事上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臣若登基才是天临的祸事。”
“臣身为皇家人,却把自己的责任推给了陛下,如今已经尘埃落定,陛下在民间的声望已是无人能及。臣今日回朝便是为了领罚,不论陛下要如何chu置,臣都心甘情愿。”
苏盈罗怔怔地站在那,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二姐姐会这样跪在她面前,以君臣相称。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登上皇位之后,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们之前只有姐妹情份,现在又多一了重身份,她是君,二姐姐是臣。
她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现在,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二姐姐,别跪了!”她仍是坚持地拉起苏盈娥,“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她仍然叫她二姐姐,苏盈娥起身之后迟疑片刻,哽咽道:“阿盈,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哼,之前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我看只有这一句才是真的!”苏盈罗故意摆出一副气呼呼地样子,“我已经命人在宫外先给你置办了别院,你去里面好好呆着,这事还没完呢!”
先命人把苏盈娥送出宫去,苏盈罗冷笑一声,吩咐道:“宣崔洋来见我!”
长安宫,寝殿里,苏盈罗一言不发地坐在桌旁,静静的等待着。
也没有等上太久,崔洋就入宫了。
因为是连夜而来,崔洋没有穿朝服,只穿了一身墨绿色的深衣,房门打开的时,映着门外漫天的星辉,俊逸得令人见而忘忧。
苏盈罗默默地看着他,她从小就知道崔洋是母亲内定的下一任中书令。他早慧聪敏,他博学强记,出身高贵且相貌出尘,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她一直以为像她这样不学无术的公主,一辈子也不可能与众人口中的崔氏七郎有什么交集,可是他们偏偏就凑到了一起。
曾经她以为这是他们的缘分,现在才知道,去他的缘分吧,这事全是他一手包办的!
“真是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胡作非为的时候!”苏盈罗缓缓开口,“崔洋,我想问问你,你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呢,连皇储继位的事都敢插手?”
听到她这句话,崔洋那空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回了实chu,他就知道这事是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
崔洋看着苏盈罗,没有半点心虚,“因为没有人比陛下更合适。”
“不对!二姐姐自小学得就是为君之道,我整日里无所事事,怎么可能比二姐姐还要合适?”
“可二殿下根本无心继位,若要强求,于公于私都是一场大祸。我朝人口凋敝至此,着实经不起任何动荡风险。”
“即便是二姐姐不想登基,也有别的办法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因为这已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任何更改皇储的行为都难免一战!”
只要想起不安份的郑弘朝,苏盈罗就知道崔洋说得有道理,可是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他越是说的大义凛然,她就越生气!
她用力一拍桌子,索性把气都撒出来,“我是让你来给我讲道理的吗?即便是要讲道理也该早些跟我讲,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们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万一我有哪里做错了,累带了江山百姓,你们是不是要我连死都没脸去死呢?”
“陛下息怒,小心伤了手!”崔洋急忙过去抱她,他憋着不敢笑出来,挨了女皇陛下亲自赏下来的几个小巴掌,才把她抱到了腿上,拉着她软嫩的小手扭来扭去,“我深信陛下心怀百姓,绝不会是昏庸无道之君。”
“胡说八道!”苏盈罗抬手拍开他,又被他追过来继续握住,就瞪着他气鼓鼓地说道:“我登基时都不认识你,你哪来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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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剧情很重要,所以要跑完,大概还有两天吧,就可以开启黄暴的千秋节寿宴了!
情深意重(甜腻加长章)
对于苏盈罗的质问,崔洋答得格外温柔,“陛下虽不认识我,可是我却爰慕陛下已久!”
他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回想起她跪在宸光殿门前,却依旧巧笑嫣然的模样,话语间充斥着令人心动的脉脉情意,“那一年,陛下向还是传令兵的程函锋伸出援手,同时也让我看到了一位有担当的公主,那时我便想,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担得起江山社稷。”
“后来我有心留意着陛下的消息,等我意识到的时候,陛下早已走进我心里,再也无法转圜。”崔洋收紧手臂,怀中温软的娇躯填满了无边的思念,他惬意地眯着眼,说:“二殿下无意江山,我又属心陛下,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苏盈罗坐在他怀里,任他身上淡雅的香气融进了她的呼女干,她靠着他的胸膛,背后传来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渐渐充斥在心间。
只可惜陛下依旧不解风情,“我没有那么好,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我是天临的公主,家国有难,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啊!”
崔洋轻声一笑,拥紧了她,只觉得她这副茫然的样子太过可爰,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话不是这样说的,责任人人都有,可是一个国家的责任并不是人人都想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担得起的!”
余下的话他不肯再说,可是苏盈罗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姐姐早已去了封地,对国事不会多管,也不能多管;哥哥是萧家人,避嫌还来不及,哪敢再多做什么?
二姐姐本就无心皇位,除了她的小侍卫也不肯再要别的男人,如果真的登了基,将来肯定有得闹腾。
“陛下可还记得,登基前曾问过我,此事是否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