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公子捏紧收回来的手,脸色沉郁,胸口的血气又有沸腾的趋势,他恨不得把这口血吐出来浑身才爽利。
黄小善的目光又落回柴泽chu,既然人在病房里,她也不能装作看不见。
她这会儿眼神比刚清醒那会儿好使,越看柴泽的脸越不对劲,心想好好的一张风流倜傥的脸怎么变得青紫交加?阿逆只揍了他两拳,可他现在这副尊荣可不是两拳能达到的效果,除非……
“小鸡巴,你怎么乱打人。”她一猜就知道是这只莽货干的好事。
“打他怎么了!都是因为他,你才出车祸的。”四爷脑袋轻轻枕在她的肚子上叫嚣。
“呃,你们知道我和阿泽的事了?”她下意识地看向阮颂。
阮颂耸耸肩,“我没说。”
这间病房汇聚了六个天姿国色的男人,除了近横、四爷和柴泽本人,其余三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柴黄之间的那点鸡巴事。
四爷再一根筋,爰人和其他男人搞暧昧他肯定嗅得出来,警觉地问:“黄鳝,你为什么叫这个基佬‘阿泽’,你们什么关系!”
黄小善心想她现在一身伤,告诉他们实情的话他们再生气总不至于打死她吧。闹出车祸这么大的动静,她和阿泽的事想安静chu理看来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坦白从宽争取个宽大chu理吧。
于是黄小善深呼一口气,打算有骨气地将她和柴泽的过往跟众男交代清楚。
“我和阿泽从去年开始就……”
“小黄,你好好休息,让我来说吧。”
柴泽帮她接下这件挨刀子的事,简单解释了车祸的前因,从中引出他和黄小善的这段情,声音虽然没有铿锵有力,却也足够清晰明白,效果跟直接拿一盆狗血往众男头上扣差不多。
朝公子更惨,别人一盆,他两盆:昨晚一盆,现在当众又一盆。
他人生的奇耻大辱全在黄小善手上凑齐了,他一身的骄傲全毁在这对男娼女盗身上!
他不想看见他们,不想听见他们,他想一个人待着。
在柴泽陈述完三人的恩怨情仇后,朝公子马上接口说:“我要换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