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六哪辩得过他,上回自个儿气得一字都吐不出来,还得靠弟兄们相帮,岂料最后卧病不起的偏偏是他,也莫怪何六将温麟的嘱咐都给抛到九霄云外。
仲离震震衣袖,脸上仍挂着那张虚假的笑容,礼貌又疏离地道:若无事,恕仲离先行告辞了。
何六脑筋还没转过来,他真不晓得自己为何这般浮躁,想说的话尚未理清,又冲动地喊了,你真要跟着那家伙!?
段元天残暴的行径满城皆知,你还喜孜孜地成天黏在他pi股后头!
那又如何?仲离依旧侧着身,未正眼瞧他。
你…你是不是自认无法取代阿财在段当家心中的地位,才想趁此机会另寻出路?何六问。
仲离哼笑一声,说道:你对我本有成见,既已下定论,又何必多问?
何六一听,愣怔半霎,综合他上回的言行,对方做此结论不无道理,他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苦闷。
以后没你的事别再强出头,段元天嚐遍山珍海味,没準哪天想将口味换成你这种粗茶淡饭。仲离戏谑地道:你也不想pi股开花吧?
他下意识地靠拢腿,夹紧了臀,那模样又惹来对方一句嘲笑,呵…瞧你紧张的,以为自己是黄花闺女?
何六在原地愣了半晌,眼皮眨了眨,才回过神明白自己被戏弄了,姓仲的──!一声长啸只吓跑池中闲游的野鸭,哪还有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