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还有段老爷,这人在段当家的面前可乖巧了。走这幺急,怕新主子不要你了?何六只是性子直,平常说话倒没这幺不中听,这股焦虑的情绪连他本人都无从解释。
仲离长眸一弯,笑道:你是深怕别人不知你脑子不好?还是觉得自己命特别硬?
说啥呢!?何六蹙眉。
上回病了多久?看来一个月,不足已让你学会教训啊。
此话一出,何六的身体反射性地震颤,那折磨人的怪症!
日照而寒,入夜便搔痒难耐,他一介武人,战场上多少刀剑加身,怵目惊心的伤痕仍醒目地刻在肌肤上,那些苦痛他都能咬牙撑过去,可那场病,险些令他发狂。
如万蚁钻骨、似巨蟒缠身,什幺大夫都找了,弟兄们甚至替他请来了道士,可没人能瞧出端倪,日夜受尽折磨,所幸在人还未癫狂前,一颗玄色丹药解了他的苦难。
他正感激涕零,温麟一句“你可要向仲离赔不是”,何六就懵了,虽不信那兔崽子有如此吓人的本事,但解药显然是出自他手。
何六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仲离见他青着脸,刻意讥弄:喔─我明白了,你家将军嫌你烦,故意不提醒你是吗?
你…!何六气结,怒道:你胆敢说温大哥的不是!
这怎会是道人是非呢?将军英明,无能的下属,少一个算一个啊!仲离掩唇轻笑,笑眼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