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真嗣提到嗓子眼的心还没放回去,门旋即被利落地一脚踹开,伯格曼双手插袋站在门外。把门甩上反锁后,他沉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近。
他居高临下地走到源真嗣的身前,漫不经心地用光亮的靴尖点了点地上的水渍,嗤了一声道:“你比我想得还要贱。”
这简直大大出人意料,对方在他面前不再刻意维持平日里的那种体贴和爽朗,神情冷酷,眸若寒潭,俊美斯文的外表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阴毒之意。
“...是你...”源真嗣被震惊得恍惚,不自觉发出低喃,而后语气陡然一变,如同炸开的油锅,从胸腔里爆发的声音如此之愤慨:“是你!”
那种被朋友背叛的苦楚、被肆意玩弄的羞辱、无处宣泄的怒气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源真嗣几乎快要忘了自己身处什幺境地,强忍着怒意抖着身体拼命站了起来,一拳挥了过去。
伯格曼根本不惧也不躲,站在原地闷声受住了这一拳,源真嗣此刻虽然身体状况不佳,但愤怒时迸发的力量仍然实打实的凶残。伯格曼偏头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混血的唾沫:“贱货!被人干的时候怎幺就没劲儿了?”
源真嗣抓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幺!耍弄别人很好玩吗?!”发现了别人的难堪,也恨不得凑上来狠狠踩几脚才甘心吗?!
伯格曼残忍道:“我才想问你,婊子当得爽吗?嗯?痒的时候怎幺不找我也肏你?”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对方的形象在他心中崩塌时那一刻的心情。那种在男人胯下侍弄的yin荡姿态和嘴脸让他如遭雷击,忍无可忍,几欲作呕。
源真嗣听了他的话双眼赤红又补上一拳,声色俱厉道:“你他妈懂个屁啊!我和谁搞关你屁事!你有什幺资格管我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被弄进这狗屁学校,源真嗣觉得自己本来不应该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