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支书苦笑了一下,说:妮,咱有钱,好几千块哩!人常说,穷家富路。
吃吧,吃吧!梁欣懂事的看了爷爷一眼说道:自80年以来,你说办啥事不请客送礼。
万一到了太原,咱办事钱不够,咱找谁借?杨支书听了孙女这几句未脱雅气的大人话,眼泪在眶里打转,他拍拍梁欣的头:行,爷爷听你的,到了太原,咱吃馒头咸菜,到饭店喝那不要钱的面汤……说着话爷孙俩在火车上你推我让的吃了起来。
十五省城,繁华的街道,高耸的楼房,来往的车辆,行走的人群。
周而复至,日复一日。
车到太原,爷孙俩下了车,爷孙俩只顾上车下车,那有心观赏繁华美景。
还好,按照刘监狱长画的线路图,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省劳教厅,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信访办的一位退休老头,姓李,与他爷俩是同乡,都是沁县人,不过,一个是埝底,一个是乐昌,相隔二十里地。
他掏出了花镜,先看看县上和镇里的介绍信,又听爷俩诉说了一番。
然后说:你们不晓得这犯人减刑的事,归黄厅长管,找他的人,一天就有几十个。
可谁都清楚,见他一面难啊!梁欣嘴甜,没待杨支书答话,就接了上去:老李爷爷,您能帮帮俺,你看俺,老的老,小的小,千乡百里的……老李低头想了一会,说道:办法倒有,你们请人把你们的情况写清楚,多打印几份,我想办法送给老黄和那几个付厅长,让他们都看看!杨支书高兴的说:行,老乡听你的,下午我找人写,明早给你送来。
老李师傅摇了摇头:哎呀!黄厅长到北京开会去了,后天才能回来,这么着你大后天早上把材料拿来我想办法。
当晚,太原新建路桃源巷的一个小玈室里,梁欣借着40瓦电灯的灯光,拿出爷爷新买的稿纸,含泪写出了她的家史《哭呼青天》,文章不长,16开的信纸只有4页,她改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工工整整的抄了出来。
第二天清早,,老支书披衣起床,悄悄地从她胳膊下取出这个材料。
妮子真不亏是乐昌中学文科班的高才生,字迹娟秀,声情并茂,她诉说了爸爸的过去,讲出了妈妈的不幸。
还告诉了刘监狱长谈的爸爸近况。
最后,妮子写道:我爸犯法服刑,是罪有应得,我不怨党,也不怨政府,只怨爸爸不会用法律保护自己,,请求有关领导,根据父亲的狱中表现,批准爸爸的减刑报告,如不批准,请求指出父亲的努力方向和改造办法,我们热烈欢迎。
……苍天不负有心人,这个材料,经过老李师傅的帮助,几番周折,终于出现在黄厅长的办公桌上,事情出奇的顺利,年逾四十的黄厅长看了这些材料,马上答应明天中午下班后,约梁欣爷俩到他家谈谈,厅长不但给他们写了家庭地址,还画了一张乘车线路图。
爷孙俩高兴的返回住地,屁股还没坐稳,门卫叫杨支书到门房接家中的电话,原来,民民在上学路上,被拐出来摩托撞了。
住进了县医院。
打电话叫老杨回去。
杨书记咬了咬牙,只答应了杨奶奶一句:嗯,知道了。
老人为了明天在黄厅长家的约会,为了给梁家辉减刑,横了横心,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返回住地。
黄厅长的家,位于太原最繁华的迎泽街上,是离《太原日报》社不远的一座典雅别致独家小院。
靠北是一座砖混二层小楼,前贴瓷砖,侧抹水泥。
院内,小花池,黄绿红白,争芳斗艳。
院里铺的水泥砖,花纹清晰,错落有致。
爷俩走进铺着防滑地砖的客厅,家中没人,只有侧房不时传出一阵阵老人的呻吟声。
爷孙俩孤零零的在客厅墙边的落地窗下站着。
客厅和房间,看了几天没收拾了,沙发上,茶几上,灰尘厚厚的一层。
地上,凌乱的烟蒂,撕碎的纸片,比比皆是。
黄厅长,黄厅长……杨书记喊道。
有人吗?梁欣也跟着爷爷叫喊。
少顷,后面厨房里传来一个中年的浑厚声音:来了。
来了……黄厅长个子不高,但很结实。
上身穿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洗发白的草绿色军裤。
他腰系围裙,一边走着,一边甩手,嘴里说:真不好意思,看看这家里乱的,这几天他妈下乡去了,俺母亲有病,我忙着上班,顾不上收拾。
他先用鸡毛掸子,扫了扫沙发茶几上的灰,然后倒了两杯水。
请坐,请坐。
你们先等一会,灶房鍋里有油,我要切菜,待会忙活完了,咱们再详谈。
杨支书看了梁欣一眼,妮子起身往灶房走。
黄厅长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那能叫客人动手呢?老支书笑了笑说:都是自家娃,没啥!没啥!黄厅长略一沉思:也行,你呆一会,我进去告诉她油,盐,酱,醋的位置。
厨房内,黄厅长一边给梁欣讲放调料,面粉的位置,一边打量着这位漂亮可爱的山里姑娘。
高挑个,瓜子脸,大眼浓眉,五官端正。
鼻子不高不低,嘴不大不小。
俩条胳膊,像出池洗净的莲菜瓜,嫩白细腻,俩条大腿,结实丰满。
随着姑娘来回走动的步子,圆圆的屁股,胖墩墩,肉呼呼,咋看都不像十五岁的少女,倒像十七八的大姑娘。
十六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作为省劳教厅长的黄玉树,先在西藏的一个边防站当站长。
后来转业,分配到省劳教厅,一次次立功,一次次提干,深得大家好评。
二十八岁那年,他认识了机要室比他小三岁的常姗,俩人一见钟情,那姑娘虽相貌平常,但为人正派,爱说爱笑。
直到二人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黄玉树才知道,小常是市委常书记的独生女儿。
那时事也凑巧,常书记见小伙子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积极上进,没提反对意见。
常姗妈见了女婿,笑的合不拢嘴。
婚后,生了一男一女。
而今都是市重点中学的好学生。
十天半月不回来。
时过境迁,黄玉树表面上和妻子恩恩爱爱,可实际上,不知为啥,总有点瞧不起妻子。
加上常姗后来当了省重案组组长,离多聚少,真如黄玉树自己所说,她和常珊结婚十几年,聚少离多,俩人在一起相处的日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为了排除寂寞,黄玉树买了一个录像机。
相好的文化局长,出于朋友关系,时不时地给他找一些本国外国的三级片。
三年前,十九岁的新任秘书小刘,仗着自己年轻漂亮,见厅长一个人孤孤单单,自觉不自觉充当了常姗的替身。
开始,只要没人,小刘就缠住黄厅长撒娇,拽拽厅长的胳膊,摸摸厅长的脸,有时面对面的搂住厅长的脖子打转转,胸前那一对柔软结实的大奶子,蹭的厅长浑身痒痒的。
终于在去年一个疾风暴雨的下午,黄玉树和女秘书,在厅长大办公桌上,干起了不该干的夫妻事。
以后,只要黄玉树一暗示,小刘就趴在桌上,掀起裙子,扯下裤头,让黄玉树把他那粗壮细长的yang具,从后边插入自己的身子。
知趣的前摇后座,让上司搂住自己的腰,狠日猛操,三下五除二,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除此,小刘还有个绝活:吹箫,每次黄玉树夜里写材料,她先端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钻到桌下,撇开玉树的两条腿,掏出他的命根子,张嘴噙上。
前前后后的抽插摆动,让厅长感到像插进了自己的y洞。
开始黄玉树还训斥他:你出来,别乱,别乱……可她嘿嘿一笑,你说你的,我吹我的。
她一边给厅长吹ji巴,一边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屄中,来回抽插,想象着和自己的男朋友做爱,很快下边就流出了一股股粘呼呼的脏东西。
一来二去,黄玉树像犯了大烟瘾,一天小刘不吹箫,他浑身能憋崩。
可不,他硬硬的ji巴,往大姑娘的嘴里一塞,滑滑的腮帮,热热的玉牙,舌舔齿啃,麻麻酥酥。
可比操她嫩屄美多了……今年,小刘结婚后,这下子俩人更有了挡箭牌。
俩人上街出差,明铺夜盖,俨成夫妻。
尤其是今年生小孩后,黄玉树更会享受,他常常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靠,让小刘披怀解带,面对面的往他怀里一坐,ji巴插进他的y洞,双手搂住他的腰,前后摇,左右摆,尔后,仰头噙她的豪乳,先舔后抽。
试想,下面日屄,ji巴麻麻酥酥,上边吃奶嘴里甜甜蜜蜜。
哎呀呀,真能把你美的上了天。
就凭这关系,别人无论在厅长跟前讲小刘如何,如何,如何,他只是淡淡一笑:小孩子了吗,别和她一般见识。
也就是这个小孩,将要断送黄玉树的前程。
现在,凡来找厅长办事,人们必须先找她,只要她一打当,立刻拿上好烟好酒,同时还有大把的人民币。
那个只会在市中学教书的丈夫,看着拿东西找妻子的人,络绎不绝。
日子越过越好,新房子买了,小汽车买了,就连他的儿子,也破格送进了为市领导子女开办的《育英幼儿园》。
明知为啥,但不吭声。
这些事,由于黄厅长铁面无私,人前与刘秘书一是一,二是二,该训时训,该斥时斥。
外面竟没人说闲话。
黄玉树自从与小刘有了那事以后,一反常态,在外与妻子相敬如宾,一回去,对妻子不冷不热。
以往夫妻重逢,黄玉树缠住又搂又抱,而今,俩人见面,熟视无睹。
女人嘛!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长期分离,咋能不想那个事。
以前都是黄玉树找妻子,现在,他不是借口忙,就是说心里烦,有时实在推诿不过去了,爬上去也是应付差事,胡乱几下,草草了事。
时间一长,业余看黄片的黄玉树,总觉得小刘虽乖巧,但毕竟不是处子,绝没有黄花大姑娘解馋。
人常说:百闻不如一见。
那天,听着看门李师傅夸奖梁欣如何懂事,如何漂亮。
心里就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而今姑娘到来,天生丽质,玉树临风。
她既没有城里姑娘那妩媚风骚的神态,也没有山沟少女的腼腆羞耻。
举止言行,自自然然。
若是……但是……,如果……坐在外面喝茶的杨支书,心里想着了火,坐也不是,站也不对。
他实在忍不住了,超里间招呼道:黄厅长,别管她了,欣欣从小就会做饭,咱俩出来谈事,一会就好。
黄玉树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梁家辉的案卷,低头看着,一边听杨支书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良久,黄玉树看完材料,摆摆手说:按材料和请示报告,梁家辉符合减刑条件,不是一次,而是两次。
可是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瞧,那几个付手,出差的出差,开会的开会,……杨支书焦急的问:黄厅长,照你这么说,这事马上办不了?黄玉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难啊!你看我白天要上班,办理工作上的事,晚上又的回来照顾老人,那事只有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正在这时,身系的围裙梁欣从灶房里走了出来,她先用抹布擦净杨黄之间的茶几,又返回灶房,用托盘端出几样家常菜。
青椒炒肉,鱼香肉丝,凉拌三鲜,最引人注目的事那盘醋馏土豆丝,雪白的长丝,细如火柴,再加上几段山樱椒,红白相对,热气腾腾,菜虽平常,清香扑鼻。
黄玉树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空碗和一双筷子,想用此夹菜,梁欣拦住了他,说:黄厅长,您别忙活了,我已经给奶奶送去了,您赶快吃吧!黄:老支书,闺女,坐下来一块吃……杨:不急,不急,——欣欣,看你奶奶吃完没有,再给她添点。
黄:老支书,那你先坐下,咱俩一块吃。
杨支书坐了下来。
梁欣返身向里间走去。
快吃,快吃……黄玉树递给杨支书一双筷子说道。
老叔,其实,这是我分内的事,我也想早办,早一天让家辉出来,但是,那几个付手难凑一块,一个一个的找吧,您瞧咱家这情况……黄厅长说。
杨支书略一沉思,说:黄厅长……黄玉树摆了摆手:老叔,您别这样,叫我玉树就行了。
杨支书:黄……玉树,我想村里正放农忙假,现在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家里叫欣欣照呼着……,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摞人民币,放到茶几上。
这是五千块钱,你趁礼拜天,上下班的空,该坐汽车坐汽车,该坐飞机坐飞机,尽快办办这事。
黄玉书拿起钱就往老支书手里塞,面色严峻的说:老叔,咱俩都是党员,咱共产党可不兴这一套!杨支书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玉树,你叔这不是行贿,你想想,你要打电话吧!打电话需要电话费吧?出门,你要坐汽车火车什么的,你得买票吧!跑累了,你得买瓶水喝吧!跑饿了,你得吃饭吧!所有这一切,哪一点不花钱!黄玉树心服口服,激动的说:老叔,我今天才知道了你的事,你不愧是四七年入党的老党员,你能为烈士后代奉献一生,难道我黄玉树就不能为自己分内的事,掏腰包。
——别推辞了,拿上,事情该咋办,咋办!黄厅长硬把钱塞给了杨支书。
梁欣端碗从里间出来了,房中传来黄母的声音:玉树,你进来一下……进了母亲的房间,黄玉树大吃一惊,地扫了,桌擦了,窗明几亮。
井井有条。
黄母平时换下来的脏衣服,一件件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阳台上。
床榻上,黄母头也梳了,脸也洗了,穿的整整齐齐,斜靠在被摞上叫儿子。
黄母笑吟吟的说:娃呀!梁欣是个好孩子,你看,他趁我吃饭的功夫,一会就把咱家收拾的亭亭当当.她挺起身,翘起大拇指夸梁欣。
你和梁欣爷爷说的话,妈全听到了。
别看你妈半身不遂,六十五了,可脑子里清亮着哩!黄母说。
玉树坐到了目前的床头。
玉树,咱就凭人家千乡百里的跑到太原,找到咱家,你也得把这事跑一跑。
记住,娃,咱不要人家一分钱,你爸当了一辈子支书,你妈贴钱贴惯了。
你想,老杨俩口容易吗?家辉不在,他得供俩娃念书,农村收入又有限,日子过的一定不宽裕,听妈的话,叫梁欣招呼我几天,你赶紧把这事办一办。
黄玉树点了点头。
杨支书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更动人的一幕。
黄母顫兢兢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摞人民币,有十块的,五块的。
两块的,一块的,甚至还有一毛,两毛。
五毛的,大大小小一堆。
她往顺的拢了拢,一把递给了玉树,吩咐儿子说:玉树,这是英子和她妈这二年给我的零花钱,你拿去办事吧!记住,办私事,咱不用公家车,不用公家的钱。
一辈子记住妈的话,咱老黄家的人,不沾别人一毛钱的光,也不坑公家一分钱。
杨支书眼圈红了,眼睛湿了。
他走上前抓住黄母的手,说:大嫂,你教子有方,教子有方啊!黄母咧嘴一笑说道:别这么叫我,玉树爸虽比你大,可他早死了,我比你小,叫我大妹子就行了。
她招呼着老支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黄厅长上班走了,临出门,嘱咐杨支书:大叔,你放心,俺黄玉树不会对不起您!屋内,杨支书与黄母热情交谈。
屋外,梁欣再灶房收拾吃饭用的碗筷。
黄母:大哥,家辉的事,我也听说过。
你行,没给咱共产党丢脸。
这事我催玉树办,放心吧!让妮子招呼我几天,我不白用娃,工资该咋开咋开……杨:大妹子。
你说的这些话,就见外了,咱老姊妹脾气投,有縁分。
你看,这家里又出事了,你也听见了,我得回去,欣欣留这,有啥不对的,您多指点!黄母:大哥,你就放心的走吧!别看我瘫了三年了,玉树和他媳妇都是孝子,但他俩忙。
这几年,洗洗涮涮,全凭俺孙女英子,她比欣欣大俩岁,半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整个礼拜天,娃都停不了点。
爷爷要走了,临出门,从兜里掏出所有的钱,只抽出几张火车票钱,其余的全给了梁欣,还是梁欣心眼多,她拿出几张递给爷爷说:爷爷,你路上买点吃的。
梁欣含着泪说。
杨支书又把钱递了回去,说道:憨娃,你爷爷兜里还有几块钱,放心吧!你爷爷饿不着。
杨支书看着孙女把钱收好,吩咐孙女:妮,记住,打听一下,黄厅长为你爸的事,花多少钱,临走时,不管想什么办法,把钱给人家留下,——勤恳点,欣!梁欣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离开爷爷奶奶,爷爷。
她只叫了一声,眼泪就流了下来。
杨支书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孙女的头,强忍悲怆说:别哭,记住,为你爸,咱爷俩啥罪都能受。
他返身进屋说:大妹子。
哥把孙女交给你了……兄弟,妹子不能送你,别见怪。
——欣欣你放心,我会把她看的和英子一样!杨爷爷走了,黄厅长上班了,梁欣倚门呆呆的望着爷爷远失的背影。
屋里,又传出黄母的呻吟,梁欣转身向屋里走,边走边擦泪,生怕黄奶奶看见自己哭过。
十七不管咋,省劳教厅厅长黄玉树,真为梁家辉的事忙活开了。
自从黄玉树不到上班就走,下班过了半夜才回来,一日三餐,梁欣先按时叫黄母先吃,而自己不管迟早,总要等黄玉树回来。
妮,你吃吧!每次黄母单独吃饭,都亲昵地叫她。
奶奶,我等黄叔叔一会吧!我不饿。
说完,静静地站在窗前,盼望着黄玉树那辆白色桑塔那回来。
不论那天,只要黄玉树一进门,梁欣马上高兴地迎上去,先用鸡毛掸子把他浑身上下打一打,扫一扫,而后,弯腰递上墙角的拖鞋。
同时,趁黄玉树洗手的功夫,返回灶房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你也吃吧!欣欣。
黄玉树笑吟吟地招呼她。
叔叔,你吃了饭还忙哩!我没事……她站在旁边轻轻的说。
每次都待黄家母子吃完了,梁欣才把剩下的饭菜拢一拢,端回灶房胡乱吃点。
夜里,黄玉树一开灯,梁欣泡一杯热茶,放到桌上,然后,坐在外间的沙发上,静静地看家中的杂志,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