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之下,傅西洲肌肉紧绷,整个人动也不能动了。
尤烈用常年咳嗽毁损的嗓子,娓娓地说:“他们压在我身上,一个一个地操我。从那个司令开始,到他们的指导员、副官、士兵……有十来个人吧,也可能没那幺多,不然我早就死了。”
傅西洲的呼吸粗重起来,尤烈几乎能听到他痛苦的呻吟。
尤烈弯起眼睛,愉快地笑起来,这一次他甚至主动抬起右腿缠着男人的腰:“我那时也是这样的。他们不像你那幺熟悉我,操不对地方,我只有痛,痛得想死。我也不想那幺恬不知耻,可是我觉得,也许你会来救我,不嫌弃我,我还是活下去吧。我就像这样勾着他们的腰,让他们操在我觉得舒服的地方。我慢慢没有那幺难受了,我就叫了几声,或许还硬了。司令笑我yin荡,把他的枪拔出来,枪管塞到我的pi股里。”
“那是一把子弹上膛的枪。”
傅西洲像患病一样突然抽搐起来。
尤烈至今都没有忘记那一天。尽管十年都过去了,可是十年来的每个夜晚,他都重复着同一个噩梦。
皑皑雪原,荒凉无际。傅家人把刚瘸了腿的他交给了即将入城的新司令。新司令带着手下的亲兵在雪地里轮奸了他。
傅西洲把他当作至宝,温柔疼爱,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让他皱一下眉头。尤烈经历过的每场性事都温柔如水,想起来那些疼痛仿佛蚊子叮一样可以忽略不计,鲜明的只有爱人的体贴和身心交融的幸福。
而那群以兵为名的匪寇完全不同。他们根本不顾尤烈的死活,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推倒在雪地里按住,司令拽下他的裤子,男人们抬高他疼到失去知觉的腿,令高大健壮的司令轻而易举地进入了他。
被陌生的男人贯穿的一刻,尤烈恨不能去死。他想不明白,一百步走了九十九步,只差一步他就能够和最爱的人长厢厮守,为什幺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一切都幻灭了。
他的那条好腿一直蹬踹,抵死挣扎。司令便令五六个男人抓着他的双手双脚,一人托着他的腰肢,令他被捆缚在十字架上一样大张身体。尤烈腿间青涩粉嫩的蜜穴暴露着,男人烙铁似的rou棒撑在其中。彤色血丝从两人交合处泌出,司令兴奋地勾着他的下巴问:“你别是个雏儿吧?”
当然不是,尤烈被操的身子抽搐,却还庆幸地想,幸而他早早地将能给的一切都交给了傅西洲。
司令没得到如意的回答,便发了狠,让副官与指导员也凑了过来。在尤烈惊慌的眼神之中,一根rou棒挤进他已经裂伤的女穴,一根rou棒操进了他尚且干涩的后面。瞬时前穴伤口撕裂更剧,娇嫩脆弱的xiao穴之中,粉嫩内壁上的褶皱全被撑平,原本只有末指指尖大的xiao穴撑裂到两根rou棒的大小。他低头看见两根丑陋狰狞的硕大ji巴在自己细瘦的身子里同进同出或你进我退,身后的菊蕊不断传递来干涩的阵痛和卵蛋拍打pi股的啪啪声,这些剧痛几乎压过了被打断的左腿上泛起的疼痛,他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尤烈痛的呼吸困难,大雪天里太冷,他浑身赤裸,唯一的暖源就是这些畜牲般肆虐在他身上的男人。只一瞬间他已经想了太多,是干脆这样痛死、冻死,找个罅隙找个地方自裁,还是等着傅西洲找到他?
……他没有死,但后来经历的那些,比死更可怕。
为了苟活,尤烈说服自己调动僵冷的身体,他试图扭着腰,抬起后背去迎合暴徒们的侵犯。这确实让他好受了很多。男人的阳物避开了他的伤口,顶在他穴内的肉芯上。尤烈渐渐被干得脸色潮红,白皙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从冷冰冰的瓷器变得如一块温润的暖玉。微微的细汗令他身体更加湿滑柔腻,触之如丝绸一般。军官们纷纷解开裤头,把他放回雪地上,将形貌不一颜色不尽相同的rou棒抵在他的嘴里、腋下、胸口抽插。
尤烈的xiao穴也软和下来,里头如春日之中,刚下过一场春雨后最松软的那捧春泥,操一操就软了化了,湿哒哒地黏着两个男人的rou棒,娇弱如蜂翼地颤着。男人们爽到极致,却又笑他yin浪。于是司令将子弹上膛,让副官退出。男人们踩着尤烈单薄的背让他跪爬在地上,司令将发着热的枪管捅进了他的屁眼。
“小心啊小宝贝。”司令用令人作呕的柔软语调哄着他,“可千万别让我的宝贝手枪把你打穿了。”
军匪们为这一语双关的荤笑话哄笑起来,尤烈却惊惶得全身发冷。他被男人从后头再次操入。男人的腹部一次次顶着手枪枪托向后穴里面移动,尤烈僵得一动不动。他周身无法遏制地疯狂打颤,更害怕自己的颤抖无意触到枪的机关,从火热的枪膛里射出的子弹将在他的身体里开一个血洞。
他还年轻,他才十八岁。他想和傅西洲白头偕老,他还想活下去。
从来倔强的少年开始无声地哭泣,他向恶鬼们发出第一声求助:“不要这样……我害怕……放过我吧,我不想死……”
透亮的泪水滴下来,瞬间就结成了冰片,像少年的心一样晶莹剔透。换做有恻隐之心的人在此,都会为这个美丽而倔强的少年动容,但司令和他的人却是彻头彻尾的禽兽。
操在他流血的花穴里的男人刻意用腹部再顶了顶枪托,枪头几乎顶到了尤烈肠道的末端。男人用手扣住依然露在他pi股之外的手枪开关:“给老子动一动,再跟死人一样僵着,我直接开枪崩了你。咱们兄弟可不介意奸尸啊!”
话音落下,引起一片赞同。
尤烈陷入深深的绝望,他知道他今日遇到了一群虎豹豺狼,他或许回不去了。
他撑着自己的身体,麻木地、小心地扭着pi股和腰肢,男人大言不惭地用手里枪在他屁眼里开垦,下身的rou棒耕耘着他的“荒田”,后穴里的血液糊在漆黑的枪管上,两根东西在他湿滑的身体里越发流畅地进出。插到最里面时似乎本就跟他的身体长在一处,拔出来时每一下都发出啵啪的轻响。
恐慌、耻辱、痛恨蚕食着尤烈的心灵与神智,他前所未有地希望傅西洲立刻出现在这里救赎他,又前所未有地希望傅西洲不要出现,不要看到他在一支手枪的操弄下呻吟的丑态。
那些男人轮番上阵,最多的时候,他的两个xiao穴里插满了四根rou棒,所有军匪都在他身体里射过精,甚至一个男人无货可交,连尿也一并射了进来。肮脏的液体在尤烈身上因低温而凝固,如洗不清的罪孽。
直到最后一个男人也尽兴地凌辱过他,他们拉好裤子,把衣衫破碎、无法行走的尤烈扔在了雪地里。
五分钟以后,傅西洲姗姗来迟。
尤烈看见他的面影,曾有过一瞬间的安心。但紧随其后,他目光一偏,瞧见了傅西洲脖颈处的一枚齿痕。
他深深地望着那枚深深的齿痕,不敢置信,目眦欲裂——
“十年前的这一天。”痛苦的回忆令尤烈声音愈发喑哑,“我一直在等你。”
傅西洲沉默了很久,显然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天,我……”
“而你那时候,正在和别人上床。”尤烈眼中一片冰凉,余下的话语从他薄薄的、残艳的唇间吐出,无情地揭晓了十年前斑驳难辨的真相。
十年以后,这个问题仍叫傅西洲无从反驳。
两个人的下体依然紧密纠缠在一起,却疏远如两个陌路人。
尤烈缓缓地抬起手,一指一指缠上傅西洲的领口,眼中一片深痛地揪住了他的领口:“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让我怎幺不恨你,怎幺不恨你们家?”
“你用尤家十几口的性命换你傅家上位,真是好算计。”尤烈呛咳着惨笑道,“我尤烈,二十八年以来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天你家里放映电影的时候,我……先去拉了你的手。”
傅西洲深深地、深深地呼吸了一次。他的喉结上下微动几下,口中缓缓淌出低哑的一句:“可我从未后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