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将孙绍组的头顶做鼓罗敲打着,一面不屑地道:“还说呢!爹爹你前几回还说隔壁尚书家的小子怎么怎么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我呸呢,那就是个怂蛋!两丈高的树也能被吓得尿裤子……"
“坠儿!”
迎春一下旋过身大声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市井之言?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行了行了”孙绍组伸手拦住她,又去摸摸坠儿的脸颊,转身就扛着小孩儿往外走。
迎春气恼的将衣裳往屏风上一扔,又听到父女两个远远传回来的对话:——
“坠儿给爹爹说说,那个怂蛋是哪家的公子啊?”
“不就是上次爹爹说的罗尚书公子么?爹爹还说要给坠儿指亲,爹爹!坠儿不要怂蛋做相公!”
“哎哟哎哟,爹爹怎么知道他是怂蛋哟~~”
“我不管我不管!!!”
之后传来孙绍组痛呼的声音,估计坠儿下手不轻。
迎春听着听着,憋不住又笑了笑出来,她捂着嘴瞪推了嬷嬷,一个人轻轻好奇道:“怂蛋?”
她扑哧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身捡起方才搁在屏风上的衣裳,又细细折叠起来。
这边孙绍组好容易哄睡了闹腾使坏的小混蛋,累的一歪脖子歇在床柱边。
左右无事,孙绍组发了会儿呆,不知怎么的,细细地开始观察起坠儿的睡颜。
果真是外甥似舅……
孙绍组苦笑着摇摇头,迷离着眼睛陷入沉思。
“你去哪里了?
贾珏你去哪里了?
原本一切还好好的,怎么世间,却总是要突生变故呢?
皇上退位,二皇子登基,北静王摄政……
这样大的朝纲替换,只怕都是为了与另一个人终生厮守罢?
怎么就能有那样大的决心呢?
可是贾珏
我现在也有那样的决心了,我也可以放下一切只选择你了。
但你去哪儿了呢?
我送你的冷玉,你可配着?
我送你的香包,还收着么?
我天南地北地寻找你的消息,我想给你送一封信,我想告诉你,你已经做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