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贾迎春孙绍组
番外贾迎春孙绍组
“娇女哪懂风月————只是春色无边————”
迎春捻着孔雀金丝的手一顿,探头向窗外看去,随即一笑。
“坠儿,你又在唱什么呢?”
窗外梨丛繁密静匿,粉白的叶瓣儿被微风轻轻吹下,落到梨花树下小丫头脑袋上。
坠儿穿着不知哪儿淘来的长胡袖袍子,袍子长了拖了几乎一半在地上。小丫头摆了个玉女摘桃的身形,余光瞟着迎春,咧开缺了门牙的嘴儿乐滋滋地道:“这是朴子新教我的戏,娘亲,您瞧我这架势如何?”
迎春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咬着下唇捂嘴道:“简直国色天香!坠儿,你日日就缠着朴子学戏,娘亲上回叫玉珠给你送去的女戒,可开始背了?”
坠儿滴溜溜的大眼睛机灵一转,苦着脸扒拉着自个儿的袍脚道:“坠儿字还未认全呢,那女戒实在古板,我背不下!”
咦?
迎春微微皱起眉,手上的绣架也轻轻搁在了桌面。她伸出莹白纤长的素手朝着窗外缓缓招呼:“先别玩儿,你先进来。”
坠儿提着袍脚一颠一颠地跑进来,脑袋上的小髻子左右乱晃着。
她一下扑进迎春的怀里,磨蹭了一下然后抬头与迎春对视,一个劲儿地眨巴着自己水润可爰的杏仁眼:“娘亲娘亲,你不要生气,爹爹说坠儿跳的舞好,
坠儿跳好了舞,就去读书。”
迎春天生苦相,即便是心中十分生气或是激情澎湃,面上也永远是那样温柔娴静的感觉,再激动些,那便是粲然欲泣了。
迎春反手抱着坠儿做到自个儿身前的八仙桌上,包着她的小手叫她学着去取线,取到一根粉嫩的棉麻,再细使欠片劈成小股,然后捻过一旁的孔雀尾羽,拔下上面纤细七彩绒毛,一小根一小根仔细的环绕到极细的丝线之上,一边道:“娘亲这一手修活,可是从前在闺中时跟着位技艺非凡的表姐学出来的,加上自己摸索了这些年,即便是你祖母那般挑剔的人,也断没有说过一句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