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主一奴,一个是尊贵无匹的太子殿下,一个是卑微低贱的罪奴。
他跪在坚硬的地砖上,垂着眼,想着想着,竟有些出神。
直到总管用脚尖踢了他的屁股一下,大约是发了急,那一脚十分用力,差点将他踢倒一边去。
“你是聋了幺,太子殿下问你话,你也不回?”
他还没来得及重新爬起来跪好,高高坐在上头的小人,已冷冷道:“本宫的人,也是你能打的?”
尚嫌稚嫩的清脆嗓音,摆起威仪来,竟也不打折扣,足以令人心生畏惧。
那总管即刻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地求情,仍被喜怒无常,年纪轻轻已显出暴虐品性的太子殿下,教人拉了出去。
分明是该令人畏惧的,奇妙的是,原本他心中确实存有的那一丝丝,他自己也未曾承认的,忧虑和害怕,竟因为小殿下显露出来的凶恶,而消弭无踪。
心中安定下来。
是的,他从此是崇宴的人,除了崇宴,旁人都欺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