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才最要紧。
何况他能跟着那位尊贵的小殿下,也可算是前程远大,日后若有机会,也盼能够照拂姐姐一二。
“那人这样,这样对你……”阿姐咬着牙,眼中隐隐有恨色。
他走上去,执起姐姐的手,轻轻地拍了一拍:“阿姐,我无妨的。”
他天性平和,虽然年幼,心境却如温玉般通透。
他并不怨恨一句话便让他作了阉人的崇宴,说到底,在那样人的眼里,他的命如蝼蚁,何曾入得他们的眼呢。
于是安安静静地跟在总管身后,被领到太子殿下跟前,恭敬地请了安。
彼时的崇宴还是粉嫩团子一只,站着也不过到他胸口的高度,生得白肤红唇,眼仁漆黑透亮,十分地漂亮,只神色高傲得很,年纪这样小,眉间却一股不散开的郁气,看着不大好逗——不过对方的身份,显然也不是可以随意逗的。
他心中有些遗憾。
究竟他也年纪小,心性不是很够,头一回碰上比自己还小的,又生得这样漂亮,免不了生出些想要亲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