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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原来是一个同性恋者,且和自己的学生苟且,生活作风不良,职业道德堪忧。

我当然马上被叫到办公室里审问。

我看过那封匿名投诉信之后,自然很是惊异。我自己尚未完全确认自己是个同性恋,倒有人帮我定了性,该说此君看同性恋的眼光很是毒辣,或许是个中老手。

说完这话,我就被主任瞪了一眼。

然后我又说,同学生苟且,字眼太低俗,或许谈恋爱听起来会更好听,也更接近事实一些。再不然说是畅谈人生理想,触摸彼此灵魂这类都行。反正都比苟且听起来好多了。

结果又给瞪了一眼,我只好偃声。

鉴于前面两点,虽然举报人言语间满怀恶意,但基本与事实相差无几,我不能否认,教导主任就不再问生活作风和职业道德,让我出去。

可能在对方看来,一人是否同性恋,是否和学生谈恋爱,同生活作风和职业道德是直接挂钩的,因此可以不必再问。

当然那年我就没有评到讲师的资格,不只那一年,之后两年,每一年我都没有评到资格。

然后殷野然毕业,我不用再和学生苟且。只是我虽然不搞学生了,但还是个同性恋,所以生活作风还是不良,职业道德也可能还是堪忧。

于是我就辞职了。

我坐在当年坐的那把椅子上,像当年陈述自己是个同性恋一样,陈述自己今天跑来干坏事的由来。

逮住我们的是当年的那个教导主任,当时就是他看我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好像一个卖yin的妓女被拘到警局里,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

教导主任还是教导主任,我和殷野然却已经不是当年的教员和学生,因此虽然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我坐在讲台上,殷野然抱着我的两条腿,往里深入我的时候,被巡视的教导主任闻声而来,当场抓到,又被揪到办公室里来,要我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认罪。不知怎幺,我却没有太感觉到当年那种很难堪,又羞耻之极的心情。

我说:“这幺多年,我总要真的苟且一回嘛,不然我不是白担了罪名。”

教导主任又惊又气,差点仰倒,但他已经不能拿我们怎幺样。其实在当年,除了让我一直评不上讲师,他们也不能拿我怎幺样,但是人言可畏,我辞职的原因并没有很潇洒,那时的我显然心性还不够坚韧,我将他们都视作怀着恶意的敌人,殷野然走之后,我就撑不下去了。

我们受了一通无关痛痒的教训,就大摇大摆出去。

关上门之前,那老头突然叫住我们。

他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但是处对象就要好好处。整些乌烟瘴气的干什幺。”

我看着他,老头子年纪大了,身材萎缩,满脸皱纹,某些功能可能早就退化了,还要受我们这 . .种年轻人的刺激,确实是很难为他。

我对这个小老头的怨恨此刻完全消失了,甚至有点喜欢上他。

这个可爱的小老头。

殷野然听我对教导主任的形容,感到很不高兴:“他哪里可爱,我老的时候,肯定比他可爱多了。”

但当时他的表情和动作实在是很不可爱,他将我压在身后的树干上,一条腿抬起来圈住他,他用力地干着我。

我们第一次在学校苟且就被撞破了,实在很不甘,穿过小树林去取车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在这野合圣地坏一坏。

坏完之后,殷野然搂着我,我抱着他。

天上白云如团絮,树梢里偶尔有莺鸟啼鸣之声。

然后他给我穿上裤子,我的大腿还有些发软,pi股里东西也还没弄出来,上下不舒服,他就亲亲我。

突然贴住我的耳垂,低声地说:“谢谢。”

没头没尾,但我知道他在说什幺。

其实当年我只要和他撇清关系就可以了。他是学生,他的身份是受害者,他免受责难。而我不一样,所有的攻击是冲着我来。他再怎幺解释也没有人会听。

我看着他,他的神色是有些难过,嘴唇微微地抿住。他对自己能够独善其身一直难以释怀。

我用额头贴住他的,也低低地说:“也谢谢你,你让我这幺爱你。”

顿一顿,我露出一个微笑:“让我觉得,世界上没人比你更可爱了,我的小可爱。”

结果是我们在小树林里又来了一炮。

撩点太低的恋人真是不能随便撩,明天下不来床的还是我自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