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和自己的临时同居人说了一声,不出意料被发作了一通,第二天他起床,那个人当晚就收拾好行李走人了。
他在那人卧室门口站了会儿,很多事究竟是自己力不能及。人非佛陀,不能渡所有人。
然后他和老爷子长谈一番,老人家听闻他的来意,眉毛高高挑起,仿佛立时就要发怒。
的确,老人家已经只有这幺一个可以依靠的孙儿,还在上学念书,青春逼人。而他不仅是个男人,还是比喻澄老了十岁的男人。
第一次长谈,以老爷子的唾沫横飞为结束。
隔了两日,杨晋淮又去讨了一次骂。被骂到一半,提着两只饭盒,和一袋水果,气喘吁吁的喻澄推门进来。
两人戛然而止。
喻澄一无所知,先是临时刹车,拘谨地和杨晋淮打了招呼,把东西放在桌上,又将另一只饭盒递给他:“杨医生,这是你的。”
老人家突然瞪了自己孙子一眼,喻澄没摸着头脑,还是好声好气地,过来给爷爷调整靠背,又把他的杯子接了热水。
杨晋淮看着他忙忙碌碌,应该是下完课马上就过来的,看起来颇为风尘仆仆,鼻子上腻了点汗。脸颊微尖,是比他第一次见的时候瘦了一些。
不顾老爷子这也嫌弃那也不要的语气,喻澄又是削梨又是叠衣,小旋风似的打理了房间,又出去打热水了,病房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