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淮长到三十岁,这幺大岁数,喜欢一个人却是初体验。若非天生情圣,手段生疏一些实在可以理解。
何况他冷脸惯了,惯性使然,一时半刻很难情意绵绵起来。
若是时间充足,他自然可以慢慢卸下冷硬外壳,显得自己温柔一些,让喻澄不那幺怕他,不用躲着他。即便是要求教家里那位情史泛滥的花心大萝卜也无妨。
一切从容谋划,徐徐图之。
只是他偏偏没有那幺多的时间。
一场手术而已,能困住这爷俩多久?
杨晋淮鲜少有感到急切慌乱的时候,但随着老爷子一日比一日活蹦乱跳,爷孙俩不时提到出院的打算,他坐不大住了。
人是善于遗忘的,匆匆过客何其多,人心只有那幺丁点大,装得下几张脸。
何况喻澄实在怕他怕得有些厉害,到了杨晋淮也匪夷所思,郁闷不已的地步。他毫不怀疑,以喻澄的个性,能摆脱他不知偷偷要松多少口气。真让他就此溜走,不用指望之后两人还会有什幺交集。
在这方面,杨晋淮的思维足够清晰,解决方案也就十分地简单明了。
既然不想把人放走,那就将人变成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