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我脸都丢光了!哇——”
“乖儿嗳,别哭别哭!爹定把脸给你找回来!明日……不不不,今日就去给你老师赔礼道歉!”温宝仁说着,马不停蹄叫人备礼。
温子恒脸蛋上还挂着两颗泪珠子,暗道:“还真管用。”
温宝仁想起萧承上次那一脚,都不敢近身,眼瞅着萧承的黑脸,忙不迭道:“温某上次多有冒犯,望萧老师大人有大量,不要因此怪责于犬子,该怎么器重还怎么器重!之前我有眼不识泰山,在此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和和美美!早生贵子!”说罢领着一众壕奴拔腿就跑,生怕萧承拒了他的礼,这般硬给人丢下,就当是成事了。
萧承和慕雨眠都来不及插句话,只得改日雇了人,将东西还回去。
温宝仁一看,这可坏了,礼都被退了,可见萧承气还没消呢。于是,绞尽脑汁想了个负荆请罪的法子。
慕雨眠清早出门买菜,一开门就看见温宝仁背着根棍子光着膀子跪在那儿,吓得菜篮子都扔了。
萧承知道后,好说歹说才给劝回去了,散学时逮着温子恒,无奈道:“差不多就行了,不然明日,你爹就要领着一堆妾来我门前跪着了。”
温子恒吐了吐舌头,跟后面的曲越对了个眼。
萧承一人给了个脑瓜崩,“书不好好念,就鬼主意多。”
曲越还邀功:“我们可是给老师解决了个麻烦事,老师奖励我们什么?”
萧承又要抬手,两个少年急忙跑开了,碰上刚回来的慕雨眠,脆生生喊“师娘”。
“要回去了?路上小心。”慕雨眠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对他们的称呼也都习惯了。曲越自来就叫她师娘,怎么也不改,温子恒便也跟着叫,表哥叫她不要多心,她便只当是个口头禅。
“师娘明天见!”
“明天见。”
萧承自然地接过慕雨眠手里的东西,一道往后院走着。
清明过后,天气也渐渐暖了起来,院里的几株桃树打上了花苞,点点粉红,烂漫醉人。
慕雨眠忍不住探手去折,一踮脚却连枝都够不着,便往起蹦了蹦。
萧承停下脚步回头,便见她一蹦一蹦地折花枝,荷茎绿的裙摆下,小巧的绣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