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感觉如何了?”
连祈笑了笑,“我没那么弱。”
无车日没同他辩驳,挽起袖子重新下水,“马上就有鱼吃了。”
连祈见她拿着树杈盯着水里,笑问一句:“舞儿也会叉鱼?”
“我会的可多呢!”舞儿有些小得意。
连祈想起来,她幼时是住在山里的,捕捉小些的活物,确实不成问题。
舞儿叉了几条鱼,麻利地清洗了,裹了层荷叶熏烤。许久未进食,两人都有些饿得发虚,虽然没有油盐酱醋,依旧觉得美味无比。
舞儿舔着手指头问连祈:“好吃吗?饱了吗?”
连祈竖了个大拇指,舞儿笑得眉眼弯弯,将鱼骨头收拾了。
连祈拨了拨火堆,忽然看见旁边扔着一只小瓶子,咦了一声,问:“这不是花姑给你的那个?”
“是啊,里面可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不然爷怎么能这么快醒过来!”
“哪里就那么严重了,这不是暴殄天物。”连祈不疑有他,有些可惜地叹了声。
“爷什么时候这么吝啬了?”
连祈瞪眼,“我这是吝啬么!”败家孩子,他又没死,用什么起死回生!
舞儿没搭他这茬,将洗干净晒好的布条收进来,催他:“换药了。”
连祈乖乖地坐了过去,舞儿见他的伤口已经凝合,便涂了薄薄一层药汁,没再裹那么严实。
虽然不明白岑息的用意,连祈意会天极楼一事算是有了了断,紧绷的心神暂时放松下来。白日里跟舞儿晒晒太阳,在山里采果子,打野兔,两人像个山洞野人一样,恣意又快活。
连祈有时候想,就这样隐与山野也好,可夜深人静,心中仇恨的火种,总是愈燃愈烈。
舞儿知道他心绪难平,什么也不说,反正无论他想要做什么,她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