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他推开自己,只是站定在三步开外,尽量不被厌恶的距离。
太子也没有说话,只是放在琴案上的修长手指微不可察地震颤,方才宫娥还没将琴抱来,就被驱逐出去了。
“皇叔,是……”
转瞬间,殷秉德已到了他的面前,虎口结痂的粗糙大手抚摸上脸颊,鼻梁,应道:“是我。”
“嗯。”
最终掀开的是眼皮,察看了一会,殷秉德的手放下,隔着秋日里厚重的衣袍搂着他的身子。
拇指抚摸着唇角,见唇瓣微微开启,殷秉德的唇便覆盖上去,他拥抱着这具削瘦了许多的身体,难耐地,渴望地吮着,深吻着。
“你可以亲一亲他吗,他也等了你很久了。”
“可以。”殷秉德按在太子肩头的手一颤,他没想到主动提起这个话题的是太子自己,说得这幺毫无芥蒂。
孕息被发现约有大半个月,腹部还很平坦,外表完全什幺都看不出,太子抚摸着吻着他的皇叔的发顶,整个人彷佛从被吻住的地方融化开来。只有他自己与院判知道,他的身体实际相当虚弱,身体的能量供养不起,正在排斥着新生命,他感觉这个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流失。
殷秉德的头抬起来,仰望着他的殿下,一气地给予一个缠绵的长吻。
“我喜欢孩子,更喜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