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蓝，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认真的吗？”收起脸上的笑容，于天出声问道。

明明饱受摧残，却依旧能在叙述这一切的时候露出风轻云淡的笑容来。

面对着这样的于天，于蓝灰白色的眸子之中头一次的沉淀了下来，瞳孔的部位逐渐深邃，如同被墨汁沾染的纸张缓缓扩散着，直到整只眼睛都褪去了灰色，于蓝的瞳孔才终于皱缩着挤在了一起，缩成一个小小的圆圈。

“我是认真的。”于蓝低声道，声音褪去了刚才的清越，再次变得沙哑，就好像墨文第一次见到变成丧尸的于蓝时，所听到的沙哑的嘶吼声。

“蓝蓝？”发觉到异常的墨文低下了头，近距离的贴着于蓝的脸，当看到她墨色的双眸时面上的神情很明显的僵了一瞬。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变得焦躁。

这样子的于蓝，竟然莫名的让他感受到了怒气，无法压抑的怒气。

墨文一出声于蓝漆黑的瞳孔就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下一秒漆黑的瞳孔就像是挥发一般消失不见，恢复了之前的灰白。

“我没事。”闭了下眼睛，于蓝握住了墨文的手，侧眸对着于天道，“我原本想要南部的控制权，但是现在突然没了这种欲。望。”

“那你还会和我一起杀了于珏瀛吗？”于天捏了捏拳头，抬眼问道。

“这是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于蓝道，目光平淡而冷漠。

于天突然就笑了，那笑容不像是之前刻意做出的笑容，反而是一种自然的，没有任何做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