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执念,在朱悠奇的身上发挥得是淋漓尽致、无以复加。高中时期如此,如今亦是。
那时夏理绅第一次见到被安丞带回家的朱悠奇,刚开始的印象其实并不讨厌的,只是安丞过于深藏保护朱悠奇的行止,让他觉得相伴玩乐了十几年的兄弟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把自己隔局在外,让他有种被哥哥抛弃与背叛的受创感,而朱悠奇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慢慢的,他开始讨厌起朱悠奇这个拉着安丞脱离正常轨道并且愈走愈远的人;相对的,他也开始同情起朱悠奇这个被安丞拖着落入泥淖并且愈陷愈深的人。
一旦被安丞上了心,就再也逃脱不了他铺设的围栏。安丞的执拗,夏理绅已经深刻地领教过,所以他才特别警告朱悠奇,叫他别招惹安丞……
然而局势已定,意外也已发生,伤害也已造成,如今谁再怪谁如何,也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如何过这个年,在夏理绅最初的预设里,是把安丞约出来四处走一走、玩一玩,聊聊彼此的近况。不过依照安丞的个性,铁定是玩不到半天就兴致缺缺了——这样也好,免得有太多的机会被他发现,其实自己早已找到朱悠奇,甚至跟他同居,还跟他上床了……
绝对不能让安丞知道,夏理绅深信,假如安丞发现了自己和朱悠奇的事,他不是会杀了自己,就是会杀了朱悠奇。
如果是以往,朱悠奇被杀了或是怎幺了,是一点都不关自己的事的。但是现在……光是听到那天他说要回老家过年,可能会有好几天都见不到面,原本平静的心泊,竟然翻腾着始料未及的澎湃巨涛,就像积压已久的疯浪,终于得到伸展呼啸的一刻。
狂捲到最后,唯恐自己真会暴怒到把他给杀了,于是趁着天未亮,夏理绅先行离开尚在睡觉的他,离开那间屋子,到外头去透个气、解个闷。或许吹个风、照一下太阳,那种近几抓狂的情绪与想法,就能一扫而空了。
但是等到他解闷了、想通了,再回到那间屋子时,那个人却已经离开了……
你不是说要在老家住好几天看好u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怎幺回来了?
夏理绅用手来回抚着那个人的胸口,掌间怦然的跃动,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优越,现在,那个人回来了,而且就在自己的手中。
那个人,用手指轻轻梳着自己的头髮,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一种自背脊窜升而上的颤慄酥麻,在催动着夏理绅的心跳。
……老实说,我是有点担心你……
那个人用温柔的嗓音跟自己解释着:毕竟那天你的行为太反常,又不声不响的离开,我怕你是遭遇了什幺不如意,或是我又做了什幺令你不开心的事……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这些,有一点放心不下,所以就提早回来——
你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