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得的年假,怎幺可能不回家过节?
朱悠奇理所当然地回答,尔后发现到夏理绅不太寻常的反应,疑惑地问道:怎幺了吗?
没事,你要回家就回家吧!
夏理绅的脸色,沉得好像快要下起阴雨,刚才说要为朱悠奇炒盘青菜的兴致,就这幺被他突如其来的晦涩情绪给轻易抹煞,掉头欲回房——
可是你的表情看来并不像没事!
说时迟、那时快,朱悠奇赶在夏理绅走进房间之前,拉住了他的手。
到底是怎幺了,不过是回家而已,有哪里不对吗?难道你没有要回家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
夏理绅用力甩开朱悠奇的手,顺道抛来的瞪视目光,一如他们在这屋里初次碰面时,那种令人心寒的冷峻与兇狠。
朱悠奇看着夏理绅的房门“碰”的一声咒骂似地关上,脑袋也如暂时性地短路般,无法进行正常的运作。不、应付夏理绅这样的人,根本不该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运转,他差点就忘了,夏理绅和他那有着反覆无常情绪的哥哥,其实是属于同一卦的……
想理你就理你,不甩你就不甩你,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与心情,孤傲又狂妄,谁要是惹上了他们,怎幺死的都不晓得。
于是朱悠奇放弃自讨苦头的多管闲事,放弃无济于事的寻根究柢,就像那些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狂喜狂怒的人,他无法一一去预测他们的情绪,也疲于去猜测他们的心思。
回到沙发上,朱悠奇继续吃着那碗早已失了味的汤麵,不管那紧闭房门的另一头,夏理绅在不高兴什幺。他现在只求能够顺利地吃完这碗如同在嚼蜡的麵,其他什幺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