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来到了朱悠奇的房门前。
儘管知道朱悠奇的房门没锁,夏理绅还是绅士地敲了一下门板,完全忘了方才自己是如何没有风度地推开这扇门。
喂、出来吃饭吧……他用有些生硬的声调,邀请着对方。
趴倒在床上的朱悠奇,其实并无入睡,只是四肢有点沉重,身躯有些疲累,令他懒得下床而已。
乍听夏理绅叫自己去吃饭时,朱悠奇当下就觉得好笑,便当都被那个人给打翻了,还吃什幺饭?不过不管对方有无跟自己开玩笑,总是要起来梳洗一下的……
朱悠奇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换洗的衣服,走出房间準备步向浴室,无意间扫到客厅方向的位置,那电视机前的矮桌上,摆着正在冒着烟丝的饭菜和碗筷。而夏理绅,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副好像真在等着自己一同用餐的神情,顿时让朱悠奇的心脏宛如失手掉进了水里,噗嗵地在自己耳及的範围内,发出了一个清亮的声响。
……我去洗个澡!
慌忙移开视线,朱悠奇仓皇地走进浴室,以掩饰胸中那股不明所以的狂跳。
那是什幺情况?他不会真邀自己与他一起共进晚餐吧?!
胡乱地搓着头髮、沖着身体,朱悠奇的思绪,完全被夏理绅那诡异的行径给牵着走。
除了比上次还要收敛的贯穿力道外,更多了一些挑逗的爱抚,让朱悠奇没有嚐到预期中的痛不欲生,反而还亲临了一回上天堂的滋味。
这是夏理绅的另类折磨,还是故意让自己嚐到甜头后,再狠狠地将自己踢下地狱?
那些难以釐清的头绪,和乱七八糟的臆测,令朱悠奇对于夏理绅的观感日益无从判别。
假如他对自己仍依如往常一样的兇暴恶劣,或许自己就能很明确的拒绝他、抵抗他;假如他事后没有做这些毫无必要的补偿,或许自己便能更彻底的讨厌他、痛恨他……
草率地擦拭湿漉的头髮,朱悠奇随手将浴巾往架子上一挂,便走出了浴室。
还在想说刚才夏理绅邀同自己吃饭,会不会只是幻觉一场?这就看到客厅里,夏理绅仍旧坐在沙发上,将视线从并不很认真观看的电视萤幕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桌上的饭菜都还在,只不过剩下大约一半的份量。朱悠奇迟迟没有挪动步伐,直到夏理绅从沙发上站起:
我已经吃饱了,你把剩下的解决乾净吧!说完,他便走回他自己的房间。
那些都是你做的?朱悠奇忍不住发出惊呼,慑住了对方。
他转回头,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难不成会是叫外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