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想狠狠伤害对方的,可并不是用这样的方式。
傍晚还在学校忙社团的时候,跟他约好要去吃饭的蕾颖突然来电话,说了一声“你去死吧”便挂断,觉得不大对劲的他于是再打过去,她只说她在某间酒吧里,要去不去随便他。
他不知道何以她跟自己约好要到高级餐厅去吃饭,又突然反悔跑到酒吧去?
带着被爽约的怨气至酒吧去寻求真相的他到了那里后,情势却有如翻天倒地般的大逆转。
那一刻他所立足的地方,摇身变成了一个即将上演爆笑剧的舞台,而他就像一个小丑似地,被她和她的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毫不客气的耻笑与谩骂,说他是一个卑鄙恶劣、噁心猥琐的变态同性恋,要他滚回他自己的爱的小窝去,不要在大家的面前丢人现眼。
在那个时候,似乎周遭所有的嘲讽与讥笑,全都幻化为是朱悠奇的恶意指使,让他恨不得能够瞬间移动到那家伙的面前,即刻掐死那个天杀的罪魁祸首。
用残存的理智将思绪拉回来,夏理绅沖洗着手中的污秽,顺便用水拍打自己险些恍神的脸庞。他走出浴室来到了客厅,那个天杀的罪魁祸首,现在正死一般地躺在犯罪现场里。
朱悠奇的处境……用一朵被摧残得羽瓣尽碎的白玫瑰来形容,好像也不为过。
被扯烂的衬衫、被剥光的身躯、被烙印的瘀青、和被蹂躏的深处……
散乱的髮丝、深锁的眉头、苍白的脸色、与脱力的四肢……
夏理绅抓着自己那一头乱髮,俯视这片惨不忍睹的景象,心头纷乱的愁绪,一如眼前的这一场混乱局面。
当他毫不留情地在朱悠奇的体内逞快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并未戴套。
以往跟女友上床时,他绝不可能不戴套,一来是防护措施,二来是好清理。但显然的,因为朱悠奇的恶意挑衅,让当下的自己完全失去理性与控制,根本毫无心思去準备那玩意儿。
朱悠奇那痛苦难耐的表情,和隐忍不住的低嚎,成功地满足了他的报复意念。
然而令他吃惊的是,对方那比女人还要柔韧紧实的窄道,除了让他获得苦战已久的征服欲之外,还有一种超乎想像的快意与热望,在诱发着他的每颗细胞每条神经,去领受这份前所未有的激荡。